一句話,也不知道觸動了風漓夜心底哪根弦。
他臉色一沉,立即要站起來。
傾歌皺起了眉,忽然間,好像是聽懂了:“你這輩子,該不會是一個朋友都沒有吧?
”
但她沒有讓他起來,而是,用力将他壓了回去。
“放手。
”他不想對她用勁,怕傷了她。
可她就是不放手:“真的沒有朋友?
”
“死女人!
”他知道她身邊很多所謂的朋友,那些什麼朋友,擁有了會是什麼滋味,他不知道。
但這個話題,他拒絕。
“好了,不就是戳到了你的痛處嗎?
有必要惱羞成怒?
”
“本世子不需要所謂的朋友,你也沒機會戳到本世子的痛處!
”
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有沒有朋友,對他來說有何區别?
“看你這死傲嬌的模樣……”她有點想笑,笑他焦急懊惱起來的時候,真像個沒長透的孩子。
不過,現在要是笑他的話,這家夥真的會惱羞成怒,堅決離開。
十匹馬兒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今夜,莫名有些憐惜這男人。
所以,她耐性比往常,好了不少。
“先處理傷口。
”
“不過是一點皮外傷。
”他根本不在意。
但傾歌的毛巾,已經落在了他的額頭上,不輕不重摁了摁。
風漓夜眸色微變,臉上的平靜差點出現了裂縫。
沒有出血,連皮肉傷都不算!
但,該死的疼。
“别亂動了,我給你清洗一下,再揉點藥酒,明日起來就好了。
”
風漓夜猶豫了下,最後,手還是收了回去。
傾歌給他上藥的手法并不算溫柔,因為要揉藥酒,起初還是有些疼的。
不過,這藥酒揉上去之後,疼痛的感覺竟然很快就消失了。
那份火辣,也漸漸變成了清涼,最後涼飕飕的,竟然說不出的舒服。
最舒服的是,她的手軟軟的,貼着他的額頭,有種被呵護的感覺。
“你的車子,我會……”
“不用。
”傾歌在他承諾之前,搶先将他打斷:“我不要了,以後讓慕白給我做一輛标準的,這輛不過是玩具。
”
“我也可以做!
”風漓夜很不爽,難道,就隻有慕白做出來的東西,才能讓她滿意?
這死女人,人在他的身邊,但卻時時刻刻的,想着的全是那些野男人。
“你做出來的,還真是不如人家做得好。
”
慕白是什麼人?
他專注手藝二十多年,這手藝真不是蓋的。
他世子爺也許什麼都厲害,但,若論到手工設計,那比起慕白,是萬萬不如。
輪不到他反駁!
風漓夜還真想反駁,不過,他就算再自負,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清事實。
慕白設計的東西就是好,他正兒八經見識過。
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臉色,有些陰沉,他沉着臉,不再說話。
正準備等她給自己上完藥之後離開,不想留下來被她嫌棄,卻不想,傾歌的手剛從他的額角拿開,她柔柔的聲音忽然灑落:“世子爺,喝酒嗎?
”
“喝酒?
”大晚上的,喝什麼酒?
傾歌笑道:“心情不好,想找個人陪我喝點酒?
若你不願意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