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靜,你很閑?
”龍淺回頭看了眼,站起。
馬車不知為何搖晃了下,她雙腳本來就不舒服,一個沒站穩,徑直往後倒。
楚東陵長臂一撈,攔腰将她摟入懷。
“累了,再休息一會兒。
”
龍淺扳着他的肩膀,再次站起。
難得這家夥不說她故意投懷送抱的鬼話,她也不想與他一般見識。
“不累!
”
她放開他的衣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龍淺,照相機什麼時候做出來?
”袁飛靜似乎對龍淺曾經說過的話很感興趣。
“我哪有空?
”龍淺努了努唇,“别吵!
趕緊磨。
”
以前見傾兒調配藥水,她覺得非常很簡單,現在輪到自己才知道原來這麼難。
錯一小步都得重新再來,整個調制的過程她必須一直繃緊神經,這種感覺真不好。
袁飛靜知道龍淺不易,安靜磨藥,沒再打攪。
不一會兒之後,儀器再次發出警報聲。
站着做事的兩名女子,不約而同看向坐在矮闆凳上的人。
隻見陵王小心翼翼拉開布袋,勺出一勺藥粉。
不知是不是緊張的緣故,藥粉還撒了幾許在地上。
但至少他還是将藥粉安全送進儀器,讓儀器得以正常運作。
陵王蓋上儀器的帽子,垂眸一看,動了動腿,将撒掉的藥粉踢散。
“咳……”
楚東陵輕咳了聲回頭時,龍淺和袁飛靜同時收回視線,繼續手中的動作。
袁飛靜第一次見陵王如此模樣,真的很想笑。
快憋不住的時候,她就加大了研磨的力道,去緩解尴尬。
龍淺想起陵王無助的小眼神,心情總算是好了些。
他這麼強的一個人,應該不會讓自己有事的吧?
要不是運功祛毒的方法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她也希望再想想辦法。
“鬼覓不是說她有解藥嗎?
為什麼不試試?
”龍淺突然輕聲問道。
袁飛靜擡頭看她還在調配藥水,收回目光。
“她不值得信任。
”
聶無情說了,除了龍淺,誰也沒有能力去操控王爺。
這小丫頭是真的足夠幸運,居然連陵王都對她言聽計從。
但願王爺能熬過這一劫,也但願龍淺的隐疾能被治愈吧。
龍淺也隻是随口問問而已,對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她也不放心。
可萬一楚東陵真有什麼危險,起碼還有一個選擇不是?
馬車繼續往前,車上的人不斷地重複着幾乎一樣的事兒。
傍晚時分,馬車終于停了下來。
“王爺,咱們到了。
”聶無情掀開馬車簾子。
為了不引起懷疑,今天出門就隻有他們四人。
簾子一掀,龍淺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嘩!
真的很冷。
”
一件毛茸茸的披風披在身上,卻還是不能驅散她的寒。
她回頭看着楚東陵,将披風脫掉。
“說了你不能受寒不能感冒,怎麼就不聽?
你穿吧,我有自己的衣服。
”
“龍淺,快過來。
”袁飛靜打開一個箱子,“多貼點暖寶寶再出去。
”
“讓你别來,你非要來,你以為這就是寒潭?
”
“咱們還沒下去山谷,下去之後你就知道什麼叫做刺骨寒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