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靜憤怒到了極點,給他們下藥的是誰她不清楚,但要對龍淺動手的人就是他。
他的手都差點碰上龍淺的身L了,他對龍淺的渴望瞎子都能看出來。
當她想開口說話的時侯,床上坐着的老人家開口了。
“肯定是這個逆子的意思,這件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老軍醫臉色很蒼白,斷臂上滲出了不少鮮血。
“難怪無端端關心起我來了,還給我喝藥,喂我吃粥……咳……原來是打了這樣主意。
”
“是我對不起太子妃,你們将我也殺了吧,我無顔再面對太子妃了。
”
“馬老頭,你沒毛病吧?
我才是你的兒子!
”馬明亮咬牙切齒地掃向徒弟,“你到底給我爹灌了什麼迷湯?
”
老軍醫搖搖頭,擡手擦掉眼淚。
“馬明亮罪大惡極,殺了他吧!
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他抓着徒弟的手,躺回到床上,背對大家。
“等太子妃醒過來,我會親自去領罪的,是我不好,教出了這樣的兒子,是我不對,我死不足惜!
”
韓超大可以一刀将這個人的人頭砍下來,見老軍醫這麼可憐,他才沒有第一時間這麼讓而是看向了袁飛靜。
被兩人扶起來的袁飛靜對上他的目光,眉頭微微一皺。
韓超得令,也就不再猶豫了。
“不……”手起刀落,馬明亮說出了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字。
老軍醫知道大概情況,身軀抖動得厲害。
徒弟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太子妃受驚,他們都有責任。
太子殿下的人要全部殺掉他們,也是無可厚非的,誰讓馬明亮敢讓出這種事?
讓他意外的事,身後的人都沒有朝他們靠近的意思。
袁飛靜往外走了幾步,回頭看着床邊的一老一小:“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留他一條全屍。
”
“不管你們有沒有害太子妃的心思,也别再跟着我們了,你們不會得到自已想要的!
”
“我們沒有!
”徒弟回頭,跪了下來,“太子妃救了我師父,我感激她都來不及。
”
“袁校尉請放心!
我和師父都不會再出現在太子妃面前了。
”
現在繼續辯解也死無對證,所以他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多謝袁校尉!
多謝太子妃!
願太子和太子妃白頭到老,福壽安康!
”
徒弟将頭貼在地面上,不再說話。
出了這樣的事,雲紅綢也沒打算留下來,隊伍繼續上路。
不過這路上多了兩人,就是突然出現的宋瑾日和他的助手南深。
他們是從何而來,誰也沒問起,反正能肯定都是自已人。
龍淺也不清楚自已什麼情況,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她們好像給她灌了很多苦藥。
喝了一次又一次,整晚嘴巴都是苦的。
睡夢中她知道他們出發了,畢竟睡客棧和睡馬車還有有些區别的。
一會兒抖一下,一會兒又抖了一下,她好幾次差點将被灌下去的藥吐出來了。
想醒過來坐坐,坐着應該沒那麼難受,可眼皮很沉,眼睛總是沒辦法睜開。
好難受!
這個夢什麼時侯才能醒過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