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太久不見,見到我竟如此疏遠?
當初,是誰說大家生死與共來着?
”
南星瞅着她,眉宇間都是笑,但這笑意,有些冷漠。
風裕華心頭的感慨更大。
她走進涼亭,瞅了她一眼:“你這家夥,才不會說什麼生死與共這種話,你不是一向都說,我死了,你才不會管嗎?
”
眼前這位南星,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
風裕華簡單幾句話,已經将她們當年的相處方式,透露得清楚明白。
南星笑了笑,似乎在感慨。
“十幾年了,你還是老樣子,我還以為,十幾年的時間,會讓你疏遠我。
”
“怎麼會?
”南星這樣說話,弄得風裕華一時間,也感慨了起來。
“姓風的。
”南星忽然喚了聲,眉宇間,一直在關注着風裕華的表情。
隻見風裕華聞言,那雙眼眸,一瞬間就紅了。
南星心裡在冷笑,果然,就是如此的相處方式。
仿若相看兩相厭,事實上,感情特别深厚。
她笑道:“我們都老了。
”
風裕華一時感觸,端起杯子,杯中酒水,一口氣就悶了。
“你這個酒鬼,還是如此好酒,來人!
”
南星一聲令下,宮女立即将早就準備好的佳釀,一壇一壇送了上來。
“什麼都不用說,先幹為敬。
”
南星丢了一壇給風裕華。
風裕華嗜酒如命,無人不知。
當下就拍開了酒壇封口,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一口氣灌下三壇烈酒,話頓時多了起來:“十幾年了,你還活着,為什麼不回來?
你知不知道,當年以為你死了,我頓時覺得活着真沒有意思了。
”
“若不是肩頭上還有責任擔子,我真想随你而去!
”
南星靠在椅背上,淡漠地看着她:“肩頭,還有什麼擔子?
”
“不能說。
”風裕華雖然有些醉了,但,還知道有些事情,必須守口如瓶。
“呵,你不說,我也不追問,來,繼續喝。
”
風裕華高興啊,沒多久,又是兩壇烈酒灌了下去。
這酒,是南星千挑萬選的,酒勁絕對強悍。
五壇酒下去,就沒見放不倒的人。
風裕華心情太好,對南星也沒有半點防備。
這時候,意識已經完全混沌不清。
南星湊了過去,低聲問道:“你們是楚國的臣子,如今公然奪下北秦的城池,卻沒有上交給楚王,這出,是要和楚王正式翻臉了是嗎?
”
“他哪是什麼楚王?
”風裕華對皇家,一向是鄙視的。
她冷哼道:“名不正言不順,全都是亂臣賊子!
”
“亂臣賊子?
”南星眯起眼眸,很多念頭,在腦袋瓜裡閃過。
“這麼說來,你們風家,就是名正言順了?
為何?
”
“我們當然是名正言順,我們……呃!
”
風裕華又打了個酒嗝,抓着桌上的酒壇子,還想要灌下去。
可惜,壇中沒酒了。
“還想喝?
”南星問道,心下,琢磨着什麼。
“喝,繼續……星兒,來繼續喝。
”風裕華将空壇子扔掉,“酒……在哪裡?
星兒,我們不醉不歸。
”
“好,我陪你繼續喝。
”南星又抓來一壇,但卻沒有直接給她,而是壓低聲音問道:“你先告訴我,你為何說風家名正言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