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穆淵?
”楚傾歌這就更加疑惑了。
她自己和這位娴夫人都沒什麼交集,穆淵與她,就更是連話都未曾說過半句。
難道,他們私下裡還有交往?
“娘娘千萬别誤會,妾身與穆先生私下裡絕對沒有來往。
”
娴夫人見她這神色,立即解釋:“隻是,妾身今日要說的話,與先生……甚至和娘娘都有關系。
”
“但說無妨。
”看起來就是個說話也要注意分寸的人,但此時的傾歌還想留着時間思考設計圖。
吞吞吐吐的說話方式,她不喜。
娴夫人又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定是還有别的事情要忙。
是以,她也不敢再耽誤楚傾歌的時間。
娴夫人深吸一口氣,才道:“娘娘,妾身知道,你是南晉的女皇陛下,而你們南晉,對于男女之間……”
“說直接點。
”楚傾歌其實差不多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所以,她将剛才收起來的設計圖再次打開,思緒有一半,已經落在設計圖上。
娴夫人察言觀色,馬上就知道,自己的話,楚傾歌不是很在乎。
“娘娘,妾身并非要說什麼閑言碎語,隻是想給娘娘提個醒,這裡是風玄國,而娘娘現在的身份,是風玄國的太子妃。
”
“所以,你希望本宮疏遠穆淵,以平息外頭的流言蜚語?
”
但她,怎麼可能為了一點風言風語,就疏離自己最親近的家人?
這種問題,又不是第一次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娴夫人知道她的心意,淺歎道:“其實妾身心裡也明白,娘娘是女皇陛下,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
“妾身也不是想要說外頭有什麼混賬話,妾身隻是看得出來,穆先生對娘娘的執念。
”
“這執念,對慕先生來說,卻不一定就是好事,因為,妾身也看得出來……”
她停頓了下,才又看着楚傾歌,聲音又低了兩分:“妾身看得出來,娘娘對我們家太子,情深似海。
”
楚傾歌拿着筆的手略微停頓,擡眸,看了她一眼。
她确實以為娴夫人是來勸自己疏遠穆淵,為了聲譽什麼的。
但這種話,她聽多了,現在已經到了免疫的地步。
隻等着她說完,就找個借口,将她打發掉。
她的時間,可不是用來如此浪費的。
卻不想,娴夫人跟她說的,似乎不僅如此。
娴夫人繼續道:“娘娘對太子殿下如此情深義重,隻怕也接受不來第二個男子……”
“我從未想過要第二個男子。
”楚傾歌這話,很輕,卻很堅定。
這事,她早就和身邊所有人說得清楚。
包括穆淵,包括慕白,甚至是被戚将軍硬塞給她的冷戰。
他們會如此想,隻因為她是女皇陛下。
南晉的女皇,有資格擁有一整座後宮。
可她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在她的觀念中,一夫一妻制深入人心。
她不可能還要其他男人!
“但,穆先生隻怕不是這樣想。
”
“他……”
“就算他知道自己與娘娘沒有将來,他卻還是一心一意,要留在娘娘身邊不是嗎?
”
話說到這地步,娴夫人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直接,打開了話匣子:“娘娘是不是也忍心,看着慕先生在你的身邊,孤獨終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