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傅硯辭,是我的人
“小老闆,您來了?
”
名倫的經理遠遠地瞧見顧言川的車停在門口,立馬就迎上去。
顧言溪從車上下來。
“這……”經理是個眼力好的人,仔細分辨了幾秒,認出了這個跟印象中截然不同的顧言溪,連忙道,“大老闆,您也來了?
”
顧言溪眯了眯漂亮的眸子,“裡面出什麼事了?
”
這是大老闆第一次過問名倫内部的事情,經理有些受寵若驚。
“是這樣的,沈少跟季少在裡面玩牌,沈少輸了反悔,還把季少給打了,一群人就鬧起來了。
”
顧言溪聞言,挑眉,冷嗤一聲,“啧!
契約精神都沒有還出來玩。
”
經理傻眼。
這……
大老闆這是在諷刺沈少?
經理還沒緩過神來,顧言溪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沉聲道:
“魏經理,待會兒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出了任何事,你都不要有任何的遲疑,明白了嗎?
”
經理讪讪,“明白了。
”
二樓盡頭。
桌牌室内。
“我不服輸又怎麼樣?
”
沈钊趾高氣昂地看着以季昱恒為首的等人。
“整個京城都知道名倫是我的地盤,在我的地盤,那就是我說了算,季昱恒你覺得你自己很厲害是嗎?
恕我直言,跟顧家比起來,季家什麼都不是!
”
季昱恒氣笑了,“名倫什麼時候歸你所有了?
我沒記錯的話,名倫的老闆是顧言川吧?
”
沈钊眯了眯眸子,掐滅了指尖的煙,“名倫是顧言川的沒錯,但他已經把名倫轉到了顧言溪名下。
”
“顧言溪有多聽我的話你不會不知道吧?
她可是顧家的二小姐啊,在我面前還不是卑微得像一條狗,我要什麼,她巴不得雙手奉上。
”
“隻要我想,分分鐘,名倫就是我的。
”
年輕男人嚣張肆意的話語,透過開了一條縫的金色實木大門傳出。
一字一句,都像是在嘲笑着,顧言溪那蠢得無可救藥的過去。
少女清冷的眸子眯了起來。
周遭的溫度,一瞬間降至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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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仿佛聞到了危險的氣息。
顧言溪推開了門。
經理緊随其後,向大家介紹,“諸位好,這是我們大老闆,顧言溪小姐。
”
沈钊一眼望過去,臉上的得意頃刻消失,被一瞬的惶恐而取代。
“言言?
”
這是顧言溪?
好驚豔!
她什麼時候到的?
剛才說的話,她聽到了多少?
顧言溪進來以後幹脆利落地拉了個椅子坐下,翹着二郎腿,玩世不恭的樣子。
她就這樣看着對面的沈钊,平靜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你跟季少玩牌輸了?
”
沈钊覺得今天的顧言溪看起來怪怪的。
但他沒有多想。
“言言,我是輸了沒錯,但這群家夥想讓我在這裡脫了衣服,明顯就是想羞辱我,你不會眼睜睜看着我……”
“賭約是什麼?
”顧言溪冷冰冰地打斷他的話。
沈钊怔了一下,底氣不足道:“輸了的人脫衣服。
”
“所以……”顧言溪托着下巴,挑眉反問他,“你有什麼不滿?
”
少女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霜,裡面寫滿了厭惡與諷刺。
沈钊愣住。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看錯了,有些不确定地問:“言言,你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
“沒錯。
”
“那就對了。
”沈钊松了一口氣。
顧言溪向來最在乎他。
沈钊指着季昱恒等人,“要我說,把這些人趕出去,讓他們永遠都沒有資格再進名倫,你覺得怎麼樣?
”
“顧言溪,願賭服輸沒毛病吧?
”季昱恒咬牙切齒地開口道,“玩不起他可以不玩啊,我沒強迫他!
你知道他剛才怎麼說你嗎?
他說你像一條狗……”
“閉嘴!
”
沈钊憤怒地站起來,一副維護顧言溪的樣子,“季昱恒,你嘴巴放幹淨點!
”
他又轉頭對顧言溪說道:“言言,你别聽他胡說,季昱恒是傅硯辭的死黨,他當然要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
”
“沈钊,你還是個男人嗎?
”季昱恒氣得一腳将身邊的椅子踹翻在地。
桌牌室外。
傅南依小心翼翼地貼着門縫聽着裡面的動靜。
她就是來這裡跟朋友參加聚會而已,沒想到會撞見顧言溪跟季昱恒起這麼大的沖突。
裡面不斷傳來吵鬧聲跟撞擊聲。
她知道季昱恒性子火爆,發起瘋來的時候誰都攔不住。
萬一他什麼都不顧,對言言動手……
她不敢想。
連忙撥了傅硯辭的号,“哥,季昱恒跟顧言溪在名倫這邊吵起來了,季昱恒隻聽你的話,你來一趟吧,我怕言言出事。
”
“……”
包廂内。
氣氛依舊劍拔弩張。
沈钊憤怒地擡手指着季昱恒,“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在顧言溪面前抹黑我,是傅硯辭指使你的吧?
”
“就你,還需要抹黑嗎?
”
“你什麼意思?
”
“……”
“夠了。
”顧言溪忽然冷飕飕地開口打斷他們。
她漠然地擡眼看向沈钊,“願賭服輸,按照季少的意思,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
“什麼?
!
”
沈钊英俊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
“言言,你的意思是讓我按照季昱恒說的,做這種丢臉的事?
”他不可置信地問。
“沒什麼好丢臉的,君子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言而無信才是最丢臉的。
”
沈钊:“……”
顧言溪哂笑一聲,睨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嗎?
”
“如果我不呢?
”沈钊眯了眯眸子。
他想不明白,顧言溪為什麼不向着他?
她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就不怕失去他嗎?
“如果你不願意,那我就隻能采取一些強制手段了。
”
顧言溪漫不經心地揮揮手。
門外一大群黑衣保镖湧入,圍在了沈钊面前。
“顧言溪!
”沈钊注視她片刻,口吻冷了幾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你該不會是作為名倫的老闆在為客人主持公道吧?
”
“不是。
”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你現在的行為?
”
“我隻是在維護季昱恒。
”
“為什麼啊?
”沈钊歇斯底裡地質問。
“因為季昱恒,是傅硯辭的人。
”
沈钊聳聳肩,“所以呢?
”
顧言溪眸色深了深。
“而傅硯辭,是我的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