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很盼着他死?
”我盯着二人冷冷地道。
“什麼叫我們盼着他死,不是你說的嗎?
”徐家那青年怒道。
“可惜老邵命大,讓你們失望了。
”我沉聲道。
徐家那青年愣了一下,氣結道,“原來沒死,那你說什麼?
我們又有什麼可失望的?
”
“你們費盡心機,先傷了他的眼睛,又找人半路截殺,結果功敗垂成,難道還不失望?
”我砰地一拍桌子。
杜明宇和王福立即堵住了門口,外面的協會兄弟也呼啦啦地圍了上來,張昭和程亮二人吃了一驚,雙雙站起,與那徐家姐弟倆拉開距離。
“我說過了,邵子龍怎麼也算跟我們徐家沾親帶故。
”徐鸾眉頭微蹙,寒聲道,“再說了,我真要他的命,也不會讓他離開。
”
“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我冷笑了一聲,“你們說是老邵表兄表姐,我還當你們是自己人,沒想到這麼陰毒!
”
“你别胡說八道!
”徐家那青年勃然大怒,“我們既然說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
“怎麼,你言出法随啊,還是金口玉言?
”我譏諷道,“就憑你一張嘴?
”
“這件事情我們自會查清楚,給你一個交代。
”徐鸾說道。
我盯着她瞧了片刻,這才稍稍緩了緩語氣,“如果真不是你們做的,到時候我給你們敬杯茶道個歉,不過要是你們做的……”
“你就等着敬茶吧!
”徐家那青年冷笑了一聲,“我看你……”
他還往下說,被徐鸾一個眼色給制止了,隻聽她問到,“邵子龍現在怎麼樣?
”
“隻有一口氣吊着,随時都可能斷,大夫說了,哪怕能活下來,也可能半身不遂……”我沉着臉說道。
徐鸾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我能不能去看看?
”
“免了。
”我一口拒絕。
“走吧。
”徐鸾說着,轉身就走。
當二人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把他們叫住,“那個誰,你叫什麼?
”
“我叫徐渭勇,你想怎麼樣?
”徐家那青年大聲道。
“那你們失蹤那個叫什麼?
”我淡淡問。
“那是我弟弟徐正勤,你問他幹什麼?
”徐渭勇冷着臉問。
“是不是腰帶上挂了個綠色小葫蘆玉符的?
”我按照金繡雲的描述給對方說了一遍。
徐鸾和徐渭勇姐弟倆一聽,都是吃了一驚,徐渭勇急聲問道,“你見過我弟弟?
”
“我是沒見過。
”我把那黑衣和尚的事情給二人說了。
當時金繡雲說起她被黑衣和尚抓去放進鍋裡煮,發現鍋裡還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我倒是沒有過多的想法,隻是以為對方是黑衣和尚抓來的什麼人。
可後來徐家姐弟倆來過之後,才知道對方的一個兄弟失蹤了。
從孔情的描述來看,當時那個徐正勤在樹林裡和孔情對陣,結被孔情強大的念力給碾在了地上。
當時孔情看到有人趕到,以為是對方的幫手,然而從後來的結果來看,那時候趕過來的應該是另有其人。
也就是說,徐正勤被人抓走的可能性極大。
這就難免讓我想到了金繡雲曾經提過的那個大鍋裡的青年,隻不過念頭歸念頭,卻也無法肯定,這才又去金家跑了一趟。
不過聽金繡雲仔細描述了對方的穿着之後,我對于這個猜測就更加确定了。
因為徐家姐弟三人的打扮雖然各不相同,但在一些細節上還是有共同點的,可能是他們徐家的傳統。
“那後來怎麼樣了?
那黑衣和尚究竟什麼來曆?
”徐渭勇急忙問道。
我攤了攤手,“你問我,我問誰去?
”
“謝了。
”徐鸾對我微微點了下頭,帶着徐渭勇離開。
我見張昭和程亮二人還站在那裡,招呼道,“站着幹什麼,咱們接着往下聊。
”
“林會長,原來你今天叫我們來,是釣魚來了。
”張昭臉色古怪地道。
“釣魚?
什麼意思?
”我有些不解。
張昭呵了一聲,“剛才我還沒覺得,不過眼睜睜着看着那姐弟倆被你給忽悠進去,我難道還看不清麼?
”
“昭哥,他忽悠咱們什麼了?
”程亮沖着我怒目而視。
“沒什麼。
”張昭淡淡道,又沖我看了一眼,“不過林會長手腕高明,跟風水協會裡那些沽名釣譽之輩不同,讓我大開眼界,咱們雙方的确可以合作一下。
”
說罷,他也帶上程亮轉身離開。
等二人走後,王福和杜明宇二人雙雙圍了過來。
“哥,那人說什麼釣魚?
莫名其妙的。
”王福不解地問。
杜明宇笑道,“你再仔細琢磨琢磨吧。
”
我跟二人交代了一下,讓他們配合沈碧琳那邊,之後就獨自從喜園這邊離開。
眼下的梅城,無比混亂,局面錯綜複雜,就像是纏繞了無數的絲線,卻找不到線頭在哪。
既然如此,那就先跟他快刀斬亂麻斬一下。
讓徐家姐弟倆去找那個黑衣和尚,這樣有實力的幫手不用白不用。
黃河神道在梅城人手衆多,讓他們發動人手,正好把梅城的地皮給刨一刨,裡裡外外給犁一遍。
從喜園出來後,我找了個地方跟孔翎碰面,準備讓她帶我去她說的那戶人家。
“叔,長白山那邊來了個人,我得去迎接,今天怕是去不成了。
”孔翎一見到我就氣鼓鼓地道。
“誰來了?
”我有些好奇。
“我也不太清楚。
”孔翎搖搖頭,“不過看這架勢,應該不簡單,說是跟我那四叔一起來的。
”
她口中的四叔,也就是孔擎了。
“沒事,你把地點告訴我,我自己去就行。
”我說道。
孔翎微微遲疑道,“叔你去也行,就是有個地方比較麻煩。
”
我問是什麼。
“就是……那個老頭十分暴躁,尤其是見到男的,更是容易犯病,叔你要去的話,最好是找個溫柔的小姑娘跟你一起去,長得越好看越好,聲音越好聽越好。
”孔翎說道。
“這麼怪?
”我一陣詫異,“行,我知道了。
”
等孔翎離開後,我琢磨了一下,就先回了一趟流年堂。
這不正好有一個還閑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