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松了口氣,心想這小子還挺機靈,要不然她還真沒法解釋。
王喜其實還有疑惑的,可看出木香不想再提,便拖着同樣還想再問的林長栓,一塊量地去了。
林富貴是過來人,自然比他們看到的多,他深深看了木香一眼,别的不怕,就怕她吃虧啊!
其實他們真是想多了,就是吃虧,也輪不到木香,她是那肯吃虧的人嗎?
王喜他們很快量完了地,說是要回家去算算,再去問問材料的價格,可能要過幾天才能把結果算出來。
王喜跟林長栓,還要上山打獵,他們想問木香要不要去。
木香本來是不想去的,她現在也不是很缺錢,但房子的事情還沒着落,她便想上山去瞧瞧,打獵不是主要的,她是想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合适種植的草藥,或是挖回來曬幹,磨碎了加在雞飼料裡,可以給雞預防一下。
所以,她同意了,他們定下兩日之後上山,一樣是早去晚回。
等到王喜他們走了,小六忽然湊到木香跟前,一臉懷疑的看着她,“你要上山打獵?
可你會使弓箭嗎?
”
木香沒吱聲。
倒是彩雲聽到他這話,很不服氣,“我大姐弓箭使的可好了,上回就打了好些獵物回來呢!
”
木朗也道:“就是就是,我大姐可厲害了。
”
小六攏着袖子,蹲在一邊,還是不太相信,敷衍的應了幾句。
在他看來,木香能拿住弓就不錯了,還打獵呢!
獵物打她還差不多,至于以前為什麼會獵到東西,這還不是明擺着的事嗎?
那個叫王喜的,一看就是對木香情有獨鐘,使點小伎倆,追求她而已。
木香才不在乎他是不是懷疑,會不會相信。
而小六,一直将他的懷疑帶到了福壽樓,在兩位主子面前,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在木家院子裡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曉得是不是他的錯覺,這兩位主子,咋越聽,臉越黑呢!
半晌,就在小六快被憋的窒息時,唐墨微微擡手,讓他出去。
小六如蒙大赦,飛也似的跑了。
看着房門被關了,唐墨跟赫連晟互相沉默了許久。
突然,唐墨沒忍住,捧腹爆笑,如果他沒記錯,昨晚踩壞木香家菜地的人,是赫連晟,還有他的衛隊。
這野狗,自然也是罵他們了。
這丫頭也真是太會算賬了,昨夜應答賠她十兩銀子,今天他讓小六送去二十兩,本來還想着,她會感恩戴德,歡天喜地呢!
卻沒想到,昨天赫連晟踩壞的不止那幾棵,倒頭來,二十兩銀子,她是勉為其難,忍痛無奈才收下的。
赫連晟眼底也浮現一層笑意,卻很快收斂,“笑夠了沒有?
”
唐墨擺擺手,“差不多笑完了,赫連,現在不用再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她就是個普通的村姑,剛才你沒聽見嗎?
她拿着那桌酒席的錢要蓋房子呢,這丫頭真有意思。
”
赫連晟瞥見他興味盎然的表情,不知為何,胸口悶悶的,重重擱下酒杯,“目前看來,她是沒有問題,可是為了穩妥起見,再觀察兩天。
”
唐墨汗顔,這借口,還能再爛一點嗎?
“可是皇上招了你回宮,你真的能留下?
”
“哼,皇上不也招了你回宮嗎?
你不也一樣留在這兒沒走,”赫連晟對于敵人,一向是寸步不讓,今兒不知為何,他把這一項技能,用來對付唐墨了。
“唉……”唐墨無話可說了,想到皇宮,想到那些麻煩的人和事,他甯願躲在一個小小的鎮子上,圖個清閑。
忽然,他記起小六剛才說的話,“木香那丫頭過兩日要上山打獵,你說她是真能獵到野物,還是另有目的呢?
”
赫連晟濃眉深鎖,十分認真的點點頭,“為了以防她另有目的,過兩日,我們也去山上轉轉,對于通敵賣國之人,你我都不能放過!
”
唐墨憋着笑,應道:“嗯啊,況且還有兩個男子跟她一起上山,嗯,是得去看着……”他話沒講完,卻也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赫連晟美如玉的俊顔,刹時變的陰沉。
可是,連他自己也不清楚,這一份陰沉是為了什麼。
世上沒有絕對聰明的人,他們隻是在某些方面比别人要聰明一點,相對的,在另一些方面,可能就比較遲鈍了。
比如這兩位心思各不相同的爺,就是如此。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田裡的莊稼,也快要能收割了,最近村民都忙碌起來。
準備農具,平整曬谷場。
一年當中的第二季,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種水稻,當然也有種雜糧的,比如玉米,山芋,花生,還有一些種棉花的。
因為這些都不是主要農作物,所以村民隻會選一些土質不好的田,種這些雜糧。
可是這樣一來,這些雜糧産量也會降低,了勝于無吧,總之,不能讓地都空着。
木香站在自家門前,看着遠處田野裡晃動的稻穗,看着人家一筐一筐的往家搬玉米,搬山竽,摘棉花,心裡那個恨哪!
穿就穿吧,可她為啥沒在春天穿過來呢?
雖然她現在也種了好些東西,可這哪能跟春天比。
劉二蛋手裡提溜着東西,快步往這邊來了,看見木香站在外面,也沒多想,跑到她跟前,晃了晃手裡的魚,“木香姐,這是我跟我哥早上去抓的魚,就在玉帶河裡逮的,還活着呢,你瞧!
”他把魚湊到木香眼前。
木香正在想事情,他說話時,也沒聽見,冷不丁眼前冒出一個魚頭,吓了一跳,“呀!
”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看清,原來是劉二蛋。
他手裡拎的是兩條大鯉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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