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皺了下鼻子,哼了聲。
切死要面子,活受罪。
因為是傍晚微服出巡,且走的也不遠,所以唐皇隻帶了王海,跟十幾個大内侍衛,其餘的人,都沒有帶,也沒有驚動皇後跟一衆嫔妃,真正的微服了;。
有了皇上同行,赫連晟自然不能抱着木香一并騎馬,便讓太監準備了一輛馬車,讓夫人坐馬車,他也隻能跟他家的小娘子遙遙相望。
馬車上,乘着還沒到家,木香解開衣服,查看了下傷口。
也不知昨晚赫連晟給她抹了什麼藥,隻一晚,加一個上午的功夫,傷口竟開始愈合了,雖然先前還有有些不适,但這會已經完全感覺不到了。
神藥啊呃對了,還有從銀杏那裡聽說的僵屍粉。
看來她很有必要親臨隴西一趟,卻瞧瞧那個神秘的部族,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一樣,會巫術,善于占蔔呢?
太子唐昊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的,在皇帝的馬車還沒有到的時候,太子就等在街道口,裝作偶遇不可能,于是隻能裝作找赫連晟有事,再偶遇皇上。
說
除了他,還有一個人的消息也很靈通唐墨。
兩人在街口碰上,都看着皇城的方向,彼此相視一眼,也沒多說話。
當瞧見皇上的馬車慢慢過來時,兩人同時整理了下衣袍,迎向皇上的馬車。
唐昊嗖唐墨都人中龍鳳,長相自是不必說,豔冠天下也是淡過。
唐墨因為長年經商,眉宇間多了些風塵。
唐昊在官場待的最多,一颦一笑間,多了些市儈,說白了,就是俗氣。
但氣度還是有的,皇子風采,彰顯無遺。
即便不言語,不動作,隻往那一站,周身光華四射。
美男如玉,教人一見入眼,二見不忘,三見懷想;。
當初這兩人也是京城中,待嫁的閨秀們最心儀的遐想對象,隻可惜,一位很多時候,都不在京城出沒,另一位,自打娶了太子妃之後,後院便再沒空虛過。
有的是臣子們送的姬妾,有的則是各國使節送的,不要也不行。
一路走到今天,太子府的後院,可熱鬧了。
王海随着龍辇走着,見到五皇子跟太子都在前面站着,趕忙禀報唐皇。
“皇上,您瞧瞧五皇子跟太子多孝心,知道您出宮,都等在那兒呢”
唐皇坐在龍辇中,連眼皮也沒擡一下,冷着聲道:“朕出宮,他們消息最靈通,王海啊,你身邊的人,是不是該換換了”
“奴才該死,是奴才用人不善,”王海驚出了一身冷汗。
唐皇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赫連晟打馬走到龍辇前面,襄王府也出來人了。
“殿下,您可算回來了,夫人呢?
您不是傳話,說今晚夫人要下廚嗎?
我們可都等着呢,都快餓壞了,您瞧,大飛從天一黑,就搬了個闆凳,跟木朗兩個,坐在大門口,眼巴巴的等着,說什麼也不回去,”何安跑着迎接主子,叨叨着說了一大堆,牽着主子的馬,伸長了脖子往後面看。
赫連晟不理會他,而是擎着寓意頗深的笑,看着唐墨跟太子唐昊,“兩位這是迎接本王跟夫人回府嗎?
”
唐昊一手負手身後,勾唇冷笑,“你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站到一邊去,本王要迎接父皇到太子府。
”
唐墨沒說話,而是看了看随後走來的兩輛馬車。
唐昊不等赫連晟再說話,便大步走到龍辇旁,抱拳請安,“兒子恭迎父皇,府中已擺下宴席,還請父皇移步。
”
木香從後面的馬車上跳下來,幾步走到唐皇的龍辇前,對着龍辇裡的唐皇,笑着說道:“皇上,家裡的人都等急了,我先回去做飯了。
”
唐皇掀開簾子,笑的很慈祥,“去吧,一品诰命夫人的頭銜你都得了,好好做一頓飯,不枉朕破這個例;”
“是,”木香盈盈一笑,對着唐皇微一福身,再轉身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對不住了,府中的食材不多,就不請太子過府用膳了,等過幾日備好了酒菜,再宴請太子。
”
她說完了,也不看唐昊一臉雷劈似的表情,又走向唐墨,用同樣笑容,很客氣的對他道:“府中也沒有燒五皇子的飯,您自便吧”
“呵呵……”赫連晟跟唐皇,都很不給面子的笑了。
赫連晟是笑,他家小娘子太可愛了。
唐皇是笑,這小丫頭倒是很有趣,想必跟她生活在一塊,也很有趣,難怪赫連放着他家寶貝公主不要,非她不可。
他倆是笑了,可唐昊跟唐墨,臉色卻難看了。
當衆打臉,打的還是太子皇子的臉,這丫頭膽子未免也太子了吧
可沒等唐昊擺出太子威嚴呢,人家已經跑的沒影了。
赫連晟笑看唐昊,“殿下勿怪,夫人還不習慣跟皇子打交道,外面天寒地凍,兩位還是各自回宮去吧”
赫連晟揮手,示意龍辇繼續往前。
在龍辇路過二人面前時,唐皇掀了簾子,“等你們府中的夥食有了改善,朕再去你們二人府上。
”
一句話,擇清懷疑的苗頭。
言明了,他是為廚藝去的襄王府,别無他意。
唐昊跟唐墨站在寒風裡,看着漸行漸遠的龍辇,心情極為的不爽。
唐昊陰沉着臉,“那丫頭,就是你們口中的村姑嗎?
我看她不像村姑,她的脾氣比公主還刁蠻”
“太子多想了,她是性情使然,還不懂得尊卑有别,等過些日子,習慣了京城的生活,想必不敢再對太子不敬,”唐墨嘴上這麼說,心裡也不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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