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忠看她擔憂的愁眉苦臉,想到她還有身孕,有些不忍,“夫人,還是别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此事急不得,不如咱們還是先從木氏一族入手,他們家族在各地都有分店,旁支也多,都是經營米糧生意,如果能把他們收服,或者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一定要好評”
木香歎息,“你說的對,還是得從這裡入手,特麼的,誰能想到,南晉的國庫竟然這樣空,可是唐墨……嚴忠,回府之後,你派人去将五皇子請來,這家夥也不簡單哪”
“是,屬下知道了,”嚴忠嘴上這麼應着,心裡卻又擔心起一事。
那位水家二小姐,這會肯定堵在襄王府門口,他們是走前門呢,還是走後門?
喜鵲也是跟他一樣的擔憂,但她知道,主子是故意讓人把水家二小姐攔在那兒的,主子也肯定會從正門進去,讓那傻不隆冬的在水家二小姐,吃個大大的悶頭虧。
襄王府所在的巷子,無關人等,不會往這裡來。
所以也隻有水瑤帶着的人,堵在襄王府門口。
還沒走到近前,就聽見水瑤跟她的小婢女,吵吵個不停。
算算時間,她們應該吵了有一會了,嗓門居然也沒減小,還是震耳朵的大嗓門,一點都不嫌累呢
王府門前站着兩排面無表情的禦林軍,無論水瑤等人如何叫嚣,如何謾罵,如何要闖門,說不動,就是不動。
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們,忽視的徹徹底底。
“讓開”嚴忠用力一甩馬鞭,嚴曆的低喝聲,竟奇異的壓制住了那兩人的吵吵聲。
水瑤也聽到聲音了,回頭朝着嚴忠,以及嚴忠駕駛的馬車看過來;。
這馬車,她好像見過。
雖是見過,但是水瑤也沒往深處想,畢竟這條巷子也不止襄王府一家,往裡去,還有好幾個皇子親王的王府呢
她沒在意,正準備卷袖子動武呢
旁邊的小丫鬟春燕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姐,你快看,他們好像往咱們這兒來了。
”
等到水瑤再度回頭時,嚴忠已将馬車停在襄王府門口。
喜鵲跳下馬車,再回身扶着木香下了馬車。
而與此同時,緊閉的襄王府大門,也打開了,石頭跟何安迎了出來。
他們也早知水瑤帶着人,在這裡堵着門,非要進去,但得了木香的命令,誰敢放他們進去。
雖說水瑤這麼多年,總會往府裡寄些東西,可那點恩情,比起木香這個女主人來,實在是渺小的不提一值。
再者說了,她之所以施恩于他們這些下人,無非是為了讨好襄王殿下。
何安餘光掃了眼水瑤,壓根不理會她,繞過她,就往木香跟前奔去了,“午膳已備好了,主子可要休息片刻再用膳?
”
“休息什麼?
我都快餓死了,命人擺膳吧,”木香不耐煩的揮手。
何安趕緊道:“是是,兩位小主子也都在,老爺子去了酒樓,跟人叙舊用飯,傳了話回來,下午再回。
”
“不成,待會派人去把他接回來,另外再派人去木氏老宅,傳我的話,請木老爺子來咱們府上小住,就說咱府裡請了名醫,順便給木老爺子調養身子,”木香邊走邊說,從目瞪口呆的水瑤面前經過時,斜眼瞄了她一下,眼底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喜鵲從水瑤旁邊走過時,重重的哼了聲,嚣張跋扈,真把自己個兒當根蔥了。
在他們走過去之後,春燕使勁拽了下水瑤的手,“小姐,小姐,你快看,他們怎麼進去了?
他們是誰啊?
”
水瑤被她的聲音叫了回魂,盯着木香的背影,急切的質問道:“你是誰?
你怎麼可以進襄王府?
你是不是走錯門了?
”
木香在聽見她這一連竄的質疑之後,簡直想抱着肚子大笑三聲;。
憋着強烈的笑意,她慢慢的回頭,以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水瑤。
何安冷哼了聲,捏着古怪嗓音,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道:“她不是走錯門了,她是我們襄王府的女主人,襄王妃”
襄王妃?
這三個字,如同一個道刺目的閃電,劈的水瑤跟個傻子似的,呆呆的站在那,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等她回魂的時候,襄王府門口哪還有對方的人影,不過大門卻沒關。
透過沒關閉的大門,可以看見襄王府的院内,人來人往,有端菜的,有笑着,吵着,鬧着,說着話的。
水瑤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春燕,你快告訴我,剛才的一切是我聽錯了,是不是我出現幻聽了?
赫連大哥根本沒成親,何來的襄王妃,半個月前還沒有消息,她是從哪冒出來的?
這根本不對,你快告訴我啊”
春燕被她搖的,都快吐了,“小姐,你冷靜,千萬要冷靜,咱們這一路走走停停,其實不止半個月了,是大半個月了,時間這麼久,這個女人也有可能是皇上賜的,畢竟皇命難為,襄王殿下肯定也是被迫的,肯定是的”
水瑤眼神有些呆滞,可是她這個人很多時候,都處在以自我為中心的怪圈裡,要是換個人,肯定得想一想,既然人家都成親了,肯定也洞房過了,那她千裡迢迢的跑來,還有什麼意義?
好姑娘是不應該破壞别人感情的,這樣的理解才對。
但是水瑤不同,她聽不出春燕是安慰的話,她隻當春燕說的是事實,頓時心裡升騰起一層厚厚的底氣,擡腳就要往府裡闖,“你說的對,赫連大哥這麼多年都不肯成親,都是為了我,他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随便找個女人就成親了,不行,我非得找他問清楚不可”
在水瑤未注意到的時候,她身後的侍從之中,有一人,面露不屑譏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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