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藥效,即便是她醒了,但在兩天之内,她就是個廢人,動一下都費勁”
那人似乎還不确定,伸出腳踢了她一下,發現人沒有動,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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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舉動,引來其他幾人的哄笑。
卻有兩個人沒有笑,轉過頭來,看了眼木香;。
小船在江中急行,順流而下,都不用費力劃槳,隻要派兩個人站在船頭,把握住方向即可。
木香縮在狹小的船艙裡,她很清楚,此時不是逃走的好時機。
江水湍急,縱然她可以跳下去,也可以抵抗寒冷刺骨的江水,但她不能操控河水的流向。
到時隻會被江水沖的暈頭轉向,要是走了背運,撞到岩石都是有可能的。
既然逃不掉,她便閉目養神。
那些人給她下的藥,确實厲害,就連集中精神這種小事,她也得費了很大的勁才可以完成。
小腹處也是一陣一陣的痛,她想,一定是被那人踢傷了。
藏在身後的手,悄悄摸到一小段鐵器,她握進手裡,細細摸了一會,才搞清,這是船工在修船時,遺落地上的一根鐵釘。
坐在她對面的頭領,可能知道她跑不了,可能又想到路途還遠,就泛起困意來了。
不光他犯困,其他幾個泅龍幫的人,也犯了困。
這幾日,他們沒日沒夜的盯着襄王府,又得很小心的不被人發現,一路上躲躲藏藏,發不容易出了京城,快要安全了,很自然的,防備心少了很多。
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正常,沒有異樣。
他們幾個人昏昏欲睡,坐在船頭的兩個人,可是絲毫睡意都沒有,不光沒有睡意,在其他人睡去之後,那兩人很有默契。
一個盯着四周,一個負責盯肉票。
木香藏起那枚釘子,藏進了袖子裡,再擡頭看向其中的一人,“你們是想将我帶到往怒江是嗎?
你們不是南晉的人,也不是燕國的人,更不是蒼瀾人……”
她停了會,随後很笃定的道:“你們是隴西人”
那人眼神沒有一絲波動,也沒有開口說話,好似沒聽見木香說的什麼一樣;。
說
他不動,木香卻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曾經聽說隴西人擅用巫術,而隴西本地人,因為長年生活在山區之中,空氣潮濕,陰氣極重,所以那兒人的眼睛透着一股陰沉,說句不好聽的,生活在底沉的人,身上都散發着一股濃重的黴氣,且他們的骨骼跟其他三國的人都不同。
最重要的,是他們穿的鞋子,居然是極特别的橡膠制成,雖然外表看不去,與普通的鞋子無異,但隻要仔細看他們的鞋底。
就會查覺,他們的鞋子是可以防水的。
木香眉間的冷意驟深,“是苗玉軒派你們劫人的,是嗎?
”
那人眼珠子轉動了下,但仍舊沒說話。
木香繼續将心中的猜想擴大,“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呵,他臉皮可直夠厚的,此事他預謀已久了吧?
上一次山莊的劫案呢?
也是他做的?
他跟誰合夥?
唐昊?
”
她每說一個字,都會仔細觀察那人的神情。
這兩人各方面實力都很強,不是一般人,要想從他們身上得到有用的信息,很難,非常難。
但凡事都有兩個方面,最難攻克的人,好比一塊生鐵,時間久了,上面也有會細小的裂縫。
所以,關鍵的問題,是你如何敲打,讓這鐵又硬又冷的鐵闆,裂開一道縫。
在她提到山莊結案的時候,那人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些什麼。
但在他提起唐昊時,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出現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真的不知情,二是唐昊沒有參與。
要說唐昊沒有參與,殺了她,她也不信;。
“苗玉軒那個混蛋,接二連三的找我麻煩,等見了他,我非得好好質問他不可,這世道也确是如此,有能力,有實力,便可以為所欲為,想怎麼幹就怎麼幹,可是他忽略了一點,有些人可以任他宰割,有些人,是他碰不得的,”狠話放完了,見那人的眼皮子微微一合,她至少又可以确定一點,在沒有見到苗玉軒之前,這兩人不會讓她有事。
“你别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這幾個人是你們弄暈的吧?
在這種地方都可以睡着,不是他們心大,而是有人給他們施了催眠術,我說的對嗎?
”
真以為别人都看不到這一點嗎?
真當她是無知婦孺嗎?
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暫且不論在法西斯上航行,冷的要死,僅僅這湍急的河水流淌聲,就夠吵死人的了。
一直在觀察周圍情況的人,在聽到她提出催眠術時,帶着略微訝異的神情回頭看她,“你是如何知道的?
”江水的聲音過大,在船頭撐船的兩個人,并沒有聽見,否則早扔掉船槳,逃跑去了。
“呵,這個很難嗎?
”木香笑的坦蕩自信。
“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又重複了一遍。
木香忽然抿唇不說話了,脖子一轉,目光直射二人的身後,身子忽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船塢的角。
她這一變化,來的太快。
那兩人反應也快,回頭看向船行的前方,遠處竟有燈光,緩緩的靠近。
兩人互看了眼,确定船頭亮起的燈光,打着他們熟悉的暗号。
這來的,是來接應他們的人。
兩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船艙中的女人。
如果讓爺知道,他們跟肉票說話了,等待他們的,将是最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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