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雅湛找到唐瑤時，已經是晚上十二點。

　　唐瑤和章舒在一起，坐在酒吧的角落裡，他一進去就看見唐瑤。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長裙，長發散在肩上，臉蛋有著淡淡的緋紅，應該是喝了酒。

　　此時一手撐著，從側臉看很美。

　　潘雅湛走過去，彎腰貼著她，聲音低低啞啞的：「和我回去。
」

　　他還和章舒打了個招呼，章舒很清醒，主動去付了錢自己離開，她喝點一點酒，所以司機一直在外面等她。

　　她沒有回和高以翔住的公寓，而是去了自己原來的地方。

　　章舒原來以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現在她才知道，原來還包括他前妻。

　　章舒坐進車裡時，眼睛有些紅了，臉蛋別到一旁看著窗外，心裡是真想罵人，去一你一的。

　　眼裡還是有著水光，手握成拳放在唇邊默默在咬著。

　　*

　　酒吧裡，唐瑤靠在椅背上，她喝了點兒酒但是並沒有真的完全醉，她的聲音低低的：「雅湛，我知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有些生氣，怎麼辦？
」

　　她擡眼，看著他，眼裡有一抹水光，很動人。

　　她就那樣地看著他，眼神裡有著脆弱，還有一些別的東西。

　　潘雅湛低嘆一聲，低頭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一下，嗓音壓得低低的：「好了，回家再說，嗯？
」

　　唐瑤還是靠在那裡，把桌上的那杯酒握著，慢慢地喝。

　　他就在一旁陪著她。

　　唐瑤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喝完了兩杯紅酒，放下杯子看著他，有些矯情地說：「我原諒你了。
」

　　潘雅湛笑得有些澀澀的，替她拿過外套，一手扶著她起來。

　　唐瑤喝得微醉，但不是全然沒有清醒的，半靠著他就這樣一起走出去。

　　這麼地一直靠著，他想把她扶進車裡，唐瑤卻是按著他的肩不讓他動。

　　轉身看著他，聲音有些輕，還有一抹失落：「潘雅湛，你和多少個女孩子花前月下過？
」

　　「瑤瑤。
」他低頭看她，用了和情一人說話的語調，很好聽也會讓人著迷。

　　可是越是這樣，唐瑤就越是不甘心，手摟著他的脖子，仰著頭看著他俊逸的五官，「雅湛，我不想在乎的，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我不甘心我不想想，可是閉上眼睛都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樣子。
」

　　最後她摟著他的脖子，很輕地問：『我們沒有戀愛過，是不是？
』

　　潘雅湛低頭，鼻尖貼著她的，因為天氣有些涼所以鼻尖都是冰的，但是呼吸是熱的，纏纏綿綿的，引人心醉。

　　一開口，他的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你想戀愛嗎瑤瑤？
」

　　她仍是摟著他的脖子，咬著唇，不說話就隻是盯著他看。

　　他的心裡熱切，聲音更是沙啞得像是含了口沙子：「那我們戀愛。
」

　　此時正巧天空下起了細雨，細細密密地打在他們身上，他給她披上外套，低喃：「上車，好不好？
」

　　她不動，看著他：『你和她下雪時在紐約的街頭接吻。
』

　　潘雅湛無奈極了，但是這份無奈之外，又帶了些無奈的甜蜜。

　　大概，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