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瑤皺了一下眉頭，「你五歲就喜歡我了？
」

　　潘雅湛莫了下鼻子，看著自己的太太，輕咳一聲：「瑤瑤，我覺得呢還是得務實一點，你那時還穿著紙尿褲，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

　　再說她穿紙尿褲時，隔壁的阿花已經穿著小花裙子了，看得小潘雅湛一愣一愣的。

　　唐瑤就擡眼看著他，好半天才低語：「我以為你自小暗戀我的！
」

　　「潘太太，務實一點吧。
」他嘆息。

　　他那麼多的女朋友……

　　唐瑤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後來兩人就一起不說話了。

　　唐瑤抿了抿唇，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臉蛋也慢慢地靠了過去。

　　「生氣了？
」潘雅湛的聲音沙啞不堪：「可是瑤瑤，以後的幾十年，我都是你的。
」

　　唐瑤又睨他一眼：「你都三十了。
」

　　「唔，」他笑了一下：「所以你是我最好的禮物。
」

　　唐瑤一下子又睨他一眼。

　　他笑了起來：「好了睡覺吧瑤瑤。
」

　　唐瑤抱抱他：「你哄哄我啊雅湛。
」

　　潘先生低嘆一聲，伸手把她抱了過來，親了親，「這麼大了還要哄。
」

　　最後，潘先生還是好好地哄了哄才算完。

　　一個晚上，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他們，總算是在一起了……

　　以後會幸福，再以後，會更幸福吧。

　　*

　　時間過得飛快。

　　薑濯出院，繼續在會所工作，而黃韻玲母子被他接到了以前的那所公寓裡，為了安全還配備了保鏢。

　　他和黃韻玲一起生活，睡一間房間，可是一直是沒有碰過她。

　　黃韻玲也沒有問，默默地照顧他照顧孩子，他們就和以前一樣生活。

　　一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帶了她去領了結婚證，晚上終於當了真正的夫妻。

　　不溫不火例行公事，但畢竟他們在一起了。

　　黃韻玲睡著了，薑濯一個人起身拿了煙盒走到露台上坐在那裡抽煙。

　　他看看外面的夜景，很慢地抽煙，面上沒有什麼表情。

　　黃韻玲是在半個多小時以後醒的，醒來一看沒有看見薑濯，她坐起身，沒有一絲喜悅，四處看了一下，聞到了一絲煙味，於是她就知道他在露台上抽煙。

　　她披了一件睡衣走出去。

　　薑濯是在抽煙，表情有些淡淡的。

　　黃韻玲的聲音很輕：「薑濯，怎麼不睡？
」

　　薑濯看她一眼有：「你怎麼也不睡？
」

　　黃韻玲沒有說話，隻是拿下了他指尖的煙：「哥，睡覺了，不早了。
」

　　他看著她，目光有些深：『你還叫我哥？
』

　　「嗯，就這麼叫吧，叫習慣了。
」黃韻玲的聲音淡然，「好了病才好幾天，別抽了。
」

　　她說著，就扶了薑濯。

　　他頓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夜色，還是和她一起回了臥室。

　　夜深，他躺在床上，靜靜地躺著後來就閉上眼…他想，就這樣吧，把屬於唐瑤的平靜還給她。

　　一晚過後，他們像是尋常夫妻一樣，家裡也請了阿姨，阿姨做的飯，黃韻玲就帶帶孩子，照顧薑濯的起居。

　　他一般會在下午去會所，夜晚兩三點回來，後來他提前到一點回來，大概是不想讓她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