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 睡錯人了?
屋内的大床上,暧昧彌漫。
女人白皙的天鵝臂輕輕的環住男人的脖頸,微微輕喘“廷州哥哥~”
男人渾身一顫,用力掐住跨坐在自己身上不安分的腰肢,掌背青筋浮動,聲線帶着極度克制後的怒意。
“沈青染,你在做什麼?
”
是誰在吼自己?
沈青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好熱......
腦子暈暈乎乎的她下意識低頭摩挲着那讓她感覺到舒服的源頭。
好真實的感覺......這觸感......絕了。
難道上天聽到了自己的祈禱,特意在夢裡賞賜給自己一個八塊腹肌的體育生?
柔軟無骨的小手又摸了一把。
男人的臉上迅速爬上了一抹紅暈。
又氣又惱的低吼。
“沈青染,你還是不是女人?
”
“嘶——”
腰間傳來的疼痛和男人呵斥的怒火。
瞬間沈青染清醒了幾分。
這女/上男/下的姿勢.......
自己在霸王硬上弓?
?
?
沈青染驚得一個激靈,這下徹底清醒了過來。
“那,那個,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相信嗎?
”
霍廷枭眉梢冷峭,清冷的俊臉上黑沉一片。
冷硬的低斥一聲,“起來。
”
“啊?
好,不好意思。
”
沈青染慌慌張張的從男人的身上爬了起來。
卻沒想到踩到什麼,腳下一滑,“砰”的一下摔了下去。
薄唇直接貼上了男人的耳垂。
兩人貼的太近,男人感受着胸口傳來的柔軟,耳後灼熱的呼吸,瞬間變了臉色。
聲線帶着微顫的羞惱。
“沈青染,穿好衣服!
”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下了一半,要露不露最緻命。
擡頭看着對方淩厲的眼神。
沈青染隻感覺背後一涼,好可怕。
這肯定不是上天賜予的體育生,而是要命的閻王啊。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
“廷枭哥哥在不在這裡?
”
眼前的男人?
廷枭哥哥?
不是......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突然腦海裡一陣刺痛。
下一秒,沈青染僵硬在了原地。
她不是去倒垃圾了嗎?
哦,麻蛋,有人高空抛物,她臨死的時候看到一個大烏龜從自己頭上掉了下來!
這.....簡直就他媽離譜,她被烏龜砸死了。
融合了一下自己腦海裡的記憶,沈青染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
自己穿越了,穿到了八十年代。
而原主竟然還是重生的。
隻是還沒有重生幾天,就被自己取代了。
真不知道是自己慘,還是她比較慘。
原主與她的堂妹沈朝夕差不多大,兩人差不多時間相親,也是差不多時間結婚的。
上輩子,沈青染看上了城裡的趙東來,而妹妹嫁給了隔壁村的鄉下漢子霍廷州。
沒有想到的是,趙東來早就有喜歡的姑娘了,結婚五年也沒有碰她,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
她最後因為長期郁結于胸,生病死了。
而堂妹沈朝夕嫁給了霍廷州。
霍家在他們結婚後沒多久就平反了,全家搬回了京城。
沈朝夕一舉成為了少奶奶的級别。
榮華富貴了一生。
重生後,沈青染自認為掌握了秘密,準備在沈朝夕相親的這一天直接換親。
為了确保自己的換親成功,還準備了那種藥,生米煮成熟飯才是最保險的。
在屋裡裝病的沈青染等着沈母将中藥的霍廷州送來。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世,霍廷州會和他大哥一道來,而趙東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沒來。
半路霍廷州弄濕了衣服,還和霍廷枭換了衣服。
一看來了兩個男同志。
沈母自動認為是霍廷州和趙東來。
腦子裡按照女兒的吩咐給穿着襯衫的男人下了藥。
之後把人帶到了女兒的房裡。
因為房間昏暗,兩人身高差不多,長相又有些相似。
對于上輩子隻見了霍廷州一面的沈青染并沒有發現。
但是就在剛才,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穿來了。
這就挺尴尬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的确是極品中的極品,可惜命短了些。
而此時門外的聲音也越發焦急,揚高了幾分,。
“廷州哥哥,你别着急,這樣沖進去不好。
”
“有什麼不好,沈青染這個不要臉的,竟然敢給我大哥下藥。
”霍廷州如同脫弦的箭一般朝着房門一腳踹了過去。
“幹什麼?
”霍廷州一個撲空,直接被霍廷枭拉住。
“老二,女同志的房間你能随便進?
”
霍廷州臉色漲紅,“哥,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
霍廷枭皺着眉頭,面色并不是很好,“到院子裡去。
”
沈朝夕看着霍廷枭幹淨整潔的衣服,難道他們沒有睡在一起?
不應該啊。
“廷枭哥哥,我姐姐呢?
”
“朝夕,你找我?
”
昏暗之中,沈青染慢步走了過來,光線灑下,嬌豔的小臉熠熠生輝,白色的連衣裙襯托的她好像一朵傲立枝頭的玉蘭花一般,純潔的讓人不敢亵渎。
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走起來,仿佛搖曳的楊柳,嬌而不俗,白皙的雙腿穿着一雙黑色的小皮鞋,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富家的小姐。
狐狸精!
沈朝夕晦暗的眼神帶着幾分的陰翳。
上前半挽着她的胳膊,驚訝又帶着幾分為難。
“姐姐,你不是想嫁給廷州哥哥?
怎麼會和廷枭哥哥........”
看似無害的一句話,卻挑起了霍廷州的怒火。
“沈青染,你真惡心,還想嫁給我,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簡直就是癞.......“
剛想說句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看着沈青染那張嬌俏的臉,硬生生的變成了,“下作!
”
“霍廷州!
”
沈青染條件反射朝着發火的男人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才将男人看了個仔細。
陽光下,穿着襯衫和西褲的男人,肩寬背闊,腰身精瘦,渾身上下萦繞着冷硬的寒意。
淩厲的氣息從眉眼到唇峰的線條,時刻警告别人勿要靠近。
清冷矜貴與一身傲骨渾然天成。
沈朝夕滿臉為難的走上前去。
“廷枭哥哥,我姐姐她隻是太喜歡廷州哥哥了,你别怪她。
”
沈青染嘴角勾了勾,真是好妹妹啊!
再看着屋子外那些探頭探腦的人,沈青染明白,今天這事是不能偷偷的結束了。
這個年代除了結婚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不然,等到她的就隻剩村裡的流言蜚語,沈父沈母也會被戳斷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