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被罵喪門星?
全村哭唧唧求我帶飛

正文卷 131 與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

  “娘娘留步。
”說話間,邁步上前遞給殷貴妃一個暖手爐,“夜裡天寒,娘娘帶好手爐。

  殷貴妃感覺到詫異,擡眼望向這位據說很得太後信任的太監總管。

  他的眉眼清正,眼睛炯然明亮……似曾相識。

  “孟總管與我認識的一個人有些像。
”殷貴妃冷不丁地開口。

  孟令梓心頭蓦地一顫,微斂雙目,說道:“是麼,那還真是巧。

  “……确實巧。

  想到那人,殷貴妃眼裡快速閃過一道傷懷,接過手爐,轉身離去。

  ……嗟餘隻影系人間,如何同生不同死?

  如今的她終是知道了,有些人來到你的世界,隻是為了留下一抹驚鴻,随後決然離去,讓你每每思及念起,心像被用酸酸澀澀的水泡過一遍,觸目皆傷。

  女子衣擺揚起弧度,上面的花熱烈鮮活,她周身卻萦繞着一股索寞。

  孟令梓望着那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

  片刻後,眸中的情緒消散,他才擡步走進大殿。

  “太後,邊防傳來密報,北陵發兵,已攻下一座城池,戰況危機,亟待朝廷派兵援助。

  殷太後神色未變,顯然在孟總管來報之前就得知了消息。

  “哀家已經知道了,此事隻做不知,咱們以不變應萬變。

  孟令梓知道太後多疑,手底下有不少暗探,并不意外她提前知道了消息。

  而是恭敬地應道:“奴才領命。

  正要退下,殷太後似好奇的啟唇,“令梓對貴妃有些許不同。

  孟令梓像是不明所以地怔了一瞬,說話聲音波瀾不驚,“奴才所作所為隻想解太後之憂,别無他心。

  語氣雖淡,神情卻很肅然。

  殷太後定看了他幾息,倏地笑了,“哀家知道你忠心,隻是在與你說笑,你還當真了,好生無趣。

  “奴才知錯,求太後娘娘責罰。
”孟令梓迂拙地說道。

  他這張臉長的賞心悅目,殷太後可舍不得罰,再者她也沒真的生氣。

  遂擺了擺手,“罷了,你先下去吧。

  孟令梓退下。

  出殿後,眼底閃過幽光,嘴角的弧度有些譏諷。

  想到邊關的動蕩,他指尖輕輕摩挲着,眉眼溢出深思。

  北陵發兵,邊關打亂,大越内憂外患,或許可以趁機做些什麼。

  要是順利,最後得償所願也并非不可能!

  -

  另一邊,皇上和太子正說着北陵進犯和禹州雪災的事。

  “無論是北陵進犯,還是禹州雪災,對大越都是嚴峻的考驗,太子以為該當如何?
”換上一身輕便袍子的皇上照例問道。

  蕭宸拿出一封信,遞到父皇面前。

  “謹之已有對策,父皇可以一觀。

  說完話,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小口抿起來。

  皇上快速閱完,溫和的臉上露出晦澀。

  “不可。

  “為何不可?
”蕭宸怔住,眉間攏起,唇邊的笑容都淡了。

  皇上自力更生倒了杯茶,有些沉重地說:“你皇叔隻有謹之這麼一個嫡子,朕如何忍心再讓他肩負扞禦大越的重擔,你皇叔一家為大越、為朕做的夠多了。

  戰場危險,朕不願他涉險。

  自打親弟弟出事,他就在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護好弟妹、護好謹之。

  弟弟若能醒來,一切如初。

  若是再也……

  等他們到底下重逢,他也能理直氣壯地說,朕這個當兄長的沒辜負你。

  蕭宸搖頭,“父皇怎知謹之不願意?

  察覺到父皇落在他身上的壓迫目光,他不動如山。

  “謹之是皇叔的兒子,他是山巅的奇花,是雲間的皓月,從來不是不戰而退的懦夫。

  遇山跨山、逢海渡海,這才是他!

  父皇要是真把謹之拘在小小的榮親王府,何嘗不是斷了他的羽翼。

  況且……

  殷家勢大,各大世家俯首,以後如何不得知,風雲變幻往往隻在一瞬間,謹之自己發棵、成長,才有選擇的餘地。

  若是真到了那個地步,他也能自保。

  他從來不是粉飾太平的人,皇家确實勢弱,被多方掣肘,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謹之隻有自己長成大樹,才能護住自己、護住榮親王府。

  蕭宸難得說這麼多話,字句都是為蕭執打算。

  皇上目光明滅,各種情緒交織。

  好一會兒,才道:“皇兒長大了。

  那聲皇兒輕柔的呀,太子腦子空白一瞬,不适應地動了動身子。

  肉麻!

  皇上隻當沒看見,說道:“謹之既有先見,那便依他,此事你做好配合。

  另,朕允謹之便宜行事,你将話帶給他,讓他萬事小心。

  說到正事,蕭宸表情嚴肅了幾分。

  “兒臣領命。

  -

  中都各大勢力各懷鬼胎,竹溪村也因為北陵忽然發兵的事陷入低迷。

  因為邊防動亂,朝廷又要征兵了。

  “這才安穩不到一年,怎麼又要征兵,這是不給我們活路啊!

  “我家老大老二都死在戰場,連屍骨都沒送回來,老三還沒成親,要是他再出事,我和他爹可咋活啊。

  “我兒才剛有兒子,小娃娃還得半年才會喊爹呢……”

  “活不下去了,官府不給活路,這日子沒法過了!

  不說竹溪村,整個龍陽縣都快瘋狂了。

  家裡條件好的,最多也就心疼心疼錢;沒錢的,隻能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竹溪村。

  牛大山着急道:“村長,我不能去啊,我家隻我一個壯勞力,我要是走了,我家裡人咋辦?

  一想到自己走後,家裡人凄凄慘慘度日,他急的嘴裡的泡成串成串往出冒。

  沈村長還沒說話,另一個人跟着開腔。

  “還有我,我連豬都不敢殺,一見血就翻白眼子,這要是上了戰場,不是給北陵的蠻子送菜嗎?

  村長,你替我想想法子,我咋能不去啊?

  男人打退堂鼓,女人也在哭嚎。

  “聽說北陵那些蠻子長得青面獠牙,手一伸就能把人腦袋擰下來,我家相公老實巴交,一推就倒,這要是上了戰場,一個照面人就吓昏了,這仗還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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