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親了一口。
趙秋意紅着臉急道:“你幹嘛呢,這是大白天。
”
“沒事,一會兒就天黑了。
”
“你瘋了,不要。
”趙秋意顧不得全身骨頭酸疼,又掐又撓的将慕晏離推開。
正這時,慕晏離突然抓着她那條不安分的胳膊一口咬下去,力度把握得剛剛好,正好疼得她一聲尖叫。
“疼疼疼,唔……”
“别叫那麼大聲,我輕點,輕點!
”
他咬着她的胳膊,将力道放得更輕。
不時的,凝聚精神聽着不遠處的動靜。
當确定附近再沒第三個人時,慕晏離才放開了她的胳膊。
趙秋意看着自己胳膊上的牙印一臉莫名,他是被大黃咬了嗎?
幹嘛咬人啊?
“我是不是太過份了?
”慕晏離不知道在想什麼,低聲的呢喃着。
“什麼?
”趙秋意并沒有聽出他這句話的真正意圖,隻道:“你莫名其妙的咬我,确實太過份了。
”
慕晏離深吸一口氣,将她的袖子放下來把那牙印給遮住,“以後不會了,秋意,我們回去吧,給你留了兔子腿。
”
……
慕修遠一遍又一遍的捧着清水洗自己的臉,冰涼的山泉水順着脖子往下流,将他胸前的衣服都濕透。
他一遍遍的将自己的皮膚搓洗得紅,那用力揉搓皮膚出的聲音,他哪裡是在洗臉?
分明是在洩着什麼,試圖将自己的腦子清洗幹淨。
彩雲拿着用竹筒做的水壺躊躇不前,這附近,隻這一處泉水。
慕修遠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猛然擡起了頭。
彩雲表情一滞,提着水壺說道:“洞裡沒水了,我過來打水。
”
慕修遠擦幹臉上的水,聲音沉悶的說道:“放下來,我來打。
”
彩雲猶豫了一瞬,将水壺放在泉水邊。
她并沒有走,而是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打了水的慕修遠再次擡頭道:“卑職會将水提回去,公主,請回山洞裡休息吧。
”
彩雲仍舊沒有走,躊躇片刻,輕笑一聲道:“趙大夫很特别,我從沒見過她那樣的人,她好像與我們所有的人都不一樣,像有很多秘密。
”
慕修遠怔了一瞬,薄唇抿得更緊。
“她的想法,也很奇特。
對某些事情的看法甚至有些……有些,離經叛道。
至少,在我們看來是這樣。
慕将軍,你說,在這個世上,怎麼會孕育出這樣的人來?
”
慕修遠裝滿了一壺水,又拿起另一個空竹筒,開始裝第二壺。
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彩雲擡頭看着天,蓦地笑了一下。
她似乎知道他不會回答,也并不期待他的答案。
“你看那雲。
”彩雲指着天邊流雲。
夕陽從雲層的縫隙照射出來,給潔白的雲朵鑲嵌了金邊,比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有時候,我覺得她神秘得就像躲在那片雲彩後的金光,能看到,卻永遠看不到全貌。
她神秘得讓人心生向往,對不對?
慕将軍,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
幾個竹筒的水都被慕修遠裝滿了,他指着竹筒遞到彩雲面前,道:“公主若是沒什麼事,不如您就将水提回洞裡吧,卑職……卑職要等一會兒才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