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
”
他說:“突然決定走了,是因為我們可能殺了容寒。
至于為什麼一路太平,我是真不知。
方才在大哥哪兒,我們也在讨論這個問題。
”
趙秋意立刻坐了起來,機警的道:“風雨欲來,這該不會是風雨欲來的征兆吧?
”
慕晏離拉着她入懷,拍拍她的後背道:“别怕,有我呢。
”
趙秋意說:“我自然不怕,他們的目标又不是我。
關鍵是公主啊,他們的目标是公主啊,萬一彩雲怎麼着,可怎麼得了?
不行。
”
趙秋意推開他,急忙下床穿鞋子。
“哎,你幹啥去?
”
趙秋意一邊穿戴一邊說:“我跟彩雲一屋去,不然她半夜被人偷了都沒人知道。
”
“得了吧,你去不是添亂嗎?
”慕晏離一把将她拽了回來。
“人家彩雲公主好歹會三腳貓的功夫,你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會。
”
趙秋意沒好氣道:“你懂什麼?
有時候有功夫不一定好使。
就上次那個,要不是你爹突然冒出來壞了事,我早弄死他了,還能得了情報。
”
“那也用不着你操心。
”慕晏離将她拖回床上說:“放心吧,大哥看着。
你不信彩雲,還不信大哥不成?
”
“大哥……?
”趙秋意看向隔壁,“在彩雲屋裡呀?
”
慕晏離點了點頭。
“那他的屋子呢?
豈不是浪費?
”
“怎麼會呢,狗子睡着呢。
”
趙秋意:“……”
合着狗子都住上房了,她的夥計住柴房?
簡直欺人太甚。
趙秋意推搡着慕晏離,說:“此去京城,就算是快馬加鞭也得好幾日,你能不能對我……咱們的夥計好一點,他挺可憐的。
”
慕晏離黑下臉來,“你是說那個林珑珏?
”
“是啊,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嘛,他是咱們店裡的夥計。
”
“你倒是挺信任他,獨自出來找我們,竟然不忘帶個夥計。
”慕晏離吃味兒得很。
趙秋意哭笑不得,“你是不是吃醋啦?
”
“我呸,我吃一個夥計的醋?
”
趙秋意笑着說:“看你的樣子,分明就是吃醋了。
”
“你……”
“哎,别急,你說得沒錯,确實沒必要吃一個夥計的醋。
這件事呢,我也可以解釋。
”
趙秋意将自己與老太太的人一起離開京城遇險,又巧遇了回家葬親的珑珏一系列的事告訴了他。
着重說了自己錢包被丢,多虧了夥計爹娘的棺材本才能活着見到他們。
又說了這夥計多可憐,全家都死了,就剩下他一個。
厚着臉皮去京城投靠親戚吧,也不受待見。
為了讨好親戚,就算日子再辛苦,他都是一張笑臉。
“你看看他,是不是你明裡暗裡的擠兌他,他都是笑臉相迎的?
”
仔細一想,是這麼回事。
慕晏離跟趙秋意一樣,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聽她如此一說,覺得這個叫珑珏的夥計是挺可憐的。
難怪了那身衣服上全是補丁還在穿,敢情比自已當年還窮呢。
“行了行了,明天不擠兌他了行吧?
”
趙秋意笑道:“這樣才有愛心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