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離沒好氣道:“我媳婦專給有錢人家的女眷治病,她要不行,那麼多大戶人家能找上她?
走吧,怎麼也比陸大夫的藥童強。
”
沒轍,也隻能去他家了。
一行人将陶長松的老娘送到趙秋意這兒,這時,二舅舅和二舅娘都在。
見這陣仗,二舅娘急忙拉住了李蘭蘭問,“這是怎麼了?
”
李蘭蘭小聲說:“陶先生的娘病了。
”
二舅娘伸長了脖子看了看,啧啧道:“哎喲,看起來病得不輕呀。
對了,你們談得怎麼樣了。
”
“我不知道,三表哥在和他談。
”李蘭蘭小聲道。
二舅娘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沒用的死丫頭,老娘白給你這張臉蛋了,我問問去。
”
二舅舅拉住二舅娘說:“你還有沒有點兒眼色了,人家老娘病了,誰跟你談親去?
”
“我……”
“去去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到樓上去。
”省得丢人現眼。
……
趙秋意的優草堂隻有一間病房,被上次救的女子給住了。
急着搶救,還隻能暫時用用表嫂的房間。
“表嫂,還得麻煩你再收拾一間房出來彩雲姑娘住,都怪我思慮不周。
”
沒想到她能收到上門的病人。
“哎,不麻煩,我這就去。
”
陶長松将他老娘抱到了床上,趙秋意急忙上前試體溫,把脈。
聽到她是因為落水才出現高熱現像,差不多可以确定是寒氣入體。
這個年代沒有口服的快速退燒藥,最快的辦法,是藥浴退燒。
趙秋意迅速的寫了一張單子,讓慕晏離去配藥。
表嫂準備房間伺候彩雲姑娘了,家裡人手不夠,趙秋意便讓李蘭蘭幫忙燒水。
二舅舅将二舅娘趕到閣樓上,不讓她添亂。
她嘀嘀咕咕個不停,說這麼好的機會,她要好好跟陶長松談談。
将二舅舅氣夠嗆。
“你要閑得沒事。
”他看向正帶着狗子跑上跑下的趙安容說:“你就學安容逗狗吧。
”
趙安容領着狗子停了下來,看向二舅娘認真的說:“舅舅舅娘也喜歡狗子嗎?
”
二舅娘沒好氣道:“沒你的事,去去去,别把狗弄樓上來弄一地的狗毛,到外面遛去。
”
“汪汪汪!
”狗子是有靈性的狗,被二舅娘攆了,對着她就一通狂吠。
‘這是我家,老子掉毛礙着你啦。
’
二舅舅道:“你看看你這人,狗都嫌。
”
相較樓上二位清閑得跟狗吵架,樓下的人忙成陀螺。
趙秋意用酒給病人降溫,雖不如藥物,多少有些用吧。
另開的藥,一半是藥浴,一半是煎服。
李蘭蘭燒藥浴,慕晏離幫着煎藥。
這方面他是老手。
隻是,這麼一來前面店鋪就沒人看了。
趙秋意說:“三哥,藥就别管了,你去前面吧,有客人來了。
”
“那藥誰煎?
”
“表妹一人看兩個竈吧。
”
李蘭蘭愣着,怕自己做不了。
趙秋意向她眨了眨眼睛,她隻得硬着頭皮應下來。
“好,我能看。
”
“那行,辛苦你了。
”
很快藥浴用的水就燒好了,陶長松将人抱到浴室裡,他一個男子不方便照顧母親泡澡,隻能對趙秋意深深一拜,“趙大夫,麻煩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