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想了很久,卻沒有想出如何對付李明。
柳青肯定不是李明的對手,一個局長想要對付一個市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李明根深蒂固,在京都還有關系。
難道還要請袁雅婷還有袁克定老将軍出馬嗎?
這也不太好,這半年的時間裡,麻煩袁克定老将軍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不能再麻煩他了,更何況他年事已高,已經退休了。
萬一解決不了問題,反而給他帶來更大的麻煩,那可就不好了。
所以他決定一個人單挑李明,在最短的時間内,把他扳倒。
現在這個社會,幾乎到了無官不貪的地步,隻要是能查一下,肯定會找到縫隙,找到把柄的。
隻是他跟李明相差太遠,怎麼樣才能靠近他呢?
最後他想了一個辦法,去買一個攝像頭,偷偷的安放在李明的家裡,也許能夠捕捉到什麼。
有人給他送禮,或是男女關系什麼的,隻要找到一次,那就好辦了。
想到這錢,他又犯難了,一般而言,一個男人做壞事的時候是不可能在家裡的,而是在他一個人獨處的别墅,或是高級會館什麼的。
可這樣又平添了一些不确定性,最後還是抱着瞎貓碰着死耗子的概率,決定去李明的家裡安攝像頭,隻要能撲捉到一次他做壞事,那就有把柄了。
想到這裡,有些興奮的給柳青打了個電話。
“柳大局長,有件事你得幫我。
”
“你說,隻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的。
”柳青鄭重其事的說道。
柳青也不甘心,她也為柳十三着急,他更知道李明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作為一個局長,要想扳倒市長,這難度很大,而且她也不敢冒這個險。
“你能不能告訴我李明的家住哪裡?
”
“你要幹嘛?
”
“這你就不用管了了,你隻告訴我他家在哪裡就行。
”
“他家住在望海路東面的芙蓉小區,是别墅區,戒備森嚴,進出的車輛都是要檢查的,你不一定能進得去。
”
“這話說的,大白天還不能串門啊,我買兩瓶茅台去他家看看還不行啊。
”柳十三呵呵笑着說道。
“據我所知,李明的家住在芙蓉小區第十二号别墅,這房子不是他買的,是市政府提供的,我還知道他老婆得了抑郁症,一直在家呢,而且家裡還有保姆啥的,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到處亂竄,更不要冒險,被人家老婆或者保姆碰到可不好。
”柳青知道柳十三不按套路出牌,她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于是趕緊提示道。
“他老婆得了抑郁症?
”
“是啊,不過都是傳言,我沒見過,我聽他們說的,他老婆是二婚,以前的時候好像是大家閨秀,後來家道中落,就嫁給了李明,至于為什麼得了抑郁症沒人知道,反正你可不要冒險去人家的家裡,要是被人抓個現行就麻煩了。
”
“你想多了,沒事兒,我就想跟他搞好關系,去他家串串門。
”說到這裡,柳十三自己都笑了。
柳青也笑了,她知道柳十三不是那種低三下四的人,他才不會委屈自己,去人家家裡登門拜訪,道歉讨好。
挂了電話,柳十三心中有譜了。
買了兩瓶年份茅台,又買了些冬蟲夏草的禮盒,這才打一輛車,就來到了芙蓉小區。
門口果然戒備森嚴,大門緊閉,裡面一邊站着一個保安。
他沒有直接上前,而是來到遠離大門口的圍牆邊,見四下無人,一個飛躍,嗖一下就翻了過去。
他知道這個時候,李明是絕對不會在家的,所以他想借着這個機會先去他家探探。
這一次去算是踩點,如果家中沒人的話,那就更好了。
來到十二号别墅門口,站在門口往裡看,别墅算不得很新,但是很雅緻,很宏偉。
門口一棵芙蓉樹,葉子已經有些泛黃,還有一些花花草草,都呈現衰敗的迹象。
他想好了,如果見到李明,就說自己登門拜訪道歉,如果碰不到李明,就另做打算。
按了門鈴過後,并沒有人開門,也沒有人出來。
于是四下張望一下,嗖一下翻過鐵門,進了院子。
他身上有早就準備好的攝像頭,如果家中沒人的話,他就在幾個重要的位置,偷偷的把攝像頭安上。
然後就開始守株待兔。
進了院子,大搖大擺的朝裡走去,當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不由得一驚,他發現門竟然虛掩着。
看到這一幕,他心裡咯噔一下。
“有人嗎?
李市長在家嗎?
”柳十三呆滞了一秒鐘,輕輕的把門就打開了,很是客氣的喊道。
讓他感到驚訝的是,裡面靜悄悄的,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聲音。
奶奶的,啥情況?
管不了這麼多了,先進來再說,要是真沒人的話最好了。
客廳很大,還算幹淨,隻是裡面靜悄悄的,主人不在,保姆也不在。
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二樓傳來一聲砰的響聲。
他愣了一下,急忙把那些蟲草還有茅台酒放到一邊,快速的朝二樓走去,當他上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看見二樓卧室門口,坐着一個女子,穿着一身玫紅色的睡衣,頭發有些淩亂,一隻手裡抓着一個酒瓶,眼神呆滞的坐在那裡。
柳十三大腦快速的旋轉着,難道這位就是李明的老婆?
感覺不太像,李明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而這個女人雖然面色疲憊,但感覺也就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你是誰?
”這女子看一眼柳十三,冷笑一聲道。
“你好,我是,我是李市長的朋友,我過來找他,有事協商的。
”李雲浩大腦快速的旋轉着,随口說道。
“開什麼玩笑,找李明來這裡找嗎?
難道你不知道他住在玉龍灣嗎?
”這女人嘴角勾着邪魅的笑容。
“啊,是這樣啊,不對呀,他給我留的地址就是這裡呀,他說這裡是他的家。
”柳十三假裝恍然大悟的說道。
“這是他的家不錯,可他早就不把這裡當家了,他一個月都不會來一次的。
”這女人笑嘻嘻的扶着門,歪歪斜斜的站起身來。
看着這女人醉醺醺的樣子,柳十三忍不住想笑,一個女人家家的,幹嘛喝這麼多酒啊。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女人身體一歪,撲通一下又跌倒在地上了。
酒瓶裡那紅色的液體,淌在他的睡衣上,又從睡衣流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