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川又甩了她一掌,耳光聲響亮,“四弟怎麼可能會偷錢,蕭愛流你要下賤,我也不想瞞了。
你那天偷錢的時候,我從半掩的窗戶,都看到了我親眼看到你把一兩碎銀子拿走,你還要狡辯我以為你做姐姐的,想先買什麼,那就拿弟弟一點錢也正常,當年我是等了又等,以為你起碼會跟我說一聲,你直到現在還賴你千不該萬不該賴到四弟身上。
我一直沒把這事說出來,也是為了你的聲譽,不想二哥與四弟知道你是個偷”
蕭山聽得一張本就冷沉的臉,鐵青得發黑。
蕭愛流又吃了一巴掌,本來又準備大嚎大哭的,聽到三弟這話,是不敢嚎了,隻嘤嘤地趴在被窩裡哭。
“你個下作的賊胚子,滾出去”蕭羽川繼續把她往外拖。
蕭愛流死扒抓着炕,就是不走。
還是被蕭羽川拖着向外走,她死抱着一床被褥,連人帶被褥地趴在地上又哭又叫。
“二哥,你先出去。
”房裡能走的道兒小,蕭羽川見蕭山杵着,喝了聲。
蕭山聽罷,要往外走。
可前邊蘇輕月又擋着。
蘇輕月淡淡地道,“三哥,随便大姐住這個房間吧。
我對住在這個房間沒興趣了。
”
“不住這兒你住哪”蕭羽川氣不過。
“她是你媳婦,當然住你被窩裡”蕭愛流理所當然地道。
“那你也不能占她的房間”蕭羽川死蠻地揪着她繼續拖。
蘇輕月隻瞥了蕭山一眼,二哥怕也是這心思吧。
蕭愛流占了她的房間,那麼,她隻能睡主卧,然後
二哥真的就那麼逼她
她真的隻想靜幾天而已。
真的不喜歡被強迫的感覺。
蕭山接觸到媳婦那透徹的眼神,忽然就覺得媳婦看穿了他的心思。
可他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她進了蕭家門這麼久,連做妻子的本份都沒做到,弄都沒讓他弄。
他實在是不想再等了
正好大姐又想睡次卧,他就由着大姐了。
他本能地以為媳婦不住次卧,自然會去主卧。
蘇輕月感激地望了蕭羽川一眼,“三哥,算了吧。
大姐睡次卧,二哥也同意的。
這個家,二哥是當家的,别不聽話。
”
其實她也不是個聽話的人。
隻是對二哥太失望了。
聽媳婦這麼說,蕭山忽然也後悔讓大姐進次卧了,“大姐,你出去吧。
這是月兒的房間。
”
蘇輕月轉了身,往門口走,還沒出門,見到門外輪椅上坐着蕭清河。
他臉色蒼白,俊逸的眉目盈着化解不開的黯然憂傷。
那份傷,痛得徹骨。
甚至帶着深深的内疚。
蘇輕月知道四哥在門口很久了,他是内疚保護不了她,在憂傷自責。
她朝他淺然一笑,隻無關風月地說了句,“四哥,這麼晚還不睡啊。
”
不想房裡這糟心的事,污染了四哥這樣清澈的少年。
他見她不提房内的事,便也道,“睡不着。
”
說着,轉動着輪椅,往院子裡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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