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管他說什麼,吃飽了飯就站起身走出廚房。
不是她懶,不幫着洗碗,實在是她右腕受着傷,内髒也傷着,要不是她穿越前是殺手,習慣了疼痛,換作常人,早就痛得嗷嗷叫,隻能躺在床上打滾了。
見她不理自己,蕭羽川被她氣得跳腳,又扯住她的左腕,“臭婆娘,你倒是說啊!
”
她側過首,看清了他的這句話,不明白他讓自己說什麼?
她不過是這個家的客人,有什麼好說的?
何況,要報恩,也是沖他哥,跟他有什麼關系?
她不由銳利地瞥了他一眼,眼神裡有着愠怒與厭惡。
蕭羽川一愣,之前她雖然甩了兩次刀子眼過來,卻沒有什麼惡意。
這次,他清晰地明白她讨厭自己了!
她無聲地說了個口型……滾!
對于不相幹的人與事,她向來耐心有限。
睨了眼他捉着自己手腕的手,考慮着要不要斷他一隻手。
目光又瞟到桌上那兩隻自己吃過的空碗。
這個男人讨厭歸讨厭,剛才幫她熱了藥與飯。
她不是什麼好人,除了出任務時必完成。
平時也壞不到哪去,基本能當個人的良知還是有的。
蕭羽川隻覺得渾身惡寒,方才她的眼神,像是要砍了自己的手,不由松開了她。
看着她弱不經風的背影,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
她怎麼可能有那麼狠?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蘇輕月剛走到院子裡,五六個人就從沒關的竹籬笆門走了進來。
“川子呐,你在家不?
”一個老婦女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蕭羽川一看來的人,有男有女,都是同村的,喊話的是劉婆子。
劉婆子是村裡的人牙婆子,專幹買賣人口的勾當。
想到昨天聽到李旺财與丁二說自己的二哥已經把媳婦找了回來。
他與二哥明明說好誰先找到,就直接賣了蘇輕月,甭帶回來的。
他昨天傍晚一時氣憤,他就先去了趟劉婆子那,讓她今天來開價之後,他才回的家。
媳婦沒醒的時候,他還尋思着劉婆子不一定來,他得再去找她一次,讓她來估個價的……
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他已經改變主意,決定去劉婆子家裡,說不賣媳婦兒了。
現在劉婆子真來了,他頓時覺得心裡堵得慌,“這麼多人來我家幹嘛?
”
同村的張大嬸笑道,“聽說你要賣媳婦,當然是來看熱鬧了。
”往蘇輕月瞟過去,啧啧幾聲,“又黑又醜,一臉的瘡痘,就這也能賣得出去?
”
王家嬸子也幫腔,“真是太難看了,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倒胃口,我看劉婆子,你也别買了,免得砸手裡賣不出去。
”
一同來的趙樹根也搖頭,“難怪大夥兒都說你蕭家買了個十裡八鄉第一醜媳呢。
一點兒也沒說錯。
我說川子呐,你也算長得好看的,配這麼個媳婦,着實委屈你了啊!
”
同來的錢有發直往後退,“真是臭死了!
川子,你那媳婦身上什麼味兒啊……臭得人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