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河紅着臉,“我我自己可以”
他扭頭向房門看,“我忘了關門,我去關門”
蘇輕月也随他。
輪椅向後方轉動,關完了門,門闩壞了,正好發現門後有一根可以撐門的木棍,便用木棍将房門從裡面撐關起來。
又向前轉着輪椅回了炕邊,他躊躇了一下,才慢慢吞吞地手撐着炕沿,用力一側轉身,以臂力上了炕。
輕月見他上來了,她又倒頭躺下去睡覺。
小雜毛縮成一團在角落的窩裡,見沒人叫它,它隻閉着狼眼睛。
蕭清河坐在炕上,兩隻手都捏在了一起,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蕭山惱得滿心髒的怒火,媳婦這麼做,怕不隻為的勾引四弟,主要是為了氣他
蘇輕月閉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蕭清河不知所措的舉動,真心覺得四哥好單純。
起了逗他的心思,“四哥,你不睡我邊上麼”
慵懶的嗓音帶着嗔媚,蕭清河魂都快被她勾去了,“睡”
他忐忑地往她身邊挪,身軀緊繃着,全副注意力都在她身上,自然連炕下的二哥也沒注意到,也一下忘了顧想二哥去哪了。
蘇輕月動作自然地把身上寬敞的被子拉了一半到他身上,她閉上眼,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蕭清河開始緊張得腸子都快打結了,躺在媳婦身邊,一動也不敢動。
漸漸地,見她真的睡着了,他緊懸的心房才漸漸松懈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确定她睡深了,他平躺的身子才極輕極輕地側過身,他是睡在外側的,面朝内側看着媳婦。
蕭山卻在炕下的地上躺着,瞪着眼看着四弟的背。
烏漆抹黑一片的房裡看不清人的臉,隻能看清輪廓,若是忽略媳婦臉上的痂,蕭清河覺得媳婦的輪廓滿好看的。
她平躺,他側躺面身她,那麼近距細瞧之下,他見她那臉上的痂有點開始脫落了,他想幫她撕下來,也就光想想了。
聽媳婦說過,要等它自動掉。
媳婦臉上一塊塊的痂都已經在自動脫了。
蕭清河離她這麼近,隻覺得她氣息如蘭,靠着她挪了下身子,頭朝她逐漸靠近,還能聞到她頭發散發的清幽發香。
他平靜的心湖又激動了起來。
跟媳婦同一個被窩,他是個男人,自然有想法。
被窩裡的手伸了又縮,縮了又伸出,試了好幾次,還是手還是放回自個身側。
想摸她,又不敢。
看媳婦睡得那麼熟,他唇角不由泛起了苦笑,輕喃着,“媳婦,你就那麼放心我麼”
眼神裡閃過黯然,是因為他是個殘廢
她隻是叫她進被窩裡睡覺,或許沒别的意思,她那麼信任他,他也不該有龌龊的心思。
他就那麼睜眼看着她,一直瞅、一直瞅。
從來不曾想過,他殘廢了,還能有媳婦,尤其是她這般優秀得讓他佩服的女子。
在他心中,她美好得讓他隻敢仰望。
盡管,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失去她。
他依然滿心地裝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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