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月也察覺到二哥不時看過來的目光。
二哥看她的眼神……
熱度太高了。
真不是好事。
她伸個腦袋進敞開的窗戶,“清河,這個家裡的人都不正常,還是你正常一點。
”
坐在炕上、背靠着牆的蕭清河也曉得媳婦就站在他右側的窗子外頭。
緊張得不知道怎麼面對媳婦。
哪曉得媳婦沒頭沒腦地來了那麼一句。
他覺得這個家的人都挺正常,還光就媳婦不太對勁。
他動了動唇,不敢說出來。
蘇輕月沒得到回應,幹脆走幾步到了門邊,推門進房,“房裡黑不溜湫的,不掌燈,你習慣不?
”
“習慣了。
”他的聲音在黑暗中清雅怡人,“我一直坐炕上,也不能下炕。
掌不掌燈都一樣的。
”
她知道他話裡絕對沒有别的意思,她聽了卻心酸,“蕭清河……”
“嗯?
”他專注地看着她。
她看着黑暗中,即便是黑糊糊的影子,仍舊給人感覺很清雅的他,欲言又止。
她看得出來,二哥與三哥是真心對清河好。
原本,她是想着反正她這副身子與蕭羽川還沒圓房,這個家這麼窮,肯定也沒什麼娶媳婦的婚禮。
昨天清河給了她錢,她很感動。
替他把了脈,把脈的時候也悄悄地捏了他腿上的幾處穴道,他的腿毫無反應。
這個男人……一輩子也站不起來了。
他需要一個人照顧。
做為回饋蕭家三兄弟對她的好,最好的方式,其實是留在蕭家。
于是,昨天,她便想着,她留下。
她想跟蕭羽川說,讓她做蕭清河的媳婦算了。
依蕭羽川對清河的好,可能會同意。
若是她與清河站同一陣線,磨幾下,蕭羽川更加反對不了。
可蕭清河這人性子淡淡的,等他主動,黃花菜都要涼了。
于是,她昨天調戲了作為她小叔的他。
如果蕭清河能有一個妻子,那是再好不過。
将來二哥與三哥娶妻了,哪怕分家,清河也不會連累到他們。
但昨晚該死的蕭羽川,看她的裸-體看了一個晚上,想必蕭清河也知道了。
即使蕭清河不良于行,怕也是介意老婆被人看光了吧,何況,她還是他嫂子。
清河那麼正經,也不像是會搶嫂子的男人。
再則,就算她與蕭羽川沒有婚禮,村裡人肯定也都知道她是羽川的媳婦,突然變成清河的……
唾沫星子也淹得死人。
蕭清河一看就是個皮薄的。
所以,還是算了。
沒必要讓蕭清河為了她,背負搶嫂子的壞名聲。
何況……她并不愛蕭清河。
讓他為她做什麼,并不公平。
她會選擇他,是因為……
癱瘓的男人,性-功能不好,甚至沒有。
她還是不想圓房。
原本想跟他做為夫妻共渡一生一世,還是算了。
就當不曾這麼想過吧。
她歎了口氣,淡然道,“沒什麼,待會兒晚上有豬肉吃。
你多吃一碗飯。
”說着,轉身出了房間。
蕭清河看着她出了房門的身影,心裡明白她剛才要說的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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