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爺不用擔心,我沒事,倒是崩崩被我連累,還害得她跟閻王失去了第一個孩子,這件事,是我虧欠他們,所以我已經答應讓崩崩跟閻王在一起,我今天來,隻是作陪。
”
年小慕對上墨呈良關心的目光,三言兩語把幾個人的關系說了一遍。
還特意強調,今天的客人是祁閻,她跟餘越寒也隻是陪襯。
不會摻和其他的事情。
聽見祁閻來拜訪墨家,不是她的意思,墨呈良的臉色确實緩和了些。
又叮囑了幾句讓她要照顧好自己,才踱步往裡走。
剛走到客廳,就看見先一步進到客廳的祁閻,已經拉着譚崩崩坐下來,拿着桌子上放的一串葡萄,正小心翼翼的剝開皮,遞到譚崩崩嘴邊,喂她吃。
“崩崩,你喜歡吃這個,你快嘗嘗!
”
“我不喜歡吃水果。
”譚崩崩瞥了一眼,發現周圍都是人,不自在的推開他的手。
祁閻也不惱,将葡萄放下,又拿起桌子上的小餅幹,喂到她嘴邊。
“那嘗嘗這個,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
“我不餓。
”
譚崩崩還是拒絕。
在墨家,她向來習慣了躲在别人看不見的地方,安靜的守着年小慕。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家的面前,她本來就有些不自在。
偏偏祁閻還不是個安生的,一直在喂她吃東西。
一會兒是水果,一會兒是餅幹。
連水都端起來湊到她嘴邊,問她喝不喝……
都被她拒絕了之後,他不僅沒消停,反而将水杯重重的放到桌子上,冷喝。
“這準備的都是什麼東西,沒一樣是我未婚妻喜歡的!
看來墨家老家主病後,墨家的待客之道也跟着不行了。
”
“……”
他突如其來的發作,讓譚崩崩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剛剛走進客廳的墨呈良。
祁閻這句話,乍一聽像諷刺,仔細一琢磨,又覺得裡面有深意。
墨呈良矍铄的老眸眯了眯,倒是沒有生氣,踱步上前。
示意管家将桌子上的東西都撤走,然後問了祁閻和譚崩崩想吃什麼,重新讓人準備。
然後又揮開了客廳裡多餘的人,自己才坐下來。
目光直視着祁閻。
“祁家跟墨家是有些淵源,隻是也很多年沒有來往,不知道藥王你今天來拜訪,有什麼指教?
”
“跟墨老這樣的明白人說話,就是自在,指教沒有,倒是有筆賬,要算一算!
”
祁閻慢悠悠的啟唇。
墨呈良一怔,“算賬?
”
“沒錯,算你們墨家欠我的一筆人命賬!
”祁閻臉色一沉,氣場全開的陣勢,讓客廳裡的氣氛都變得壓抑。
沒等墨呈良反應過來,他嘴角又勾起一抹弧度。
“墨老别慌,這筆賬,不是來找你算的,欠我的人還沒有到。
”
“……”
誰都不知道祁閻想做什麼,隻聽見他剛剛說完,就見管家匆匆的進來回禀。
“老爺子,墨總來了!
”
聞言,祁閻嘴角的笑意變得邪魅張狂,冷冷的笑出聲。
“說曹操曹操到,這不就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