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别墅裡。
墨永恒看着攔在他面前,一排排站好的保镖,伸手緩緩的解開禮服的紐扣。
“永恒少爺,鄭總說了,大小姐從小就是嬌生慣養,脾氣還不太好,容易得罪人,所以她的丈夫必須能文能武,結婚之後才能保護好大小姐,這裡有一百個保镖,隻要你能在吉時之前全都放倒了,就算你過關。
”
鄭家的管家拿着台本,站在墨永恒面前一字一頓的念。
墨永恒眼皮跳了跳。
一百個人,限時放倒。
他擡起手腕掃了一眼腕表。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除非這些保镖給他放水,否則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他突然覺得他對餘越寒和祁閻太客氣了。
不過就是喝喝酒,開幾槍。
多悠閑?
真該讓他們來看看,有一個女兒控的嶽父,是一種什麼樣的崩潰體驗。
墨永恒扭頭在院子裡看了一圈,鄭默宏不在。
一擡頭,發現他在二樓的陽台上。
面前還放着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是剛泡好的茶。
看樣子,是準備一邊品茗,一邊觀察他的表現。
墨永恒:“……”
鄭妍不知道從哪裡收到消息,穿着嫁衣就從房間裡跑出來,雙手抓着陽台的欄杆往下看。
鄭默宏着急的喊了她一聲,讓身邊的人把她帶回去。
鄭妍卻把人推開了,雙手做成喇叭狀,朝着樓下的墨永恒喊。
“老公加油,我等你來娶我!
”
“……”
墨永恒還能說什麼,撸起袖子就是幹!
整整一百個訓練有素的保镖。
他放倒一排,還有一排。
他放倒一排,還有下一排。
鄭默宏知道他身手好,可是身手再好,也架不住車輪戰。
打到最後,拼的已經不是身手,是體力。
那一百個保镖就算身手不如墨永恒,挨個拖,都能把墨永恒給拖死。
眼看着吉時就要到了,墨永恒掃了一眼面前的人,心算了幾秒。
三十七個。
他面前還站着三十七個保镖。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黑色的短發,一絲不苟的面容布滿了汗珠,正順着他冷峻的臉部輪廓往下滴。
别人娶媳婦是花錢,他可能是要命。
眼前的局勢,就是要命,估計他都來不及在鄭默宏規定的時間之内把所有人放倒。
除非……
墨永恒黑眸微閃,眼前閃過鄭妍站在陽台上為他呐喊的畫面。
顧不上什麼形象和底線。
在跟每個保镖交手之前,都壓低聲音威脅了一句。
“一分鐘之内要是不自己假裝倒下,你就得罪我了!
”
保镖:“……”!
!
于是,攔在他面前的保镖,跟得了瘟疫一樣,跟墨永恒過手不到兩招,就一個接一個被放倒!
隻差最後十個,他就可以過關了!
二樓,正在喝茶的鄭默宏怔了怔,等意識到他可能使詐的時候,墨永恒已經把最後一個保镖放倒,趕在吉時之前,沖進了鄭家别墅的客廳!
“臭小子,他對我的保镖做了什麼?
”鄭默宏嗖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匆匆下樓,隻來得及看見墨永恒恭敬的朝着他作揖。
“爸,承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