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雪支支吾吾,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知道自己妹妹說的隻是單純喝酒的事兒,可她腦海中的畫面,卻是莫名跑到了昨夜酒後的那一幕幕中,俏臉一陣發燙。
洗完菜的張大川準備進屋,路過她旁邊,瞥見她臉頰紅彤彤的樣子,不由笑呵呵地問道:
“這是怎麼了?”
“臉這麼紅,身體不舒服麼?”
這一問,周傲雪更慌了。
她連連搖頭,用“早晨冷空氣刺激”的理由掩飾,說道:
“被風吹的,沒事兒,你不用管我,做你的菜去。”
接下來的幾天裡,周傲雪每天晚上都在複刻着第一天夜晚時的舉動。
這對于張大川的演技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前面兩天他還能勉強堅持住,可越到後面,周傲雪不知是某方面的阈值變高了,還是膽子變大了,總之她的動作變得越來越“奔放”。
偏偏她又表現得偷感十足,剛開始咬緊牙關不出聲兒,漸漸的悶哼,接着輕吟。
甚至為了圖方便,她還脫光了裡面的衣服,隻穿一件風衣或者連衣裙就跑過來,然後衣服也不脫,就那樣穿着衣服。
這些種種操作,在無形中給張大川造成了一波高過一波的刺激。
他的忍耐力越來越差,到後面,幾乎是無法控制地配合對方的動作。
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瞞得過周傲雪,但每當她在浪潮中察覺到不對勁,強迫自己暫停下來,認真觀察張大川時,卻又看不出什麼異常。
經驗不多的她隻能将這種情況,歸結為“男人的本能反應”。
直到五天後,第六個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才讓她明白,原來自己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
彼時,周傲雪和往常一樣,全身上下隻套了一條包臀款緊身連體短裙,淺灰色的短裙緊貼她的身材曲線,将她那前凸後翹的傲人身姿完美展現了出來。
可當她輕車熟路的“剝開”張大川,翻身跨坐上去時,一雙大手忽然就扶住了她的腰間兩側。
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吓得周傲雪渾身一個激靈,險些驚叫起來。
可下一秒,張大川已經反客為主,抱着她原地一個翻身,直接完成了攻守異形的操作。
然後……
就是疾風驟雨一般的猛烈攻勢了。
周傲雪原本還無比驚慌,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張大川,心裡還在念叨着“完了,他怎麼醒了”之類的話,可在張大川這種迅猛狂暴的進攻下,很快就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她不受控制的沉淪了下去。
同時,這也是周傲雪第一次知道,原來,這種事情由男人主導時,跟她所幻想的場景,根本是兩個概念。
她感覺自己好像是驚天浪濤之中不斷起伏的一葉扁舟,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浪頭打過來,就會讓她傾覆、沉沒。
那種暴雨淋頭,狂浪不休的體驗,累得她渾身都汗涔涔的。
到最後,不知道在浪潮中颠簸了多久,這場暴雨才終于是停歇了下來。
可這時的周傲雪,已經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她顧不得再糾結什麼發現不發現了,整個人直接癱軟着趴在了張大川的身上,靠在對方的肩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直到這股勁兒緩過來後,周傲雪才咬着下唇,不輕不重地在張大川身上拍了一巴掌:
“扶……扶我起來!”
然而,令她錯愕的是,身下這人竟然沒反應,甚至輕輕打起了酣聲。
這是……裝睡?!
周傲雪眼睛都瞪大了幾分,難以置信。
她從來沒想過,有人的臉皮能厚到這種程度。
明明剛才都……
這會兒竟然開始裝睡了!
哄誰呢?!
周傲雪本能的揚起胳膊,準備再給這死皮賴臉的混蛋一巴掌。
但臨了臨了,她忽然又停住了。
因為周傲雪突然反應過來,貌似……眼下這種情況,雙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心照不宣、避而不談,好像才是最好的選擇。
否則,一旦戳破這層窗戶紙,後面要如何相處呢?
他們之間,可還夾着一個周清雨啊。
周傲雪抿了抿嘴角,不再說什麼,默默撐着床單起身,在咬牙忍住身體分離時所帶來的那一陣酥麻觸感後,她将裙擺放下,無比平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夜色清涼。
在簡單擦洗了一番後,周傲雪躺在床上,側頭望着窗外隐約投射進來的月光,耳畔是院子裡葡萄架上的蟲鳥鳴叫聲,心情忽然莫名的變得無比失落。
“或許,是時候該回藥神谷了吧。”
周傲雪翻身側躺着,雙手抱着薄被,口中幽幽一歎。
雖然知道這一别,再見面或許可能就是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了,但繼續在這裡待下去,她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面對張大川。
即便雙方都已經心照不宣,打算當做無事發生來處理了。
可這種事,又豈能真的毫無波瀾呢?
……
翌日。
張大川醒來時,發現自己的修為很平滑自然的突破到了金丹境後期,這種猶如生活中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小确幸,讓他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美妙。
不過,能這麼順暢的突破,歸根結底,還是得益于此前的修心之旅。
在天靈界苦修兩年,而後回到地球又大戰一場,他的積累其實已經夠了,所缺的,就是這麼一個自然突破的契機而已。
隻是想到這幾天周傲雪的“功勞”,張大川又不禁撓頭。
真要心照不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嗅着還殘餘着荷爾蒙味道的空氣,張大川默默下床,準備去洗漱。
這時,屋外樓道裡忽然傳來了一道驚呼聲:
“呀?”
“姐,你這是……要走了嗎?”
是周清雨的聲音。
張大川聞言一怔,周傲雪要走了?
他猶豫了下,快速洗了把臉,而後套上衣服,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彼時,周傲雪正站在樓道裡跟周清雨說着話,張大川沒注意她們聊的内容,隻是見到他出來,周傲雪的臉上便迅速騰起了一抹粉霞,本能地偏過頭,躲避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