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舅舅很生氣,拽着阮氏就往外拖,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沒用。
後面謝雲謹眉宇冰冷的望着阮舅舅和阮氏兩道身影,忽地開口道:“等一下。
”
阮舅舅和阮氏掉頭望過來,阮氏的眼裡有着期盼。
這個孽子終于同意讓她回來了,看來還得治。
可惜她念頭剛落,謝雲謹冷漠如冰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來。
“阮氏已經被我爹休了,我顧念她是我娘,所以先前答應每月給舅舅銀子,讓舅舅好好照顧她,結果呢,她不但不知感恩,竟然跑到謝家來辱罵我。
”
“先不說平民辱罵秀才為不敬,就說她被我爹休了,我就沒有再養她的義務,所以以後給阮家的銀子沒有了。
”
謝雲謹話落,看也不看阮家姐弟二人,掉頭望向謝老根道:“爹,以後孝敬阮家舅舅的錢,一并孝敬給爹。
”
謝老根聽了大喜,咧嘴就笑,連連的誇贊謝雲謹:“三兒真是大孝子,不錯不錯。
”
後面阮舅舅慌亂的叫起來:“雲謹啊,你别這樣,我保證以後再不讓她來謝家着亂了,你還是按照以前來吧。
”
阮氏臉色慘白得可怕,之前有錢,她弟都各種折騰她,若是沒了錢,她還有活路嗎?
阮氏絕望的望着謝雲謹,害怕的開口:“你這是想逼死你娘嗎?
”
謝雲謹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剛才不是說你生的女兒嗎?
既如此,我就不是你的兒子,既不是你的兒子,何來給錢的事兒,你以後好自為之吧。
”
别人并不把謝雲謹的話當回事,但謝雲謹本身卻起了心思的。
他也許根本不是謝家的孩子。
其實這件事他以前是查過的,查來查去,都是他是謝家的孩子,他還是他奶親手接生的呢。
何況他和他爺長得還有些像,如果他不是謝家的孩子,怎麼會和他爺像呢。
因為這一點,最後他相信了自己是謝家孩子的事。
但現在阮氏親口說,當初看到生的是女兒,後來變成了兒子,那麼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端睨。
謝雲謹決定自己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若是查清了他不是謝家的孩子,沒道理被這一家子吸血。
謝雲謹黑眸幽沉仿若萬丈深淵一般,他慢慢把眼光從阮氏的身上收回來,落到了謝老根的身上。
謝老根此時正因為謝雲謹先前的話高興,所以看到他望,忍不住給他一個笑臉。
謝雲謹眼眸忽地眯了起來,他可以從他爹嘴裡打探一下當年的細節,說不定能從中查出些什麼。
謝雲謹意念落,望向謝老根開口道:“爹,天不早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是不是該吃飯了。
”
他一說,謝老根立刻命令陳柳:“趕緊去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上來。
”
陳柳雖然不太高興,但卻不如之前那麼堅持,因為謝雲謹答應把給阮氏的錢給謝老根,謝老根的錢基本是他們的,所以陳柳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叫了謝蘭跟她去廚房忙碌。
謝蘭以前十指不沾陽春水,自從阮氏離家後,陳柳沒讓她閑過,她為了以後能嫁個好人家,隻得任憑陳柳安排,不過現在她的親事已定了下來,很快就要成親了。
以後她再也不想回謝家來受這些人的氣了。
謝蘭想着氣狠狠的跟着陳柳的身後一路去廚房準備飯菜。
院子裡,謝老根命令謝大強:“去,把阮家人給我趕出去。
”
阮舅舅滿臉哀求的望着謝雲謹道:“雲謹啊,你還是按照以前的來吧。
”
可惜謝雲謹好像沒看到似的,掉頭吩咐身後的阮開道:“回去給我取兩瓶好酒來,今天和我爹喝兩杯。
”
謝老根一聽越發的高興了,謝雲謹身側陸嬌卻覺得有些古怪,掉頭望向謝雲謹。
這家夥先前可是答應她不喝多少酒的,現在好好的怎麼又喝酒了,還特地把他買回來的好酒拿過來,這事擺明了有古怪。
謝雲謹看陸嬌望,伸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轉身和謝老根往謝家正房走去。
後面謝大強還沒走到阮氏和阮舅舅面前,阮舅舅忽地生氣的掉頭對着阮氏就是幾耳光。
“你個賤人,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作,這下好了,把我的銀子都作沒了,這下你高興了,以後等着吃豬食吧。
”
阮氏承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謝大強正好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半點不心疼。
他伸手拽住阮舅舅和阮氏就往外走,等把兩個人扔出謝家大門後,謝大強火大的說道:“趕緊滾,若是再不走,我立刻去報官。
”
阮舅舅望着昏死過去的阮氏,隻得認命的拽住阮氏,一路往回拖,就跟拖條死狗似的。
這時候阮氏才知道,之前她以為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其實還不錯,以後才是地獄般的日子,而且沒了錢,她弟弟弟媳為了不養她,隻會更加折磨她,好讓她早點死了,省下糧食。
阮氏終于後怕了,掙紮着掉頭哀求道:“三兒啊,娘錯了,你别把給你舅舅的錢收回去,娘以後再也不來謝家了,再也不來了,求你把錢還給你舅舅舅娘吧。
”
可惜謝家大門關得牢牢的,沒有一人理會她。
她呢則被阮舅舅一路拳打腳踢的拽回了阮家去。
謝家,氣氛較之先前倒是和睦了很多,對于送禮的事,衆人不再提。
陳柳和謝蘭二人很快把準備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其實所謂的好飯菜,也就是做了一道肉菜而已,謝雲謹和陸嬌真不看在眼裡。
但他們也不會說什麼,謝雲謹更是積極的給謝老根倒了酒,還給謝大強謝二柱,謝老四分别倒上了酒。
“來,這是我從清河縣帶回來的酒,聽說挺好的,你們也都嘗嘗。
”
謝大強說酸話:“三弟現在有錢了,喝的酒自然也是好的,不過你可得想想家裡的兄弟。
”
謝老四點頭,緊接着開口道:“三哥,臘月二十六是我成親的日子,三哥一定要來吃酒啊。
”
嘴上說要來吃酒,一雙眼睛卻盯着謝雲謹,就望着謝雲謹能支持他一些銀錢。
可惜謝雲謹什麼話都沒有說,謝老四氣了個半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