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所有人聽明白了,什麼賠禮啊,這老太太分明是想借機會報複公子。
個個臉色不好看了。
謝雲謹眸光冰寒的盯着夏老太太。
夏老太太見陸嬌發現了她的事,也不遮掩了,怪笑一聲罵道:“賤人,是你們,是你們害了我兒子,我不會讓我兒子白白受這番罪的。
”
她話落,忽地爬起來沖向了陸嬌。
陸嬌沒有防備,手中的碗被撞倒到地上,應聲而碎。
夏氏轉身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
她話落,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出來,對着自己的胸口就插了進去。
夏氏住的是出租房,這個地方很多出租人家,這些人一聽到夏氏的慘叫聲,全都從屋子裡跑出來。
所有人都看到夏氏胸前插着一把匕首,慘白着臉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個個驚吓的叫起來:“天哪,殺人啦。
”
“不好,有人殺夏老太太了。
”
“是哪個喪心病狂的殺人了。
”
屋子裡,謝雲謹和陸嬌大步走了出來。
屋外,夏氏已跌坐到地上,她痛苦的望着從屋裡走出來的謝雲謹和陸嬌兩個人,叫道:“他們殺我,救救我,他們殺我。
”
謝雲謹臉色冰冷的望着夏氏,陸嬌則是無語,她想到了之前企圖用這一招栽髒陷害她的沈秀。
這些人怎麼淨喜歡用這招自傷的招數啊,難道真是活夠了。
夏老太太撕心裂肺的朝着四周的人叫道:“求你們,求你們幫我報官。
”
場上不少人面面相觑,随之有人開口道:“我們還是把她送到醫館去吧。
”
“先報官吧。
”
衆人正議論,門外,趙捕頭帶着幾名捕快迅速的走了進來。
夏氏一看到趙捕頭就大叫起來:“救命,他們殺我,他們殺我。
”
趙捕頭飛快的帶着幾名捕快走到夏氏的面前站定。
“夏老太太,難怪你會生出李文斌那樣的兒子,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明明是你害謝秀才不成,又自己插了自己一刀。
”
夏老太太聽了趙捕快的話,臉色極其的難看,很快她咬牙尖叫了起來:“我沒有,你污陷我,我沒有害他。
”
趙捕頭飛快的開口道:“剛才我們就站在你窗戶外面,你所做的事我們看得一清二楚。
”
“不,你們是一夥的,我想起來了,你和謝雲謹是一夥的,所以你故意包庇他。
”
夏氏此時神智昏散,臉上血色一點一點的退去,其實她根本沒有插中要害,可惜她身子太差,所以流血之後,承受不住眼發黑頭發暈。
不過想到被攆到西北的兒子,她強撐着盯住趙捕頭:“你們是一夥的,你在幫他說話。
”
趙捕頭冷笑了一聲,朝着後面一揮手,後面竟然走出了三個人,這三人竟然是出租房這邊的租戶。
趙捕頭身為清河縣的捕頭,辦案無法,見多了案犯反咬一口的事。
他和謝雲謹關系确實挺要好的,若是夏老太太反咬一口,他還真是難以分說。
所以趙捕頭第一時間命令手下捕快,從出租院子裡找了幾個人出來做見證。
這些人見捕快讓他們辦事,沒有不答應的。
所以幾個人也見到了夏老太太自導自演的一幕。
“我們确實見到她自己刺自己的事了,她給謝秀才下藥,結果謝秀才沒有中招,她就自己刺了自己一刀。
”
“對,我們全都看到了,謝秀才和陸娘子離得她挺遠的,根本沒有靠近她。
”
夏氏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她盡心籌謀了這麼久,賣了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就為了買一把匕首,結果卻功虧一簧了。
她終于冷靜不下來了,整個人變得很瘋颠。
“謝雲謹,你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缺德冒煙的賤人,為什麼你死不了,該死的是你,我辛辛苦奪養大的兒子,竟然被你害得丢了秀才的身份,還被發配到西北去做苦活。
”
“老天啊,你為什麼這樣不公平,這樣的賤人你怎麼不把他的命收了,反倒讓我兒子去受這番罪,我兒子從小沒爹,命夠苦了,結果你還這麼對他,你公平嗎?
”
“賊老天,你咋不去死呢,你去死好了,你們所有人統統都該死,我兒子是無辜的,他是無辜的,你們全是一夥的,全是壞人,你們應該被天打雷劈,被五馬分屍,該下十八層地獄才是。
”
夏氏一口氣罵完,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最後議論紛紛。
“難怪李秀才會那樣的呢,原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
“對,他娘這樣,能教出什麼樣的人,光會讀書也沒有用。
”
“難怪李秀才心思不正呢,原來都是他娘教的,如此看來,有罪的應該是他這個娘,而不是李秀才。
”
陸嬌動作俐落的走到夏氏面前,取出銀針,替夏氏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後她望向身側的李南天說道:“立刻把她送到醫館去醫治,替她包紮好後,讓趙捕頭帶到縣衙那邊去審,夏氏乃一個鄉下老太婆,怎麼知道害我家相公的,她背後擺明有人指使她,我們必須把她背後的人查出來。
”
至于夏老太太,本身身子就極端的虛弱,她這樣的人就是讓她活,她都活不長了。
所以陸嬌并不打算再害她,現在首先要查清楚夏氏背後的那個人,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指使的她做出來的這些事。
李南天應聲去辦這件事。
謝雲謹和陸嬌則帶人離開出租房。
兩個人相視一眼,同時歎氣,現在他們倒是同情了李文斌一把,若是李文斌不是夏氏的兒子,想必他不會這樣陰險。
所以說父母的言傳身教真的太重要了。
謝雲謹伸手牽住陸嬌的手上馬車,他緊緊的握住陸嬌的手。
他是何其幸運遇到了嬌嬌,四個小家夥是何其幸運遇到了陸嬌這樣的娘。
陸嬌這樣的人教導出來的四個小家夥,絕對心地正直,不會像李文斌那樣陰險。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正在吃早飯,趙捕頭急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謝雲謹看他神色不好,飛快的開口問道:“怎麼了?
是夏氏出什麼事了?
”
要不然趙捕頭神色不會這樣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