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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1069章高陽内心的自我救贖,蛻變!

  定國公府。

  正午的陽光,極為輕易的穿透窗紙,書房内死寂一片,燭火早已熄滅。

  上官婉兒和楚青鸾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擔憂,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便是高陽手持毛筆,桌上擺滿了一大片寫寫畫畫的上好宣紙。

  當聽到動靜,高陽不由得掃了一眼,語氣極為平靜的道,“青鸾,婉兒,你們來了。”

  高陽這語氣,令楚青鸾和上官婉兒彼此對視了一眼,很有些疑惑。

  這語氣,不似強壓怒火,反而是真正發自心底的平靜。

  “夫君,你……你沒事?”上官婉兒小心的問了一句。

  高陽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毛筆,笑道,“我沒事,隻是一個人坐在書房裡發了下呆,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

  “夫君,是什麼事情?我們能聽聽嗎?”楚青鸾柔聲問道,眼中滿是關切。

  “當然可以!隻是這些念頭太過離奇,我怕你們聽了,會覺得為夫…是不是魇着了。”

  高陽伸出手,示意楚青鸾和上官婉兒也坐下。

  “離奇?”

  楚青鸾和上官婉兒坐下後,彼此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從小到大,我總會做一些怪夢。那不是尋常的夢,而是…仿佛親身經曆過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人生,那些夢境的碎片,無比真實,像烙印一樣刻在我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楚青鸾與上官婉兒聞言,美眸圓睜,隻覺得匪夷所思。

  但看着高陽那認真而沉浸的神情,她們不約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安靜地聆聽着。

  高陽陷入一絲回憶的道,“在那一段記憶裡,沒有祖父的庇護,沒有略顯蠢笨卻極為護短的父親,沒有母親熬煮的、帶着煙火氣的熱粥…更沒有你們。”

  “我隻是一個在陰溝裡掙紮求生的蝼蟻,一個無人在意的孤兒,為了搶半塊馊掉的饅頭,我能像最兇惡的野狗一樣撲上去,把比我高大的孩子小腿咬得鮮血淋漓,任由鼻血混着泥水咽進肚子…”

  “那時,沒人教我權衡利弊,沒人告訴我什麼是世家風範、君子之道,活下去的唯一法則,就是比對手更狠!更瘋!更豁得出去!”

  楚青鸾和上官婉兒的心猛地揪緊,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和寒意湧上心頭。

  這描述太過具體,太過慘烈,讓她們無法再僅僅将其視為一個“怪夢”。

  高陽頓了頓,繼續道:“後來,一個老騙子收留了我,他教我活命的本事,不是聖賢書,而是千術、騙術、察言觀色、操控人心,以及如何在賭場出千不被剁手,如何把一文不值的假古董賣給富商,如何漂洋過海去騙那些昆侖奴……”

  “每一次行騙,每一次做局,都是一場豪賭!赢了,盆滿缽滿,輸了……輕則被暴打一頓,重則斷手斷腳,乃至沒命,沉屍海底!”

  “十六歲那年,在一個鄉下賭場,我設局騙一個富商,被識破了,十個打手圍上來,我懷裡隻有一根淬了麻藥的針,明知撲上去可能被活活打死,我還是幹了!”

  “就像一條真正的瘋狗一樣撲向領頭的,把針狠狠紮進他脖子,僥幸…活了下來。”

  “在那個世界,我從不畏懼拼命,也從不畏懼風險!因為我本就一無所有,命……就是我唯一的籌碼!”

  “赢了通吃,輸了認栽!技不如人,被打死?那是活該!也怨不得旁人半點!錢難賺,屎難吃,想要驚人之利,就得有墜入萬丈深淵的覺悟!”

  “這道理,我比誰都懂!”

  楚青鸾與上官婉兒聽得面色蒼白,眼眶泛紅。

  她們不約而同地伸出手,緊緊握住高陽冰涼而微微顫抖的手。

  高陽咬着牙,眸子隐隐有些發紅,“與那個世界相比,這個世界…太好了,好得讓我…誠惶誠恐。”

  “祖父會替我遮風擋雨,父親雖有時顯得愚鈍,卻在金銮殿上,為了我那看似荒謬的‘蝗蟲計’,敢以全部身家相保,每次遠行,母親必會替我收拾好行囊,塞滿她親手做的點心,還有你們,給了我一個真正的家……”

  “我得到了太多,太多那個世界想都不敢想的溫暖,我漸漸地開始怕了。”

  “兵權何其敏感?我怕行差踏錯,我怕失去這一切,我怕牽連祖父,牽連呂家!我怕把有容拉進這潭渾水,看着她因我而萬劫不複!”

  “所以,我變了!變得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懦夫,一個隻會權衡利弊的膽小鬼!”

  “我甚至……”高陽說到這,重重深吸了一口氣,“我甚至開始把她往外推,用權衡利弊當借口,用兵權敏感做盾牌!”

  “我告訴自己,疏遠她,推開她,是為了她好,是為了呂家好!可内心深處呢?不過是我不敢承擔那份可能失去她的風險,不敢直面那兵權背後可能招緻的風暴!”

  “我就像一個可笑又可悲的守财奴,手裡攥着滿把的稀世珍寶,卻被臆想中的風暴吓得瑟瑟發抖,以為退讓、隐忍、龜縮,就能保住一切!”

  高陽說到這,一雙眸子緊緊盯着楚青鸾和上官婉兒道:“直到昨天,直到我的拳頭砸在慕容複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那拳拳到肉的痛快,那念頭通達的酣暢,如同九天驚雷,自尾椎骨一路炸上天靈蓋,轟得我渾身戰栗!”

  “那一瞬間,我腦海中隻有一道聲音在咆哮,高陽你特麼的連命都是她給的,卻連為她揮拳的勇氣都沒有?!”

  “高陽,你他媽算什麼男人?!”

  “把自己喜歡的人,寄希望别的男人給她幸福,這和親手把她推進糞坑有什麼區别?!”

  “這是對呂有容最大的侮辱,這是對河西那支箭最大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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