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洛一德應了一聲，坐在賴狗兒身前。

　　副手好奇的打量着他。

　　原本洛一德跟他同為賴大人的副手，但是現在似乎有了一些了不得的經曆。

　　賴狗兒萬分好奇的準備傾聽。

　　就聽洛一德道：“其實并沒有太複雜的東西，全憑着吳大師廣博的見識征服了所有人。
”

　　“自吳大師出海後，起初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表現，隻是帶着船上的富商盡情遊玩嬉戲。
”

　　“怎麼嬉戲的？
”賴狗兒激動道。

　　吳大師親自帶隊娛樂，必然不凡！

　　洛一德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其實就是那些事...說來有些羞恥，卑職從未見過那種場面。
”

　　“一群商人美女白日裡文質彬彬，到了晚上就沒有人穿衣服了...可謂夜夜笙歌。
”

　　“細說！
”賴狗兒追問道。

　　洛一德期期艾艾道：“就是那些東西，您懂的...就是格外激烈，都搗沫子了。
天天這麼玩，白天像人晚上像獸。
一連七天之後，大家互相之間已經無比熟悉，吳大師這才開始在人群中頻繁走動。
”

　　“起初是互相攀談，卑職負責翻譯并且幫大師記錄消息。
後來所有人的消息彙總之後，大師開始幫各大商賈串聯資源，介紹生意。
不出半個月時間，吳大師已經促成了好幾樁大生意，後來便是有人來主動尋他了。
”

　　“呃...”賴狗兒有些失落，好像沒有特别感興趣，特别神秘的話題。

　　旋即又十分八卦的問道：“那吳大師參與了嗎？
”

　　“參與什麼？
”

　　“搗沫子。
”

　　洛一得神色莊重的搖搖頭：“吳大師從未參與，他隻白天活動，人群夜晚狂歡之時，他隻身在書房裡靜坐讀書，外面的吵鬧聲不能影響他分毫。
”

　　“怎麼可能？
”賴狗兒詫異道。

　　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大師雖然學識淵博，不也是個中餓鬼麼？

　　洛一德肅穆道：“我也問過大師這個問題，大師是否不好女色，但是後來大師跟我解釋了。
”

　　“他說年輕時不解獸性，成長後擁抱獸性，年老時遠離獸性。
”

　　這話說的,頗有禅意！

　　賴狗兒陷入沉思，過了良久，他深沉道：“吳大師他...陽委了？
”

　　“我猜也是。
”洛一德沉默片刻後回道，“畢竟年齡大了。
”

　　副手詭異的眼神在賴狗兒跟洛一德之間來回彈跳，大腦陷入混亂。

　　這樣的對話，他完全不能消化...

　　洛一德想了又想，慎重道：“不過大師不是凡人能揣測的，說實話在船上卑職跟大師着實學習到了許多，卑職也頗有心得。
”

　　“嗯？
說來聽聽。
”

　　“大師曾講，杏是世間萬物生長的源頭、動力，人一出生便有這種強烈的本能。
卑職當時反問大師，嬰兒是否也有，大師說有。
”

　　“卑職學識淺薄，對此不以為然。
所以船在第一次靠岸後，立即找了剛出生的嬰兒，搜集證據去反駁大師，可當我深入研究嬰兒之後發現他們确實有這種潛在的本能。
這剛出生的嬰孩總是喜歡吮吸各種東西來接受外界的刺激，我稱之為口欲期,這個階段...”

　　“咳咳咳，可以了！
”賴狗兒聽的兩眼發直，隻能輕咳兩聲，阻止了洛一德喋喋不休，“小洛啊，多跟大師學，别神神叨叨的自己瞎研究！
”

　　“吳大師那邊一切進展順利就好，有需要其他物資，直接去下面找人調配，沒什麼事你就早點去找吳大師複命吧。
”

　　“是，卑職告退。
”洛一德一抱拳，退出室内。

　　賴狗兒松了口氣，朝副手擡了擡下巴：“你繼續說，兄弟會那邊怎麼了？
”

　　“兄弟會昨日曾派人來信，稱六大教區内部巡查日益森嚴，每日都有人在街上嚴密巡防，一旦發現特殊情況便會立刻上報，以至于現在寸步難行。
而且教區所屬的一些城市據聞已經開始裝載大炮布置城防，同時還在民間動員大量征兵。
”

　　“眼下情況艱難，情況不定，未來會減少跟大景的聯系，希望大人知悉。
”

　　“嗯..此事我知道了，其他的你先安排下去吧。
”

　　......

　　午門外。

　　百官圍成一團，中央的人物正是方正一。

　　方正一官服裡塞得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過百官的注意力不在這裡，李岩松搶先問道：“侯爺，這兩日我觀太子情緒不甯，印堂發黑，不是身子出了什麼問題吧？
”

　　“是啊，侯爺，我大景可就這一個太子，你與殿下關系最近可别瞞着我等！
”

　　“太子到底所患何病？
”

　　周圍叽叽喳喳，方正一不勝其擾，大吼一聲：“行啦！
太子沒病！
”

　　“前兩不是下大雨嗎？
城外有殿下的養雞場被雷劈了，雞窩崩的到處都是，雞也成了焦炭。
殿下正因此事傷心呢，根本沒病，你們能不能不要瞎想？
你們既然那麼關心，怎麼不直接去問陛下問殿下，老扯着我幹什麼？
”

　　李岩松不滿道：“殿下私事怎好直接相問？
自然是問侯爺最合适。
區區雞窩被雷劈了殿下就茶飯不思，這等荒誕的理由，你莫不是搪塞我等？
”

　　“沒有，絕對沒有！
”方正一揮舞着雙手，神情嚴肅，“那可不是一般的雞窩，那是種雞雞窩！
将來要培育出快速長肉的雞種，殿下寄予厚望的。
”

　　“從菜雞一号到菜雞十号，全國各地找雞配種，殿下聯合東郊大學農學院折騰了大半年才搞出這些試驗品種，現在雞窩被雷給劈了，殿下能不難受嗎？
”

　　“那不還有雞蛋嗎？
再慢慢孵呗，這有啥心疼的？
”

　　“雞場被劈之後起火了，雞蛋都燒成活珠子個屁的了，啥也不剩。
你别說太子了，我東大農學院的研究員也是兩天不吃不喝，小雞仔變成小黑仔，我都跟着心疼啊！
”

　　“原來如此。
”百官恍然大悟。

　　那大家理解了，這确實讓人心碎萬分。

　　殿下親自培育快速長肉的菜雞本是一件大功無量的好事，現在雞窩被雷劈傷心過度也是在所難免。

　　既然這樁心事解釋清了，百官顯然輕松了許多。

　　陛下年紀都這麼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傳位給太子。

　　他沒事就好。

　　“侯爺，你衣服裡塞的什麼玩意，鼓鼓囊囊的？
”這時，終于有人發現了方正一身上的别扭之處。

　　百官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到了方正一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