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9章 手揮琵琶
「什麼東西!
」「那是馬麼?
」「買噶的!
」「what!
」「流星!
」「流星你妹!
」......
不僅僅是張禹的徒弟們怔住了,就連艾倫小姐的保鏢和馬場的工作人員們現在也都傻了。
他們瞠目結舌,有的則是使勁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美!
帥!
這些詞都無法來形容此刻的天馬行空。
大白馬的名字叫作照夜玉獅子,身上雪白,沒有半根雜毛,到了晚上,都能散發出銀光來。
現在是中午十分,陽光耀眼,在陽光直射下,躍起的大白馬速度本來就快,看起來就像是一道銀虹。
說是流星,也差不多。
就這一躍,不知道的還以為大白馬已經肋插雙翅了,跟飛都沒什麼區別。
在向上的陡坡後面,有個三連障礙,難度特別的大,要求騎手和自己的馬要達到一種和諧的共鳴。
落下的位置,得恰到好處,留有一定的衝刺距離,讓馬能夠在衝刺的狀態下先後越過這三個障礙。
如果跳下的地方不對,耽誤時間都是小事,還有可能令人或馬重傷。
但張禹這馬此刻的一躍,直接就從三個欄杆上面飛了過去。
饒是如此,暫時還沒有落下的意思,仍然是朝的位置躍,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這才向下。
古時的盧馬有馬躍檀溪的典故,此刻照夜玉獅子這一躍,比之的盧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莫說這個,這一躍的距離,比那飛躍黃河都遠。
國內有摩托車飛躍黃河的,但這飛越黃河也是有說法的。
黃河最寬的地位,能有1500米,什麼摩托車能飛過去。
所謂的飛越黃河,是從黃河壺口飛,也就是最窄的地方。
雖然說是窄,但也有55米,騎摩托車飛過去,絕對不容易,很有可能就一頭紮黃河裡了。
張禹胯下的大白馬,這一躍的距離,不僅有50多米,而是上百米。
銀白色的美麗拋物線,絢麗無比。
艾倫小姐騎著汗血馬在張禹前面,率先過了向上的陡坡,能領先張禹一百米左右。
驀地裡,她就感覺到後面一陣風響,這讓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這一看,人都懵了。
在她的眼中,一匹天馬從天而降,那騎在馬背上的張禹,身上的道袍迎風向後飄灑,發出獵獵之聲。
胸前的八卦圖案,顯得格外醒目,這令張禹看起來,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這......」
都沒等艾倫小姐反應過來呢,大白馬就在艾倫小姐的身邊落下。
正直前方,有一個深坑,這個坑並不寬,能有五米,大概兩米深,馬若是掉下去,也得摔得夠嗆。
可是大白馬落下來之後,都不用助跑,後腿一蹬,直接躍了過去。
越過這個深坑,往前有兩匹馬的距離,就是一個更加寬的坑。
坑的深度,仍然是兩米,寬度卻是達到十五米。
這個障礙,要比先前的難多了。
短短的衝刺距離,跳過這麼寬的坑,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當然,一般的馬也白費。
沒有足夠的衝刺距離,有的馬都不敢跳,但在慣性之下往前跳的話,很有可能掉坑裡。
照夜玉獅子當然不是一般的馬,配上神行馬甲速度更快。
尤其還有一點,這馬沒訓練過,純是在自己跑,根本不用來操控。
正常的賽馬比賽,這是一個缺點,沒有好的騎手操控,馬有的時候會對障礙心生畏懼,有的地方不敢跳。
而且,距離什麼的,也未必把握的好。
在這場比賽中,反倒是沒有訓練過的馬,更加適合張禹。
如果給張禹一匹訓練有素的,張禹不知道什麼時候給馬信號讓它衝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該跳。
騎馬的不知道,馬就更糊塗了,原本該起跳的地方,不知道該不該跳。
馬的速度多快,特別是障礙賽,每一個動作都要在千鈞一發之際完成,錯過了就有可能發生危險。
張禹不會騎馬,照夜玉獅子也沒訓練過,純是憑著自己的直覺在跑。
好馬是有靈性的,對於危險什麼的,它自己是有判斷的,該什麼時候起跳,馬自己就跳了。
照夜玉獅子越過第一個坑之後,向前一竄,跟著起跳,穩穩地越過大坑。
張禹連人帶馬過去了,艾倫小姐是在他後面,艾倫小姐都有點看傻了,做夢都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能追上來,而且這馬起的也太好了,都不用打馬,馬自己就跳了,人和馬的結合,簡直是天衣無縫。
她心中暗說,這小子之前是扮豬吃老虎吧。
可在這功夫,她的馬已經來到第一個坑旁邊,按理說,之前的一步,就該打馬,讓馬在這一步上起跳,結果慢了一步。
好在艾倫小姐反應的快,連忙給馬來了一鞭子,汗血馬向前一步,旋即躍起,輕松的越過深坑。
跳是跳過去了,但是出現了一個意外,因為晚跳了一步,向前的距離也就多出來一步,留給自己衝刺的距離就沒了。
剛剛張禹的馬過來之後,是向前竄了一步才起跳的。
長期訓練的馬,跟沒訓練過的野馬就是不一樣。
說白了,就是有點機械性了,反應不像野馬那麼多,需要人來操控。
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艾倫小姐當然也發現自己的馬多竄出去一步,這絕對會影響到下一次起跳。
在這個地方,想來個急剎馬也來不及了,再者說,她還想追張禹呢,如果強行把馬給拉住,就來不及了。
沒有辦法,艾倫小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後手一鞭子,抽在馬股之上,汗血馬得到命令,直接起跳,向前躍了出去。
馬剛跳過來,沒有得到衝刺的空間,跟著再行發力起跳,這就跟三級跳差不多了。
一鼓作氣再而竭,正常來說,根本跳不過去。
好在汗血馬終究是汗血馬,馬的前蹄,正好踏過深坑的邊緣。
不過,後踢沒地方落了,一落就得掉坑了。
馬雖然有些機械,可它不是傻子,在這種緊要的關頭,它也有自己的應對反應。
汗血馬落下之際,前蹄猛地用力向前一蹬,想靠前蹄力量蹬出去一段距離。
然而,剛剛的跳躍,已然是再而竭,再來這一下子,便是三而衰了。
馬的身子直接向前栽去,慣性之大,更不必說,馬上的艾倫小姐身不由己的拋飛出去。
「啊......」
賽馬場一圈三千多米,多大的一塊地。
艾倫小姐此刻的這一聲驚叫,連在起點看眼的那些人都聽得清楚。
艾倫小姐的保鏢們和馬場的工作人員直接嚇傻了,「這......」「小姐......」「小姐......」......
眾人全都失聲驚叫起來,有的反應快的,慌忙朝賽道上跑去。
但誰都知道,肯定是來不及了,隻能看摔得情況了。
就這麼一下子,估計就算是不摔死,也得摔個半殘。
他們都能聽的這一聲驚呼,在艾倫小姐前頭的張禹哪能聽不到。
張禹忙回頭看去,就見艾倫小姐呈一條拋物線朝這邊摔了過去。
若是換做別人,可能趕緊拉住韁繩,嘴裡喊「驢」,讓馬趕緊停下來,再下馬救人。
可張禹現在距離艾倫小姐最少五十米,等他把馬停下來,估計艾倫小姐都得摔在地上。
情急之下,張禹已經顧不得這是不是自己的對手,救人要緊。
眼瞧著艾倫小姐劃出來的拋物線開始往下,張禹忙擡手打出去一道狂風術。
「噗!
」
狂風符直接射到艾倫小姐的身後,緊跟著狂風大作,「呼......」
艾倫小姐那向下落的身子,在狂風的吹動下,憑空向前滑去。
與此同時,張禹扭著頭,一手死死拉住韁繩。
照夜玉獅子正撒歡猛跑呢,張禹一用力,大白馬哪受的了,前蹄登時擡了起來,雙腿蹬地,整個立起。
張禹的雙腿鎖住馬肚子,看到人拋飛過去,張禹左手松開韁繩,擡起雙手準備把人給接住。
想法是不錯的,可張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是第一次騎馬。
手一離開將手,身子登時向下一仰,險些從馬背上掉下去。
幸虧反應快,左手忙一把抓住馬鞍橋,隻能靠單手迎向艾倫小姐。
艾倫小姐迎面摔了過來,在狂風符的作用下,看起來嬌弱身子,卻是力道極大。
張禹又不是雙手,光憑一隻手,如何能把人給接住。
當手掌觸碰到對方的身體時,張禹的胳膊就是一震,他是修道的,武功不是強項,更沒練過乾坤大挪移什麼的。
這種硬接,胳膊非斷不可。
著急之下,他下意識用出太極拳中的一招手揮琵琶。
這招張禹學過,但用的不好,總是有形無意,沒想到此刻一著急,竟然用的恰到好處,將艾倫小姐摔來的力道往旁邊一卸,跟著一扭,艾倫小姐的身子便穩穩地被他扭到身前。
白馬的前蹄旋即落下,艾倫小姐就穩穩當當地坐到馬背上。
看到人平安無事,張禹不由得松了口氣,下意識地問道:「你沒事吧。
」
「呼呼......呼呼......」艾倫小姐已然花容失色,嚇得臉上沒有半點血色,人坐在馬背上,開始不住地大喘氣。
她的身子,仿佛沒有半點力氣,綿軟地貼在張禹的懷裡,嘴巴喘了半天,這才松了口氣。
「我沒事......謝謝......」艾倫小姐有氣無力地說道。
「沒事就好。
」張禹平和地說道。
「你......」艾倫小姐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了。
自己本來是和張禹較量,沒想到馬失前蹄,自己摔出去了,結果還被張禹給救了。
到了這個時候,基本上勝負已分。
她心中有點尷尬,自己也太不爭氣了。
尋思著再說兩句,可「謝謝」也說了,再說什麼。
驀地裡,她突然發現身上有點不得勁,自己身子左邊的某處,正被一隻手緊緊地壓著。
她低頭一瞧,慘白的臉色瞬間緋紅。
一點沒錯,張禹剛剛把她給攬過來,也是怕她摔了,手就沒挪地方。
艾倫小姐的身上穿的又是皮馬甲,張禹也沒留意這個。
艾倫小姐一時間羞臊不已,怯怯地說道:「你的手......」
「啊?
啊......」張禹這才注意到,手放的地方不對,連忙把手給縮了回來,尷尬地解釋起來「那個啥......我是怕你摔了......就沒注意......不好意思......」
「不用解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還是應該謝謝你......」艾倫小姐低下頭,雙手不自覺地抓住韁繩,在手裡來回捏著。
「你知道是誤會就好......不用這麼客氣......」張禹吞吞吐吐地說道。
他嘴裡說著,覺得左手有點不得勁,好像是被什麼壓著。
緊接著,張禹意識到,自己剛剛在情急之下,伸手抓住馬鞍橋。
艾倫小姐過來時這一坐下,正好坐在他的拳頭上。
張禹再次尷尬,他輕輕地將抓住馬鞍橋的手松開,慢慢地往回拽,想在對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把手給抽回來。
想法倒是聽到的,可艾倫小姐又不是死人,特別是騎手抓的白褲子,那可緊身褲。
對於騎士來說,穿這種褲子也不是說抗摔,隻不過是一種騎士禮節。
艾倫小姐的裡面就穿著一條小褲褲,張禹的手又是在她的敏感部位,手這一動,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
艾倫小姐的臉本來就羞紅了,察覺到這個,她的俏臉臊的更紅。
要知道,西方在那種事情上,雖然比較開放,可艾倫小姐終究是皇室中人,放到以前,不是公主,也得是個郡主。
英吉利皇室仍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得講究個禮法。
不能說,皇室的女兒還沒出嫁,就跟普通女人一樣,又和這個處對像,又和那個不清不楚的,那皇家的尊嚴何在。
艾倫小姐現在尚未出嫁,別看都二十七歲了,終究是個大姑娘。
此刻坐在人家的手上,讓她的小心肝不由得「砰砰砰」直跳。
她輕輕地擡起屁股,張禹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張禹感覺到對方擡屁股,顯然是被發現了,張禹再次尷尬,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啥......我剛剛本來打算雙手接你......結果手一松開,我差點掉下去......沒辦法......一著急就把手抓這了......」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艾倫小姐的雙頰瞬間漲的通紅。
但她聽的出來,張禹的聲音十分緊張,也滿是難為情。
這讓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低聲說道:「我也沒怪你......你緊張什麼......」
「我沒緊張啊......我就是跟你解釋解釋......」張禹連忙說道。
「那你解釋什麼?
」艾倫小姐仍然低著頭,低聲說道。
「我......」張禹一時語塞,自己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