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這會兒的姿态,不可謂不風情。
用萬種風情的調調說着挑釁的話,說她矯揉造作也好,說她恃美而嚣也罷,老實說,不僅不惹人反感,反倒平添了一絲勾人的意思。
是活色生香那種勾。
沒有高高在上,仿佛讓你唾手可得,可你……偏偏就是得不到。
秦琛被撩得全身緊繃,本就一身腱子肉,這個時候更是硬邦邦的。
蘇沫話落,趁着秦琛皺眉落腳在地,把手腕從他手裡抽離,轉身邁步離開。
蘇沫一走,空氣裡那股子甜膩膩的勁兒就沒了。
秦琛神情恢複冷漠,仿佛剛才的那一瞬的暧昧隻是錯覺。
這邊,蘇沫從洗手間出來後,韓金梅笑眯眯地看着她眨眼,“怎麼樣?
”
蘇沫明知故問,不等秦琛上桌用纖細好看的手指捏了顆盤子裡的花生米送進嘴裡,“什麼怎麼樣?
”
瞧着她這副懶洋洋又不上心的樣子韓金梅有些急,“當然是小秦那個孩子啊。
”
蘇沫,“哦。
”
韓金梅,“哦是什麼意思?
”
蘇沫擡頭,水眸含笑,“外婆,你覺得他怎麼樣?
”
娘倆相依為命三十年,瞧她這樣,韓金梅還有什麼猜不到的,不過她不想縱着她,闆着臉說,“我覺得小秦那孩子挺好。
”
蘇沫笑吟吟的,“哪兒好?
”
韓金梅,“長得帥,有自己的店,紋身師也算一門手藝,還自己買了兩套房……”
蘇沫眼睛眯笑,“這就算好呀。
”
韓金梅反問,“不然呢?
”
蘇沫,“可我現在也有自己的店,也有一門手藝,而且也有能力自己買兩套房……”
蘇沫說的是實話,這些年她在外拼搏,又坐到了大師傅的位置,手裡确實存了不少錢。
放在一線城市,這些錢或許不算什麼。
但是放在長樂這樣的小縣城,足夠後半生衣食無憂。
聽到蘇沫這麼說,韓金梅話鋒一轉,“你不會還惦記着蔣商吧?
”
打蛇打七寸。
蔣商就是蘇沫的七寸。
蘇沫倏地皺眉,嘴裡的花生米都不香了。
娘倆就這麼無聲對峙,直到秦琛洗完手出來,這場僵局才被打破。
飯桌上,韓金梅又問了秦琛不少問題,從工作到生活,從社交到個人習慣,事無巨細,明晃晃地一百二十個滿意……
見蘇沫不說話,韓金梅在餐桌下用腳踢她,“沫沫,你跟小秦介紹下自己。
”
蘇沫擡頭,知道韓金梅這是在強行撮合她跟秦琛,不樂意,又不能當着外人撅了老太太的面子,臉微微往秦琛那邊偏了偏,眉眼彎彎,水眸裡帶了那麼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年齡三十,做漆器的,主做平遙的推光漆器,偶爾也會做北京雕漆,彩繪多少通一些,不是太拿手……”
乍一聽,蘇沫是真的在做自我介紹。
至于是真心還是假意,那就不得而知了。
蘇沫話落,秦琛拿起一旁的公筷給她夾了塊排骨放碗裡,直勾勾地看她,不避不退,有攻擊性,眼眸深邃,暗不探底,“感情方面呢?
能說說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