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6 顧梅朵大驚:“兇手就在村裡?
”
裡長走了過來:“你是誰,幹嗎來阻撓我們做事?
”
看着這個年紀不是很大的裡長,顧梅朵冷冷地說道:
“你是裡長?
這個女人要被燒死,是你決定的?
”
多年的經驗告訴裡長,這個女人就是來找茬兒的,可能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所以,這事兒,不能自己一力承擔,一定要推卸責任。
“這是我們大家商議的結果。
”
顧梅朵:“大家商議?
那要你這個裡長有個屁用?
你們這裡誰是主事兒的?
”
聽到顧梅朵這麼嚴厲的話語,有幾個人怯怯地指着裡長。
顧梅朵就盯着裡長看。
裡長感覺自己渾身不自在,總想要逃避似的。
這個女孩一定不是一般人物,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裡長賠着小心,笑着說道:“小人是裡長。
”
“說吧,怎麼回事?
說重點。
”
“好,好。
這個女人叫苦花,是個寡婦,孩子叫草根。
娘倆住村外的一間破草房裡。
最近七八天,我們這裡總是在下雨,而且,每次下雨之前,雲彩都聚集在她家的方向。
還有,那雲彩的顔色很古怪,不是黑的,也不是灰的,是紅的,火紅火紅的,然後才慢慢變灰變黑,接着就下起大雨來,一下就不停。
現在已經是盛夏了,莊稼不需要雨水了。
我們好多的地都被淹了,那可是大家一年的指望啊。
就有人說,苦花可能是妖孽,上天要懲罰她才下的雨。
再就是,村裡的富戶李支義家,丢了一隻貴重的玉镯,那天正好苦花找孩子去過他家,苦花走了,镯子就沒了。
”
顧梅朵撇了撇嘴,這個裡長很精明啊,說了這麼多話,愣是沒有說這些是自己的意見,老油條!
“你們村裡,最近來了外人沒有?
就是镯子丢了之前。
”
“沒有,絕對沒有。
我們村比較偏僻,很少有人來的。
”
顧梅朵:“那有人外出嗎?
镯子丢了以後。
”
“也沒有。
”
顧梅朵:“你敢肯定嗎?
”
裡長想了想:“肯定。
”
“什麼樣兒的镯子?
丢了幾天了?
”
就有見過镯子的人回答:“三天吧,镯子是綠的,綠得透亮的,可好看了。
”
顧梅朵開啟透視眼,把在場所有的人掃視一遍,沒有。
“我是顧梅朵,領我到你們村裡去。
”
因為這個村子的位置比較偏僻,村裡的人很少出門,所以,都不知道這個名字了代表什麼。
顧絕風插了一句:“我們小姐是公主。
”
“哦哦。
”
裡長打了個激靈,他想起來了,有一次去見上官,上官告訴他,現在清平縣,是護國公主顧梅朵的封地,護國公主最近在封地為百姓做了不少事兒呢。
想到這裡,他急忙上前來,跪到地上:“拜見公主。
”
其他的村民看到裡長都跪下了,也跟着跪了下來。
顧梅朵:“起來吧,帶我到你們村裡看看。
”
人群裡有個人瑟縮了下,不自然地偷看了顧梅朵一眼,躲進人群。
顧梅朵随意向那裡瞄了一眼,就跟着裡長,下山了。
村子不大,也算不得小,七八十戶,叫小窪村。
顧梅朵一邊走一邊看,難怪現在整個大黎,大部分地區都幹旱缺雨,這裡下雨了還嫌水多,原來,這個村地勢很窪,前邊還有條小河。
站在高處,顧梅朵向村裡看着。
房屋不算整齊,可也不是很破舊,看得出來,這個村,應該不是很貧困。
也是,靠山傍水的,隻要勤快點,不愁沒飯吃。
“先帶我去苦花家。
”
來到西邊村頭一個破舊的小院,顧梅朵看到一間破土房,看着随時要倒的樣子,四周用些稭杆勉強圍出了個院子。
而這個院子離村裡比較遠,目測距離得有二裡地。
讓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帶一稚子住在這裡,這個裡長的腦子是不是有水?
顧梅朵把房子掃了一遍,沒發現镯子。
顧梅朵一邊帶頭向村裡走,一邊問裡長:
“丢镯子的人家,是怎麼發現镯子丢了的?
都有誰知道?
還有,說苦花是妖孽的都有誰?
”
剛剛上山要燒人的時候,也就二十來人。
這進了村,這麼一大群人,很快又招來不少的村民看熱鬧。
裡長支支吾吾地,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其實,他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剛剛他說得這麼詳細,還是李支信告訴他的。
他看向人群中的李支信。
李支信走過來,小心地對顧梅朵說:
“我和李支義是堂兄弟,過幾天,我娘要過壽,李支義的媳婦也就是我的堂嫂,就把玉镯找出來,準備過壽那天戴。
當裡家裡就她和小孫子在,聽到小孫子在外面哭叫,她急忙放下镯子就跑了出去。
回來镯子就不見了。
她在屋時到處找不到,就大喊起來。
是王三兒告訴我堂嫂,說是村頭的苦花,進村找孩子,從家門口路過,還進屋子了。
我堂嫂覺得,這也沒外人來,镯子應該是苦花拿的。
可苦花不承認,我們也沒搜出來。
村裡剛開始下雨那幾天,倒是沒人說苦花是妖孽。
就是從這镯子丢了以後,村裡才沸沸揚揚說起這個事兒。
這倒底是誰先說的,真的不知道。
”
顧梅朵點點頭,她覺得,這個叫李支信的人,說話比較靠譜,就對他和裡長說道:
“咱們幾個先聊聊,裡長,你讓大家都先回家,哪裡也不許去,随時等着被傳喚。
”
村民們都散了,苦花娘倆也回家了。
顧梅朵帶着顧絕風還有李支信,來到裡長家,裡長把家人趕到别的房間。
顧梅朵問裡長:“那又是誰先提議,要燒死苦花的?
”
裡長說道:“是苦花婆家孔家人。
”
“那你就和我說說這個孔家人吧。
”
裡長:“苦花男人哥四個,他是老三,得病死的。
其他哥三個,也早都成了親,和他們老爹,在一起過。
老三死了以後,這老大媳婦就說苦花克夫,死活把苦花娘倆分出來,趕到西邊那間小房子裡去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