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 你是不是看錯了?
郁嘉安正在看書,看的就是那本他抄的書。
他的手邊,靜靜地躺着他抄完的書。
抄完了?
“大哥,你這也抄得太快了。
你真厲害。
”
郁嘉安把手裡的書遞過去,說道:
“這本書我看過之後,受益匪淺。
我打算好好再看一遍。
來,可可,幫我把這些空格填上。
”
郁可安接過書,把郁嘉安點了黑點的字,是哪個字告訴郁嘉安,郁嘉安就填在對應的空格裡……
一本書全部校正完畢,郁嘉安說道:
“我再看一遍,你明天來拿吧。
”
第二天,郁可安拿着這本書來找錢正。
錢正在房間裡看書,看到郁可安來了,站起來打了招呼。
郁可安說道:“錢先生,我這裡有本書,借給你看看,你也可以給我二哥講講上邊的故事和道理。
”
錢正接過書來順手翻看起來。
這一看就鑽了進去,完全忘記身邊還有個人了。
等他想起郁可安來,郁可安早不在屋子裡了。
郁可安來到前院找二哥郁太安。
“二哥,最近買賣怎麼樣啊?
”
看到小妹來了,郁太安高興地說道:
“很好啊。
擴大産量以後,雖然忙碌些,賺得也多了。
”
郁可安笑了:“二哥好好努力,多攢錢,給我娶個好二嫂。
”
郁太安:“先顧好你自己吧。
咱們這樣的人家,其實是配不上那個位置的,不過,二哥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如果他欺負你,告訴二哥,我去揍他給你出氣。
”
郁可安點頭:“好。
”
郁太安又說道:“以後,哪怕他有再多的女人,别忘記你可是禦賜的正妃,其他女人都得聽你的,向你行禮。
不聽話就訓就罰,不用客氣。
”
郁可安笑了:“好。
”
“小妹,你過兩年再成親,二哥要給你攢多多的嫁妝,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
郁可安再點頭:“好。
”
“小妹啊,你再到處看看吧,錢先生給我留個題目,讓我思考以後告訴他結果,我這就找他去。
”
郁可安揮手:“去吧,去吧。
”
看着遠去的郁太安,郁可安笑了:總算沒有白費我的一番苦心。
白顯之家。
白二強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爹,我看到我二叔,在和郁家的人接觸。
”
白顯之愣住了:“郁家?
哪個人?
”
白二強說道:“就是那個死丫頭的弟弟,特别厲害的那個。
”
白顯之明顯不太相信:“你是不是看錯了?
”
白二強說道:“雖然我沒有靠近他們,但是,我離得他們也不遠,看得很清楚。
别人我會認錯,我二叔,我還能認不出來?
”
白顯之:“聽到他們說什麼沒有?
”
白二強氣憤地說道:“我二叔說話很小聲,我聽不清楚。
那小崽子的話,很尖細,我倒是聽清幾句。
說什麼‘前兩次……我們準備充分,幸虧有你,我們沒吃什麼虧。
這一次……以後,你盡量别親自來見我,讓……看見了你就完了。
答應你的事,我們郁家說話算話。
如果你自己……你讓我們怎麼幫你?
’後來有人來了,他們就散了。
”
白顯之皺眉,“你二叔的話,你一句也沒聽清?
”
白二強:“我二叔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沒聽清。
”
白顯之想了一會兒:“你二叔今天穿了什麼衣服?
”
白二強感覺他爹問這個問題有些奇怪,便還是老實地回答:
“就是他最喜歡穿的那件短褂,對了,右下襟污了一塊。
可能早上沒有梳頭,頭發亂七八糟的。
”
白顯之擺擺手叫白二強出去了。
白顯之最近這段時間,對自己弟弟白廷之的表現很不滿意,但是,他還是不相信,白廷之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親兄弟啊,打斷骨頭連着筋,不是那麼容易被說服的。
看到二兒子走遠了,白顯之走出屋門,向白廷之家裡走來。
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來弟弟家了。
為什麼啊?
因為弟弟三天兩頭的往自己家裡跑,他家裡有什麼事情,他聽到了什麼新鮮事兒,遇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人,他都會跑自己家去,告訴自己。
如果有什麼事情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自己要是不給他出個主意,他幹脆賴在自己家裡不走了,直到給他出了主意才罷休。
而最近這段時間,他來自己家裡的次數屈指可數。
白顯之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弟弟生分的。
白廷之聽到兒子說,自己大哥來了,就迎了出來。
“大哥,屋裡坐吧。
”
白顯之随意地看了白廷之一眼:是他喜歡的那件短褂,右下襟,抹得一片污黑,像是蹭到了竈坑前門臉的黑灰。
看看他頭上,頂着鳥窩似的亂發……
“老二啊,打虎親兄弟,外人終究還是外人啊。
”
白廷之聽得莫名其妙,雲裡霧裡:“大哥……”
白顯之笑了:“我随便說說的,你随便聽聽就行。
别當真,不用當真的。
”
說完,他邁着悠閑的步伐,一步三晃地走了。
白廷之的兒子問道:“爹,我大伯來幹嗎?
”
白廷之哪裡知道他哥的意思,他哥一句話,恨不得繞個九曲十八彎,也不嫌累得慌。
“你大伯就是來看看我洗沒洗臉,梳沒梳頭,穿了什麼衣服。
”
白廷之說完,氣哼哼地進屋進了。
如果白顯之聽到這話,一定會說,你真相了。
可白廷之兒子是更加糊塗了。
過了幾天,白二強又來告訴白顯之:
“爹,我又看見那小崽子了,他從我二叔家後院蹦出來,看了看左右,很快地走了。
我還看到我二叔,剛剛走回屋裡。
”
白顯之說道:“可能是湊巧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
白二強出去之後,白顯之抓起水杯,把裡邊的水潑對面牆上,然後,狠狠地把水杯頓在桌子上:
“老二,我真的不相信你會那麼做,真的,一點都不相信。
”
說完,他狠狠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郁可安可不知道,白顯之心裡,懷疑的種子已經開始發芽了。
此時,她正偎在奚彥晖的懷裡,一動不動地享受這溫馨的時刻。
奚彥晖拍着她後背,溫聲問道:“想我沒?
”
郁可安哼唧着:“想了,想得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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