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2 他說的是不是實情?
果然不出郁可安所料,在郁太安他們走了沒多久,就有人來找郁可安。
來人是衙門的衙役,四個人。
領頭的問郁可安:“你們是不是打了一位公子?
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
”
來人看着說話很客氣,但是,從他們冷冰冰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這是些無情的人。
郁可安把郁伯讓進馬車裡,她自己親自趕着馬車,跟在四個衙役後面來到縣衙。
縣衙裡正堂上坐着順河縣縣太爺趙世元,在他的旁邊,坐着剛剛從醫館包紮回來的鄧西。
看到郁可安走了進來,鄧西立刻指着說道:
“姑父,就是這小子打的我,你一定要對他嚴加懲處,給我報仇。
”
趙世元撇了一眼鄧西,對郁可安說道:
“鄧西是你打的吧?
你為什麼打他?
”
郁可安說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帶着鄉親到藥鋪裡買藥,這位鄧少爺看中了草民的馬車,五兩銀子要買,草民不賣。
後來鄧少也不買馬車了,想讓草民跟着他走,草民對鄧少爺不感興趣,就拒絕了他。
但是鄧少爺站在草民的馬車前,不讓草民走。
草民沒有辦法,隻得拿起馬鞭抽了鄧少爺。
”
趙世元又看了一眼鄧西:“他說的是不是實情?
”
鄧西閃爍其詞,慢慢地說道:
“我看中他是給他臉,沒想到這小子不識時務,不但不跟我走,還打了我。
姑父你可要給我做主。
我鄧西的臉是那麼好打的嗎?
”
趙世元又看了看郁可安:“你不賣馬車,又不想跟他走,和他好好說便罷了。
為什麼還要打他?
”
郁可安為自己辯解:“大人,你和鄧少爺應該很熟悉吧,他是那種很快就能放棄的人嗎?
我如果不打他,把他打得進了醫館,恐怕他會一直站在馬車前面不讓我走。
我家裡還有很多事兒呢,可耽誤不起,這才忍不住,打了鄧少爺,還請大人原諒,草民願意出醫藥費。
”
趙世元看着鄧西:“你還有什麼話說?
”
鄧西很嚣張地說:“姑父,上次你要的東西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事還希望姑夫能幫我點兒小忙,把這小子給我留下。
”
趙世元訓斥道:“胡鬧,你這像什麼樣子?
還不趕快下去!
”
“姑父,你幫我留下這小子,我在我爹面前給你多說點兒好話,讓他多給你一點兒錢。
”
趙世元飛快地撇了一眼郁可安,然後恨恨地小聲對鄧西說:
“這種話能當着外人說嗎?
好了,你先回去聽信吧。
”
鄧西高興地站了起來,笑眯眯地走到郁可安面前:
“小子,我可在家等着你。
”
如果不是礙于趙世元在那裡,郁可安肯定一腳踹得他找不到北。
遜河縣縣令趙世元,他進士出身,因為沒有什麼門路,被分配到這個邊遠的地方當縣令。
他家境貧寒,家裡的銀錢經常捉襟見肘,他在别人的勸說下收了鄧西的姑姑做二房,鄧西的姑姑帶了大筆的嫁妝,趙世元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因為趙世元還要仰仗鄧氏的錢财,因此對鄧氏十分寬容和放縱,對鄧氏欺負他的發妻視而不見。
對鄧西這個鄧氏的親侄,幾乎是有求必應。
長此以往鄧西早就習慣了。
郁可安聽到了趙世元和鄧西的對話,心裡偷偷想着要怎麼報複他們兩個。
一個貪圖美色,一個貪圖錢财。
哼哼,你們給我等着。
趙世元這時候才想起來,郁可安沒有給他下跪磕頭。
“本官面前你為何不跪?
”
郁可安笑了笑說道:“不是我不想跪,而是因為你還沒有到那個級别可以讓我跪。
”
聽了郁可安這話,趙世元心中一“咯噔”,難道說,這小子大有來頭?
可是,來到自己這衙門,他不是應該早早就把底牌亮出來,免得受苦嗎?
怎麼現在才說呢?
也許……可能……大概……差不多是假的吧?
不管怎麼說,先詐他一詐再說。
“來呀,把這小子拉下去,先打他闆再來說話。
”
郁可安沒有說話,隻是這麼靜靜地看着趙世元。
這含笑的目光,讓趙世元感覺心中沒底,有些打怵。
衙役上來就要拉郁可安。
郁可安沒有說話,始終看着趙世元。
眼看着衙役就要碰到郁可安的時候,趙世元先繃不住了:
“你們先退下。
”
衙役們下去了。
趙世元擺起了官架子:“本官雖然不想太過分,可有時候,本官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二。
”
郁可安隻是問道:“請問大人,我可以走了嗎?
”
趙世元還沒摸清郁可安的底細呢,怎麼會放她離開。
“本官實話和你說,如果你不拿出讓本官放棄抓你的東西,本官會再次叫人來,這次決不姑息。
”
郁可安冷冷地看着趙世元:“行,那趙大人可看好了。
”
郁可安上前幾步,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在趙世元面前一晃:
“趙大人,看清楚沒有?
這東西是不是假的啊?
”
趙世元一看,立即站了起來,對着那個物件就要行禮。
郁可安制止了他的動作:
“趙大人,這位是個什麼樣的人,相信你也有所耳聞。
如果讓她知道了你的所做所為,恐怕會對你的仕途大大不利啊。
所以,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也希望趙大人以後,多做好事。
”
趙世元覺得,那個東西不可能是假的,可這東西,現在卻出現在他的轄區,難道眼前這位和上頭那位,很要好?
不管怎麼說,先放了她。
即使以後知道是上當了,現在,也隻能這麼做。
郁可安大大方方地離開了縣衙。
“郁伯,你繼續趕車往家走,到時候我騎我的寶馬追你,我想到還有些事兒要辦,就不和你一塊兒了。
”
郁可安想着,本姑娘今天的委屈可不能白受,怎麼也得要點賠償款。
郁伯趕着馬車走了。
郁可安騎着馬信馬由缰。
她準備找可靠的人問問,這趙世元的家和鄧西的家在哪裡,她想光顧一下,給他們制造點混亂,留下點麻煩,才對得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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