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6 大少爺,好像挖到東西了。
看到掌櫃的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表情,顧梅朵笑了:
“掌櫃的,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了,哈哈。
”
顧梅朵打着哈哈,故意吊掌櫃的胃口。
其實,顧梅朵就是了解一下,她現在人手鋪子資金樣樣不缺,也沒找人合作的打算。
掌櫃的是個人精,聽顧梅朵這麼說,就笑了:
“那如果小姐在哪裡看到有這樣的東西和場面,請提攜在下一把,讓在下也開開眼。
”
顧梅朵打着官腔:“好說好說。
”
奚允和看顧梅朵一副老道的樣子,樂了。
這小丫頭,鬼精得很,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
“丫頭,你過來看看這個好看不?
”
顧梅朵走過來一看,是一組插屏,共三件,繡的是梅花和竹子,紅梅翠竹交相輝映,特别精緻好看。
奚允和看出來,顧梅朵應該是喜歡梅花和竹子的。
因為,好幾次見到她,她頭上的簪子都是梅花圖案,旁邊配竹子。
偶爾着女裝,花色也有梅花上面,何況她名字裡有個“梅”字。
顧梅朵一看,果然很喜歡:“好看,我感覺很雅緻。
也是雙面繡呀,難得的好東西。
”
奚允和喊道:“掌櫃的,這個你看看給配個什麼框好呢?
”
掌櫃的“哎喲”一聲:“巧了,還真有一個框和這個很配的。
我拿來你看看。
”
掌櫃的很快拿來一個箱子,打開包裝,裡面是一組三件玉石的插屏框。
奚允和一看,材質是青玉的,很高興:
“還别說,這個框真的很配這個圖,我要了。
你們裝好之後,給我送到顧府去。
我是送給顧小姐的。
”
“恩?
”
顧梅朵一指自己的鼻子,“我?
”
奚允和點頭:“我們母子承你大恩,才有今天的好日子過,一直想要謝謝你,也沒個機會。
今天看到這個插屏,感覺你應該喜歡,就買了送你。
就是個小玩意,請你收下,好歹是我的一點心意。
”
這組插屏,顧梅朵确實喜歡,“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公主。
”
奚允和心想,大恩不言謝,怕是怎麼也還不完,就是表達一下心意,以後有機會再說。
顧梅朵自己沒買什麼,倒是給小四小五買了兩件一組,繡着山水圖的扇面擺件,小哥倆可以放在書房的桌案上。
小哥倆也很喜歡這個擺件。
顧梅朵姐弟三人離開了繡坊,告别了允和公主,來到柏府。
顧梅朵讓小四小五找外公玩去,她來到了柏青瀚的新房,裡裡外外看了好幾遍,柏青瀚有些納悶:
“朵朵啊,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
“我看看你這裡,是不是有你沒發現的藏寶格,暗格或地道之類的,如果我發現一處,我就發财了。
”
其實顧梅朵是一邊打量一邊想着,這裡應該放置些什麼物件,那裡應該擺放些什麼東西。
有些地方未免多看了兩次。
柏青瀚感到好笑:“你這丫頭是不是想發财想瘋了,看哪裡都像藏寶庫?
”
顧梅朵白了自家舅舅一眼,哼,你這麼說,我非要看看,你家到底有沒有這些暗格地道。
顧梅朵開啟透視眼到處亂瞄。
整個新房,沒發現異常。
走出新房,顧梅朵一邊和柏青瀚向前院走,一邊繼續瞄。
“恩?
”
顧梅朵忽然停了下來,指着前邊不遠處的三間正房說道:
“舅舅,這裡以前是誰住的呀?
”
顧梅朵一邊說着一邊向其中一個房間走來。
柏青瀚一看,“這個院子以前是你外公和外婆住的,後來你外婆不在了,鄭氏想要搬進來住,讓你外公訓斥了。
這裡就一直閑置着,變得很荒涼。
我回來之後,才收拾出來,我有時候會進房間來看看。
”
自己母親的房間,總是有許多童年的回憶在。
“外婆的房間。
”顧梅朵進了房間以後,故意這裡瞧瞧,那裡看看。
然後假裝突然發現了玄機:
“哇,舅舅,我真的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了,你快來看看。
”
柏青瀚聽到顧梅朵的話,急忙過來看着顧梅朵指着的地方。
如果顧梅朵不是有透視眼,她也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不就是比别的地方稍稍矮了點兒嗎?
“舅舅,這裡以前外婆住的時候,是做什麼用處的?
”
柏青瀚打量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是你外婆的卧房,這裡以前應該是放床的地方。
”
母親一直住在這裡,直到她病逝。
“哦哦。
”顧梅朵心裡想着,難怪了。
“舅舅,可不可以挖開來看看,我怎麼感覺這裡好像被挖開,又被填上的呢?
”
柏青瀚目前自己沒有子女,對妹妹家的這些孩子格外的寵溺,尤其是對顧梅朵,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行。
不過,我可說好了,這一處挖過之後,就别再胡鬧了。
讓外人知道了像什麼話。
”
顧梅朵很感動。
她明白,舅舅以為自己就像小孩子做挖寶遊戲,這挖挖,那挖挖。
就算是知道不會有什麼收獲,也會縱容自己。
柏青瀚叫來兩個下人,拿着鐵鍬,開始挖起來。
挖了快到一米深的時候,“大少爺,好像挖到東西了。
”
“恩?
不會吧?
”
柏青瀚蒙了,難道朵朵這丫頭是個先知,福星,說有東西就有東西,說挖到财寶就挖到财寶?
“繼續挖吧,輕點。
”
兩個下人繼續向邊上挖,好像是一個箱子的形狀。
漸漸地露出了箱子的輪廓,兩個下人加快了速度,很快的,一個長約九十公分,寬約五十公分的箱子被挖了出來。
“把土填上,你們下去吧。
記住,管好自己的嘴。
”
下人答應着走了。
顧梅朵叫道:“舅舅,你來開箱子吧。
”
“你這丫頭,怎麼,怕箱子咬手啊?
”
顧梅朵瞪了柏青瀚一眼:“才不是呢,我是怕裡邊突然竄出一條蛇,咬我的手。
”
柏青瀚一邊搖頭,一邊拿開箱子外邊的油布,打開箱子蓋。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放在箱子最上邊的一封信,上面寫着:
“吾兒青瀚,清溪啟。
”
“娘!
”
看到這幾個字,柏青瀚大叫一聲。
他雙手顫抖,好不容易才把信拆開。
他曾經懷疑,母親的病逝,是不是另有隐情,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