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2章 乍見喜色
霍許見她們打牌打得樂呵,便信步走了過去。
他看見宋加笛對着面前的一把牌露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把牌又廢了。
忍不住想看看她今天的手氣到底有多臭。
他走到她身後,定睛一看,這牌絕了!
一個對子都沒有,全是孤立牌,這還怎麼玩。
俗話說,“6張孤立牌,退出勝負圈。
”
霍許垂眸看向司杭,面色如常地問坐在宋加笛身側的司杭,“司總看懂了嗎?
”
司杭無奈地搖搖頭,“沒想到打麻将還有這麼多學問。
”牌局千變萬化,他看得一頭霧水,隻知道對子可以碰,三張相同的牌可以杠,連續的三張牌可以組順子。
但往往丢出了一張牌,下次摸排的時候後悔莫及,發現那張牌不該丢。
“宋助理今天手氣不好,牌面不好,你要學可以去看梨子的牌。
看幾把就懂了。
”霍許給了他一個中肯的建議。
“或者你出去吹一會兒風,說不準是你一直坐在這兒擋了宋助理的運氣。
”
司杭詫異地看向霍許,“還有這種事?
”他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老霍,你幹嘛呀!
司總坐笛子那兒挺好的,你什麼居心!
司總,江湖規矩,你看過笛子的牌了,不能再看我的牌。
”黎嶼趕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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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杭見黎嶼反應這麼大,覺得霍許說的應該是真的,怕再呆下去繼續影響宋加笛發揮,于是連忙讓到了一旁。
霍許見宋加笛要出牌,不緊不慢地提醒,“留着。
”
宋加笛下意識地收回了手,“啊?
這張牌不能打嗎?
”
霍許順勢在司杭讓出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他從她的牌面中重新挑了張牌,丢了出去。
“老霍,不帶你這麼玩的。
你們兩個人,我們怎麼玩得過?
”黎嶼表示反對。
“勝負心别那麼重。
再說了,你們不也是想鍛煉宋加笛的打牌技術?
我親自指導你還不放心?
”霍許老神在在地開口。
的确,她們平常打麻将打得少,所以打麻将是宋加笛的弱項。
也是因為過幾天宋加笛要跟霍許去赴宴談合作,出席的那些老總太太們都是會打麻将的,霍許便交代了宋加笛一個任務,讓她好好練練打麻将。
于是她們才想趁着機會陪着宋加笛練練。
既然霍許現在願意親傳技藝,那再好不過。
霍許重新替宋加笛碼了一下牌。
宋加笛看着“起死回生”的牌,眼睛一亮,肅然起敬地望了霍許一眼,彩虹屁小能手瞬間上線,“領教霍總這一手,勝打十局牌!
”
“碰!
”幾巡摸牌下來,宋加笛已經有了對子。
霍許直接替她放倒了那對對子,并饒有耐心地解釋:“牌差的時候可以遵循幾個原則,人旺我亂碰,牌弱要打生死張,甯棄莫出充。
”
宋加笛從善如流地點頭,“記下了,霍總。
”
這一局,在霍許的指導下,宋加笛最後竟然走到了聽牌的局面,隻不過運氣還是稍稍差了那麼一丢丢,被溫迎先胡了。
再次開牌,牌面明顯好看多了。
她把牌理好,霍許又幫她調整了一下。
她醍醐灌頂,有一種開了外挂的感覺,“霍總,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
雖然她進入霍氏集團六年,跟了霍許也快五年了,作為他的助理,她跟着他出席各種場合,見識過他運籌帷幄,乘算在心的一面,當然也見過他私下裡邪魅不羁、潇灑荒唐的一面。
她還記得有一次他喝醉了打電話讓她去接,她就看到他打着麻将吞雲吐霧的場面,那一屋子的煙味差點把她嗆得窒息過去。
“謝天謝地,趕緊帶他走吧,再打下去,老婆本都要輸沒了。
”牌桌上有人催促她。
宋加笛當時都驚呆了,他們玩得多大!
老婆本都輸沒了,霍許的牌技是有多菜。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人的意思或許是:他的老婆本都被霍許赢走了?
“打牌,别瞎打聽。
”霍許慵懶地靠在椅子裡,隻有一隻手擺在桌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擊着桌面。
宋加笛悻悻地抿了抿唇。
她摸進來一張牌,快速地掃了眼自己的牌,正打算直接丢出去,卻被霍許攔住了。
他微涼的手掌不經意地覆在她手背上。
沒來由的,她指尖的末梢神經忽然微微一顫。
霍許留住了那張牌,從她的牌面中剔了一張牌出去。
這時,她的手機震了一下,她打開看了一眼,竟然是汪淩淩給她發來了信息。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了霍許一眼。
“怎麼了?
”霍許腔調懶散,聲音低沉,帶着淺淺的倦意。
“汪小姐給我發了短信。
”
汪淩淩作為霍許的未婚妻,私下打探霍許的行蹤無可厚非。
但宋加笛畢竟是霍許的助理,給她發工資的人是霍許,她當然是以霍許的利益為先。
曾經汪淩淩幾次三番地拿錢、各種禮物想要讓宋加笛為她所用,但宋加笛全都拒絕了。
出賣自己的老闆是職場大忌。
“嗯。
”霍許好似渾然不在意。
汪淩淩發的是:【我聽霍許說他出海了?
你有跟着一起去嗎?
】
宋加笛忖了忖,回了句,【是的,汪小姐,我也在。
】
不一會兒,汪淩淩又回了過來,【你們結束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
宋加笛還是給霍許看了一眼。
霍許一眼掃過,雲淡風輕地吐了兩個字,“可以。
”
于是宋加笛便按照他的意思回了過去。
黎嶼瞥了霍許一眼,“老霍,你跟汪淩淩怎麼回事我不管,但别給我閨蜜額外增加工作量啊。
她平常跟着你恨不得24小時待命,還要照顧汪淩淩的情緒。
人家自己也有感情生活不是?
”
霍許眯了眯眼,他語調聽似懶散,但宋加笛卻敏銳地感知到他的語氣明顯收緊,一股威壓莫名而來,“這點事不能勝任?
”
宋加笛連忙表态,“可以。
”其實這點事不算什麼。
換做别的助理,恐怕還要同時應對好幾個女人。
霍許已經是給她減輕工作負擔了。
“摸牌。
”
“哦。
”宋加笛習慣性地聽從他的命令。
霍許:“胡了。
”
宋加笛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可不是麼,等的就是這張牌,竟然被自己摸到了!
“霍總,不得不說,你是有點氣運在身上的!
”宋加笛頭一次胡牌,興奮不已。
霍許聞言挑了挑眉,眉梢乍見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