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9章 讓你自己說是給你機會
回去的途中,宋加笛接到了黎嶼的電話。
她開車不方便拿手機,便直接開了免提。
“思奇的生日宴結束了嗎?
剛才趙晨和管雯将他們的婚禮請帖送到酒店了,你要是方便的話過來拿一下?
不方便的話,我有空的時候給你送過去。
對了,還有一張是你家霍老闆的,你一并給他帶過去。
至于他去不去随便他。
”
宋加笛正在思考先送霍許回家再趕去洲黎酒店大概需要多少時間,霍許倒是先開口了,“反正沒什麼事,去拿一下吧。
”
黎嶼一下子就聽出了霍許的聲音,“老霍你跟笛子在一起啊,那正好,通知你一下,趙晨和管雯下下周的婚禮。
他們給你發了請帖。
”
“知道了。
有時間就去。
”霍許淡淡地應了一聲。
霍許回到自己的别墅後,回顧了一下今日宴會上發生的事,打了個電話給霍思奇。
“二叔,你找我什麼事啊?
”小丫頭似乎很高興,稚嫩的嗓音透着愉悅。
“今天生日過得開心嗎?
”霍許随意地關心了幾句,然後引入正題。
“生日宴上有個小朋友叫熊天逸,你認識嗎?
”
“認識呀,他是我幼兒園的同學。
”霍思奇甜甜地告訴他。
“是你邀請他的嗎?
”西紅柿
“才不是呢!
”霍思奇不樂意地說道,“熊天逸是我們班的搗蛋大王,根本就沒有人喜歡他。
他可讨厭了,我才不和搗蛋鬼做朋友呢!
”小丫頭語氣裡充滿了嫌棄。
霍許的眸色頓時變得沉凝起來,思奇沒有邀請熊天逸,而霍家也不可能邀請熊百萬,那他們父子倆是怎麼混入今天的生日宴的?
他又哄了霍思奇兩句,挂了電話之後他重新撥出了一個号碼,“查一下熊百萬為什麼會出現在思奇的生日宴上?
他有什麼目的?
”
晚上的時候,他便得到了消息,熊百萬是拿着邀請函來的。
于是霍許又去問了霍凱,但霍凱明确表示沒有邀請熊百萬。
熊百萬這種暴發戶,還夠不上霍家的門檻。
霍凱還以為是霍思奇邀請了熊天逸,所以沒多想。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藏有貓膩。
“那他的邀請函是怎麼來的?
”
“噢,我想起來了。
我給了二嬸幾張空白的邀請函,讓她邀請許家人。
你問一下二嬸,是不是她給的邀請函?
你懷疑熊百萬有所圖謀?
”
霍許也不确定,“這麼費盡心思,總歸是來者不善。
”
話說到這裡,霍許心裡大概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他給許然打了通電話,“到我别墅來一趟。
”
“去……去幹嘛?
”許然似乎有些緊張。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我那瓶珍藏的酒?
來拿,過時不候。
”霍許抛出了一個誘餌。
“好呀。
”
一個小時後,許然屁颠屁颠開車過來了。
“今個兒什麼日子?
怎麼突然舍得割愛了?
”許然迫不及待地走向他的酒櫃,将那瓶觊觎了許久的酒拿了出來,“那我就不客氣啦!
你可不能反悔!
”她愛不釋手地捧着那瓶酒。
“放心,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過。
”霍許示意她在沙發入座。
許然不設防地走到了客廳,喜不自勝地坐了下來。
她慵懶閑散地打量着别墅,“你這裡怎麼一點都沒變,還跟以前一模一樣。
”
許然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已經許久沒來了。
霍許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随意的姿态中透露出不經意的霸道。
“你跟司杭怎麼樣了?
”他漫不經心地問道。
說起這個,許然苦惱不已,“别提了,說多了都是淚。
”她恣意的表情頓時喪了起來,忍不住向霍許倒起了苦水。
“你說這個司杭怎麼就油鹽不進呢?
”她坐直了身子擺了個性感的pose,“我不美嗎?
我身材不好嗎?
還是他眼神不好?
我這種絕世大美女站在他面前不為所動,視而不見,卻一直惦記着宋加笛那個鄉下土老帽。
我真懷疑宋加笛是不是偷偷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
許然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霍許撩了撩眼皮,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帶着一種萬事皆握的從容,“所以你看中他什麼?
”
許然抿了抿唇,故作灑脫的姿态,卻又忍不住嬌羞,“他長得帥呀,完全符合我心目中的帥哥形象。
也很優秀啊,才工作沒多久,就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還有他與生俱來的人格魅力,反正他就是讓我難以抗拒。
”
許然拿起一個抱枕抱在懷裡,有些羞赧地開口,“哥,你幫幫我呗。
随便組個局,讓我跟他多接觸接觸呗。
”
“你在國外每天跟他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都沒有感受到你對他的心意,你現在做這些又有什麼用?
”霍許給她潑了盆冷水。
許然頓時不樂意了,給了他一記白眼,“你就算不幫我,也别掃興啊。
”
霍許垂眸轉了轉手腕上的鋼表,又解開袖扣将襯衫袖子往上卷了幾圈。
過了良久,他才意味深長地開口:“許然,敢愛敢恨是挺酷的事,女士主動追求男士也是很棒的事。
但是為了一個男人,不斷放低自己的底線,甚至抛棄道德,這就糟糕了。
”
許然眼皮跳了跳,表情也僵了僵,“什麼意思?
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霍許面容黑了幾分,語調也沉了幾分,“不,你懂。
自己做過的事怎麼會不懂呢?
”
許然頓時繃緊了表情,她丢開了手裡的抱枕,拿起了那瓶酒便站起了身,“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霍許費心請了她過來,自然不會輕易放她走,“說吧,為什麼那麼做?
”他眯了眯眼,帶出一絲危險的味道,語氣陰沉。
許然身形一怔,神色浮現出一絲慌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緊緊握着那瓶酒,指尖發白。
“許然,我讓你自己說是在給你機會。
還是說你希望我把司杭約出來分析一下事情的始末?
相信你是有腦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