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瀾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指尖,然後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臉上浮現一抹冷笑。
“你還好意思問本王?
”
溫思爾飛快的回想着方才的事……
自己中了旁人的圈套,被關在了這個鬼地方,桌子上燃的香會随着内力的動用侵蝕血脈,所以她才喪失了神智。
她渾身一凜,往桌子上看過去,那隻香早就被燃盡了,隻剩下一小捧灰塵留在桌上。
陸繹瀾看着溫思爾表情變來變去,他微微挑了挑眉,然後看着溫思爾腳步匆匆的走到桌前,撚起桌上的香灰湊在鼻尖聞了聞。
“真是好歹毒的藥。
”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種香她沒有見過,但是也大概推斷出了用處,于是她小心意的将剩下的香灰包裹好,放在懷中,準備找機會給師兄看看。
做好了這一切,溫思爾才反應過來陸繹瀾還在旁邊站着,她尴尬的笑了笑,快步走回來。
“王爺,您沒事吧?
這香還有些殘留,您方才動用了内力,下官給你把一把脈。
”
說着,溫思爾自顧自把陸繹瀾的手撈了起來,看了一眼他手腕上那花裡胡哨的包紮手法,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陸繹瀾竟然任由這繩結留在上面沒有扯掉!
?
這可不像是這人的性格啊……
腦中漫無邊際的想着,溫思爾已經開始給陸繹瀾把脈,好在剩下的香不是很多,但終究還是受了影響。
溫思爾有些愧疚的道:“等回去下官親自給王爺調理。
”
陸繹瀾慢條斯理的收回自己的手腕,視線在溫思爾的臉上轉了一圈兒。
她的臉上和側頸有幾道傷痕,向來應該是失控的時候自己傷到的。
陸繹瀾的視線在傷口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才沉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
溫思爾憤憤道:“沒注意,被人擺了一道,沒想到竟然有人膽大到在宮裡動這種歪心思。
”
她把自己怎麼過來的事情說了一遍,二人都知道,那個小太監估計是找不到了。
“誰做的,可有頭緒?
”陸繹瀾瞥了溫思爾一眼,就見她一臉尴尬。
“沒有……”
陸繹瀾也跟着沉默了一瞬,随即哼笑一聲,“也是,你得罪的人那麼多,想要你命的人排到城門口,确實不太好想。
”
溫思爾:……
她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氣,溫思爾想到了什麼,看着陸繹瀾。
“王爺,您怎麼會過來?
”
難不成這個男人有先知?
還是說……
溫思爾眼神隻是飄忽了一瞬,卻瞬間就被陸繹瀾捕捉到了。
他眼神一冷,嘲諷道:“怎麼,懷疑本王?
”
溫思爾頓時一凜,忙擺手,“不敢,下官不敢!
”
她隻是合理懷疑了一小下而已,畢竟這陸繹瀾怎麼能恰好來到這兒實在是解釋不通啊!
陸繹瀾哼笑一聲,“沒良心的,要是本王沒來,你可知道後果?
”
溫思爾知道不可能是陸繹瀾多此一舉,畢竟他要想對自己做什麼哪裡用得着如此大費周折啊。
她連忙作揖,嘴上陪着罪,“下官該死,下官狹隘了,王爺您大人有大量,還請恕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