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聽後眼神微冷,示意王嬷嬷道,“将人帶進來吧。
”
“是。
”王嬷嬷應下後,忙不疊去開殿門了。
緊接着,劉尚書帶着衆臣一窩蜂似的進了蕪苦殿。
一群人直接重重地跪在太妃的面前,雲恒也被拖着不例外,直接朝着太妃跪下了。
太妃看着諸位大臣,眉頭微蹙,“各位大人,這是?
”
劉尚書朝她重重的磕頭行禮,“太妃娘娘,請您恩準老臣放肆一言,皇上他現在硬是強行把雲少将軍的未婚妻,帶進了宮裡,硬留在身邊。
”
“皇上是在亂綱亂紀,身為一個帝王,怎可以行事不端,違背世間綱常呢!
”
“若是再讓事情發酵下去,臣惶恐,這宮裡上下都會對皇上有意見,可皇上卻閉門不見臣等,事态緊急,臣等隻好來找您商量了!
”
雲恒插不上話,也怕說多錯多,免得事情越鬧越大。
太妃不太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也不想插手。
而且,晚煙離開确實給墨寒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但是他不至于成了搶别人老婆的混賬吧,這實在奇怪。
可眼下劉尚書等人都是清廉的好官,顧墨寒避而不見,未免有些不妥了。
太妃為了穩住事态,輕聲安撫着衆人,“劉尚書莫急,這件事情,哀家也大概了解了一些了。
”
“你們放心,哀家現在就去單獨找他說說,問問情況,很快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
雲恒聞言,松了口氣。
若是太妃單獨去找皇上,那這件事情還好說,至少比他想象中,要好辦了不少。
可還不等他慶幸完,旁邊的劉尚書卻兩眼一沉,情緒十分激動地開口。
“娘娘!
您有所不知,皇上明擺着就是不想處置那個白芷,也舍不得将那個白芷送出宮,您讓臣等陪您一塊去吧,也好勸皇上回頭是岸。
”
“不然,臣等隻覺無能,無法輔佐皇上成為明君,實在無顔面對列祖列宗!
不如一死了之,以表忠心吧!
”
旁邊的那些官員們面面相觑,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紛紛高聲附和着,要以死相逼。
這些人言語過激,就連太妃都吓了一跳,“諸位大臣,你們冷靜冷靜。
”
“哀家知道這件事情影響重大,但你們是皇上愛護的好官,是國之棟梁,怎麼能輕易就要死要活的?
”
可劉尚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搖搖頭,“臣等老了,皇上已經不愛聽臣等的忠言了……”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一把抓過雲恒的衣袖,将他拽到身邊,哭嚎地更慘了。
“您是不知道,少将軍好不容易有了個媳婦兒,現在竟然還……”
“少将軍他多慘啊,娘娘,今日臣等和少将軍若是見不到皇上,真是不安心啊。
”
“何況,此事惡劣,如此一個女子,竟足以撼動帝王的心思,決不能再留宮裡,而且這要是皇上開了先河,往後這京城内外,朝廷上下,豈不都紛紛效仿,學着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
雲恒聽着劉尚書話裡話外有些貶低南晚煙的意思,瞬間眸色一冷。
他甩開劉尚書的手,畢恭畢敬地朝太妃磕了頭。
“太妃娘娘,白芷是個好姑娘,她并非刻意接近皇上,隻是被皇上看中,被安平公主喜歡帶進宮罷了,臣願意接她出宮,求太妃娘娘莫要追責她,她并無過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