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隻是咬了她一下,很快就松開了她,他看着南晚煙氣呼呼的臉蛋,唇角溢出一抹薄涼的笑。
“昨晚在皇祖母的面前演戲演的那麼好,今日你身上卻幹幹淨淨的,皇祖母一下就能看破我們的把戲,留這印記是為了堵悠悠衆口的,懂了?
”
那也不用咬那麼重吧!
她都明顯感覺到惡意了!
而且要穿便服的,這些都會遮起來,哪裡能堵什麼悠悠衆口,分明就是刻意為難!
南晚煙捂着被他咬的地方,疼的直咬唇,她剛想說什麼,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李嬷嬷的聲音。
“殿下,太子妃,您兩位起了嗎?
”
南晚煙看向顧墨寒,男人已經下了床,穿戴好了衣服,“李嬷嬷,進來吧。
”
李嬷嬷手裡端着整理好的衣服,推開了殿門,就看見發絲淩亂的南晚煙,身上還有些印子,這明顯就是十分“恩愛”了。
她笑得欣慰,看向顧墨寒,“殿下,太後娘娘讓老奴來跟您二位說一聲,今日宮裡事情多,殿下身上的擔子重,待會兒肯定忙得不可開交。
”
“太後娘娘交代了,一會兒王爺和王妃用過早膳就直接去做該做的事情吧,不用專程去給她請安了。
”
“這是今日蹴鞠場的衣服,您和太子妃直接更換上吧。
”
顧墨寒的俊臉上神色平常,“嗯,本王知道了。
”
這時,迅速攏好衣服的南晚煙也湊了過來,她壓下了剛剛對顧墨寒的成見,對李嬷嬷甜甜一笑,“麻煩李嬷嬷代為轉告一聲,多謝祖母,昨夜我睡得很好。
”
聽到這話,李嬷嬷笑得更濃了,“好,老奴這就去禀報。
”
她轉身,興高采烈地退下了。
她可得要告訴太後,太子和太子妃現在恩愛的不行,讓她老人家放寬心些,也許小世子很快就會來了……
李嬷嬷一走,南晚煙就收斂了笑容,瞪了顧墨寒一眼,拿過殷紅的騎裝,走到屏風後面更換了。
顧墨寒看着女人的背影,眸光翻湧,最後慢慢的淪為平靜。
兩人用過早膳,便直奔校場而去。
一路上,南晚煙就聽得到了陣陣高呼聲。
聲音由遠及近,離得校場越近,歡呼仿佛要響徹雲霄。
她與顧墨寒并肩而行,剛踏進校場,便引起了陣陣側目感歎。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來了!
”
“太子殿下挺闊偉岸,俊美無雙!
穿這種蹴鞠服都是那麼的好看!
”
“太子妃本就風姿俏美,如今穿上騎裝,更是恍若九天仙子落凡塵!
”
“太子和太子妃真是太般配了!
”
南晚煙的大紅騎裝外,套了件銀鼠短襖,腰裡系着一條雲紋長穗帶,如瀑的青絲在腦後被梳成一個靈動飄逸的高馬尾。
每走一步,殷紅的裙裾便在風中翻飛,流光熠熠的雙眸讓人深陷。
顧墨寒則穿着玄色騎裝,金邊勾勒的衣袖領口,大氣渾然天成,腰間的星月雙旋結,正好與南晚煙成對。
墨冠束發,恣意灑脫,那張俊臉雖拒人于千裡之外,可跟南晚煙站在一起,卻異常的和諧美好。
所有人都默默感歎,今日這一趟校場,來得真是太值了!
南晚煙聽着周圍的吵嚷聲,隻覺得腦仁疼。
她環顧四周,除了天勝國的使臣和擅長這些運動的十皇子夫婦外,大都是些老面孔。
顧墨鋒和七王爺已經到了,兩人正在為待會兒的比試做準備,而秦逸然和秦暮白兄妹,也都站在一旁。
兄妹二人的視線都牢牢鎖在她的身上,雖然意味不明,但南晚煙還是覺得不适。
她皺眉錯開錯線,卻剛好撞上人群中,今日打扮并不算出挑的南輕輕的目光。
南輕輕竟然也來了?
許久未見,南晚煙隻覺得南輕輕似乎消瘦了幾分,面容顯得有些憔悴。
顧墨寒斜眸看着身旁的女人,聽别人說他們般配的話語,不知怎的,心情總算愉悅了些。
他和南晚煙走到校場中間,朝正對面坐在搭建好的觀賽台上的顧景山和戚貴妃行禮。
兩人異口同聲道,“兒臣,見過父皇,見過貴妃娘娘。
”
“免禮吧。
”顧景山看着二人,眸色微深。
他面上卻并未過多地表露,而是跟天勝的使臣客套了一番,最後才看向戚貴妃。
“今日難得朕幾個年長的兒子都在,就讓他們好好地在天勝使臣面前表現表現,愛妃和朕,在這裡觀賽就好。
”
戚貴妃溫婉地笑笑,“早聞天勝國都骁勇善戰,蹴鞠、騎射、劍術,更是樣樣精通,今日臣妾也算是能大開眼界一番了,還要多謝皇上體恤。
”
顧景山點點頭,随即對着衆人道,“既如此,比試便開始吧。
”
“按祖上定下的規矩,誰射中靶心最多,誰就是勝者。
大家不必拘謹,都把看家的本領拿出來!
勝出者可是有頭彩的。
”
話落,天勝的人瞬間來了激情。
他們天生好鬥,紛紛嚎叫着歡呼起來,都是為秦逸然和其他幾個天勝大臣加油鼓勁的。
南晚煙知道,射箭是男人們的主場,她在這裡插不上話,反倒顯得礙手礙腳,于是很識趣地打算掉頭去一旁看戲。
可剛轉身,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她猛地一回頭,正好撞上顧墨寒那雙漆黑幽深的鳳眸,他的嗓音低沉而撩人。
“他們都有人助威,難道王妃不打算為本王,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