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反應如此激烈,長公主這才滿意,笑容溫柔一些。
“本宮信你不會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想也不會的,是吧?
”
她的語氣帶着幾分試探,略有些敲打的意思,聞人煜眼眸微沉,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颔首,“嗯,回府吧。
”
另一邊,皇後離開時一直懷恨在心,回宮以後,她大發雷霆,将東西砸了一地。
“那個該死的秦閻溯和鳴凰公主,要是然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絕對要他們好看!
”
殿裡的宮人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一口。
忽然,門口傳來姜丞相的聲音,“娘娘的鳳體如此矜貴,怎麼生了這麼大的氣?
”
看到姜丞相,皇後的臉色非但沒好,反倒更黑了,“你來做什麼,難道也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内庭豈是你這種外臣可入内的?
滾出去。
”
今日在殿上,這個姜丞相可是半句話都沒幫她說,現在跑過來,定是沒安好心!
“皇後息怒,臣不敢久留,也知娘娘今日受了不少委屈。
”姜丞相笑容谄媚地上前。
“更知皇後是在怪臣沒有幫您說話,但那個情況下,要是臣幫了娘娘,那才是害娘娘啊。
”
皇後冷哼一聲,語氣淩厲。
“說得比做得好聽,你也不用跟本宮賣關子,直說吧,究竟有什麼事。
”
姜丞相的眼底劃過一抹暗色,目光冷狠地盯着皇後,壓低聲音道,“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想告訴娘娘一聲,其實有些時候,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
“以不變應萬變?
”皇後狐疑地眯起眼,稍顯不解。
姜丞相邪惡地笑了笑,眼神帶了幾分耐人尋味,“意思就是,其實娘娘明日不跟着出城,反倒會有轉機。
”
皇後倏地明白了什麼,驚詫一瞬又恢複如常,同樣狠惡地笑了,“哦,詳細說說。
”
南晚煙前腳剛跟秦隐淵回到寝殿,後腳就看到門口出現一道熟悉的人影。
秦嘯冷着臉進殿,不由分說地坐下,眼神淩厲地審視着南晚煙,好半晌都沒說話。
南晚煙問心無愧地與他對視,揚了揚眉頭,“不是都結束了嗎,皇上怎麼來了?
”
“你說呢!
”秦嘯重重地拍桌,語氣明顯不滿,“昨夜你明明說了,隻要談和,就能讓朕見見幾個孫兒孫女,但現在你偏偏要把地點安排在城外那麼遠的地方,讓朕怎麼見?
”
“出爾反爾,朕就不該聽你的!
”
南晚煙這女人,簡直跟她娘一模一樣!
秦隐淵默不作聲地聽着,細長的狐狸眼微微眯起來,看了看南晚煙。
面對秦嘯的質問,南晚煙面色如常,清冽冷郁的翦瞳裡閃過一抹深意,笑了笑,“我可沒出爾反爾,地點定在武南台,又不代表你看不見幾個小家夥。
”
秦嘯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
南晚煙,“如果你真那麼想見幾個小家夥,那我建議你親自去一趟武南台,不過最好秘密出行。
”
秦嘯眼神微怔,還不等他發話,秦隐淵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行!
”
“不管出于何種原因,皇兄隻要離京,就有可能面臨不堪設想的危險,即便隐瞞得再好,也會有暴露的可能。
”
南晚煙自然知道他的顧慮,挑眉不置可否地回道,“的确是有這個可能,但你難道真的認為,皇上隻要留在宮中,就會絕對安全嗎?
”
秦隐淵眼神微沉沒有應話,就聽南晚煙繼續道,“如今天勝内部暗潮洶湧,和當年的大夏沒有任何區别。
”
“他留在宮裡,精兵全都出城議和,可能才是更危險的。
”
話落,秦嘯的臉色微微一變,蓦然想到之前長公主和秦隐淵都提到過的,京城裡的其他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