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悶地喝了口酒,狹長深邃的鳳眸半眯起來,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腦海裡卻揮之不去的都是南晚煙那張絕色的俏臉。
她去了這麼久,究竟在跟蕭連城做什麼?
明明他是為了魏君琢來的,結果那混賬半道就将他丢下了,而且他現在怎麼感覺,是自己的損失更慘重?
将手裡的酒杯重重放到桌上,秦閻溯再也忍不住,起身就朝三樓走去。
洛塵和寒鴉亦步亦趨地跟上,洛塵顫顫巍巍地提道,“主子,搶人這種小事用不着您親自動手,交給屬下和寒鴉,保證做的幹淨利落,您先回府候着,待會兒我倆就把孟姑娘給你送去!
”
秦閻溯腳步不停,薄唇裡溢出冰冷的字眼,“滾!
”
沒辦法,洛塵和寒鴉隻能眼巴巴地站在樓下,看自家主子上樓去“聽牆角”。
秦閻溯邁着修長的雙腿上了三樓,一路上,他反複在想,孟芊芊很聰明,即便是遇上蕭連城這樣的人,也應該能夠脫身。
而她之所以乖巧地跟他走了,應該是别有目的,可能是為了牽線太子妃,可能是為了别的,就是不可能是跟蕭連城産生瓜葛。
她連他都不要,如何看得上蕭連城,區區太子表弟。
終于到了三樓的走廊盡頭,秦閻溯狹眸盯着緊閉的房門,此刻還在心裡規勸自己。
她就在屋裡,如果她真的沒辦法脫身了,隻要她喊一句,或是有任何掙紮的迹象,他都能第一時間将她救出來的。
可剛才那麼長的時間,她竟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正想着,忽然聽到屋裡傳來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軟塌上有衣料摩擦的響動,南晚煙清甜悠揚的嗓音此刻也變得嬌嗔魅惑,“嗯,公子你輕一點,疼……”
緊接着,便是蕭連城粗沉的喘息,“美人乖,今日讓本公子好好享受,往後少不了你的好……”
秦閻溯颀長的身軀驟然僵住,陰鸷的眉眼瞬間覆上一層可怕的猩紅。
他拽着發白的拳,将指關節拽得作響。
她竟然真和蕭連城行了不軌之事!
一個清白的姑娘家,她怎麼敢?
!
秦閻溯怒得想踹碎房門,理智卻很快戰勝了心底的滔天怒焰。
是了,他一直都知道,孟芊芊就是這樣的女人,隻是他沒想過,她竟然如此下作,饑不擇食到了這樣的程度,就這樣,她居然還看不上他?
秦閻溯額角的青筋都在暴跳,他好像恨她,但更恨自己,恨他一次次送上門,讓她踩在腳下羞辱。
羞憤和惱怒交織在秦閻溯心頭,他咬牙,默不作聲地離開。
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若是他再被她引誘,那他就是徹頭徹尾的蠢貨!
秦閻溯前腳剛走,南晚煙拍拍手伸了個懶腰,推門走了出來。
彼時的蕭連城自己躺在床上,抱着個枕頭做激烈運動,還咿咿呀呀地很是享受,卻沒發現,早在他撲向南晚煙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她下的迷魂散。
隻不過,剛剛南晚煙感覺門口有人路過,這才假裝喊了兩聲,以假亂真。
離開前,南晚煙看向躺在床上面頰潮紅的蕭連城,露出不屑的冷笑。
“敢肖想老娘?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撂完話,她用力關上房門,潇灑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