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太後在嬷嬷的攙扶下緩緩退了場。
皇帝和皇後也起身離開了。
衆人恭送,等到那三人都走後,才陸陸續續起身寒暄。
南輕輕和承王打算離開,路過南晚煙身邊時,南輕輕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複雜。
她又不着痕迹瞟了一眼南晚煙手裡精緻的盒子,冷哼一聲,跟着承王離開了大殿。
南晚煙就隻是笑眯眯的瞧着她,什麼都沒說。
原主總被南輕輕欺負,她現在心情好,暫時懶得搭理南輕輕。
她轉頭,就見南祁山走到了跟前。
南晚煙沖他淡淡一笑,“父親有話要說?
”
南祁山欲言又止,但随即,還是帶着幾分試探問道,“翼王妃這麼些年,也沒有回過丞相府,過兩日也回來看看吧。
”
哦。
看來那個盆栽的價值出乎意料的大啊。
南晚煙心底冷嗤,面上帶笑,“是該回去了,我過幾日就回去看望父親和姨娘們。
”
丞相府裡的那些個妖魔鬼怪,還等着她去一并收拾呢,南祁山邀請自己,為何要拒絕?
南祁山笑了,目光看了一眼南晚煙身旁的顧墨寒,顧墨寒的眼神極冷,宛若冰凍三尺一般。
南祁山的眼眸微動,卻沒有多說,隻是朝顧墨寒拱手行禮,便轉身離開了。
南晚煙挑着眉,裝作看不出這暗潮洶湧的局勢。
雲雨柔還依偎在顧墨寒懷裡,她剛想開口跟顧墨寒說話,一個掌事嬷嬷赫然出現,神色冷漠的看着雲雨柔。
雲雨柔微怔,忙從顧墨寒的懷裡出來,對着嬷嬷問道,“李嬷嬷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
李嬷嬷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在宮裡也已經三十年有餘,就連皇子們看見了,也是尊敬有加,更何況是雲雨柔。
南晚煙的眼神在他們幾人之前遊移,李嬷嬷望着雲雨柔,語調高昂,“柔小姐,今晚你就要跟翼王成婚,按照習俗,如今你們是不能再碰面的,還請柔小姐現在就回府準備,老奴也好跟太後禀報一聲。
”
這麼明顯的要趕她走,片刻都不許她與顧墨寒多呆,雲雨柔的心裡又是一陣翻滾,氣死了。
可她面上卻沖顧墨寒擠出一個我見猶憐的笑意,“王爺,那柔兒就先回府了?
”
“好。
”顧墨寒眼底滿是疼惜,兩人一副生離死别的模樣。
南晚煙受不了這兩人肉麻兮兮的分别,拍着李嬷嬷的手,“多謝李嬷嬷提醒,我和翼王就先回王府了,還請李嬷嬷代我轉告太後祖母,讓她多注意身體。
”
李嬷嬷原本冰冷的臉上立刻漾開笑意,“老奴會轉告的,王妃請放心。
”
一臉恭維谄媚,跟剛才形成鮮明對比。
雲雨柔在一旁看着怒不敢言,隻能暗自跺了跺腳。
南晚煙和李嬷嬷又耳語了兩句,便扭頭看了一眼顧墨寒,“王爺,走吧?
”
顧墨寒咬牙,看向雲雨柔,“柔兒,我們晚上見。
”
說罷,他便跟着南晚煙離開。
雲雨柔幾乎快咬碎一口銀牙,卻被李嬷嬷冷睨一眼,“還不回府麼,雲小姐?
”
雲雨柔看了李嬷嬷一眼,不甘的離去。
而出宮路上,顧墨寒的心裡憋足了火氣,尤其是南晚煙嘚瑟的邁着歡快的腳步,更是怒火攻心。
兩人一進馬車,顧墨寒就猛地将南晚煙按倒在馬車上。
他的手死死的掐住南晚煙的脖子,勃然大怒,“南晚煙!
你是不是想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