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戰栗,想到什麼立馬恐慌地道,“四皇叔若是不信的話,我,我有證據!
”
“那兩個殺手都是我花大價錢雇來的,票據就在我屋裡,四皇叔可以讓人去查!
”
秦隐淵沒說話,一個屬下便心領神會地去搜票據了。
很快,那人将票據遞給他,“主子,屬下搜過了,的确有票據。
”
男人修長的手指捏着票據,仔細看了一眼,用力将其化作齑粉,眼神陰晴難辨。
他随手扔了鐵棘鞭,居高臨下地觑着秦暮白,聲音好似鐵針,一根根紮進人耳朵裡,叫人毛骨悚然。
“這次,本王可以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暫且留你一條狗命。
”
“倘若下次你再将手伸到她身上,本王會讓皇兄,給你的葬禮風光大辦。
”
秦暮白如臨深淵,吓得直打顫,“瀚成,明白了,往後,往後絕不再犯!
”
她聽見周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聽不清,才敢讪讪地擡頭,整個人宛若無骨般癱倒在地。
秦暮白的眼底滿是崩潰之色,咬牙怒吼出聲,“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人啊!
”
而且秦隐淵是個瘋子吧,竟然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女人,就這樣對付自己的親侄女,還不惜要了她的命!
她簡直又氣又怕,用力錘着地面,崩潰的大哭。
這時閣樓窗邊,一道人影閃過。
顧墨淩悄然露出冷冽的笑,看到秦暮白生不如死,他整個人都舒暢不少。
但這麼一來,便更加能笃定,“孟芊芊”就是南晚煙了……
秦隐淵離開公主府後,辛幽與他彙合,臉色凝重地道,“禀報主子,屬下發現丞相夫人正在暗中調查鳴凰公主,還準備命人對鳴凰公主下手。
”
“她似乎已經查到鳴凰公主并非太傅嫡女,各種文書和人證,都已被屬下的人截獲,您準備怎麼處置?
”
秦隐淵慵懶地靠在馬車上,細細擦着手上的血迹。
他眼神幽冷,倏地勾唇露出妖冶驚心的笑,“本王還沒陪她玩到最後,怎能讓旁人來掃興,那些人自然是殺了,不留一個活口。
”
“至于文書,你應當知道怎麼辦。
”
“屬下明白!
”辛幽皺眉看着他,眼底滿是敬畏和恐懼。
主子想要護的人,向來就沒有護不住的。
可鳴凰公主縱使再好,身邊也已經有顧墨寒了,她實在,配不上主子的喜歡……
南晚煙心神不甯地回了懷若殿,卻看到自己寝殿門前站着一抹墨藍色的身影。
秦閻溯眸色冷沉,眼下還帶着青黑色的痕迹。
他整張臉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骨節分明的手指也緊緊攥着,似乎很不開心。
她微微一怔,沒想到他會在此處,眸色複雜地行禮,“沒想到殿下也在,若是沒事,臣女先回屋了。
”
南晚煙話剛說完,就被男人不由分說地拽住手,強硬地拖進屋。
彼時兩個孩子都不在,秦閻溯猛地關上房門,就把南晚煙桎梏在雙臂之間,語氣冷沉地質問,“本殿下等了你整整一夜,你還知道回來?
”
這一夜他心急如焚,根本沒想到,她會被四皇叔帶走一整夜,更不敢去想這一晚都發生了什麼……
南晚煙卻不知,記憶還停留在船上,兩人吵架的時候。
聽說他等了自己一宿,她莫名的有些愧疚,也沒說自己出事的事。
“臣女并不知道殿下在等,昨夜和殿下分開以後,臣女本打算回宮,卻在路上遇到了卿幽。
”
“她說府上有事,臣女便随她一同回府,并不知道殿下竟然在宮中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