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義務……
這四個字從陸之律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諷刺?
結婚快三年,他夜不歸宿的時間沒有兩年,也有一年半。
現在她想離婚了,他跟她提夫妻義務?
不過這三年,他給南氏陸陸續續投了不少錢,這些錢也都打水漂了。
之前彼此約定好二十次,就當做是她肉.償還掉這筆債。
可約定是約定,站着說話最不腰疼,什麼狠話都敢說。
真的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電腦砸在了地上,屏幕大概率是碎了。
南初心驚了下:“我的筆記本……!
”
“明天買一個新的,賠你
她正想說什麼。
肩頭倏然一涼,陸之律已經扯掉她身上的居家服。
她掙紮着要坐起來,那隻大手按着她的肩膀,再次把她推回去。
與此同時,帶着酒精迷醉氣息的吻,便落了下來。
這個吻的最開始,彼此都沒有閉眼享受。
南初看着他染了星點醉意的眼睛,此刻早已褪去平時的輕佻浪蕩,暗湧浮動,顯得幽沉深邃。
感覺到她在看他,陸之律微微停了動作。
四片唇瓣微微分開,他嗓音低啞的問:“不願意?
”
南初捏了捏手心,“二十次結束,你會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
他怔了下,攥着她手腕的大手微微用力,“你就這麼想離婚?
在陸家也沒人給你臉色看,比回南家更好?
”
南建安動不動對她動粗。
陸家長輩就算不喜她,當着他面,也不會對她惡言惡語,即使家族裡有些長輩為老不尊,他也當場幫她怼回去了。
更何況,他們其實回老宅的次數很少。
在瀾庭别墅,也算自由。
他并沒有怎麼要求過她,陸之律屬實不明白,如果她不是為了蘇經年,一直提離婚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南初眉心輕皺:“我不想在陸家,也不想回南家。
何況,陸總不也想要自由?
離……唔……”
“離婚”兩個字被堵回嘴裡。
吻,再次落了下來,這次吻得略重。
推拉之間,這個吻漸漸起了星星之火,不知道是誰先點燃的,在南初怔忪之間,那人便已經悍然闖入。
她不得不承認,陸之律吻技高超,她并不排斥。
她嫌棄自己竟然會喜歡跟他接吻,卻不得不保留一絲清醒的推開質問:“還沒回答我
“在二十次結束之前,不準再提‘離婚’那兩個字
她還想去探究什麼,可膝蓋已經被頂開。
接下來,狂風驟雨。
南初不算配合,一開始彼此都有些吃力,但這一次陸之律沒有像是往常那樣放過她。
他攥着她的雙手腕子,将她雙臂環上他的脖子。
她下意識想收回去,稍一縮回去便被抓回來,重新環上。
他在她耳邊說:“二十次,别想偷工減料的混過去
他沉啞嗓音裡帶着一絲狠勁。
南初咬牙,忍住齒關的悶哼聲:“誰想混了?
我還沒準備好……”
陸之律看她起了霧氣的雙眼,大手一探,扯唇忽然笑了,笑意匪氣。
他在她耳邊隐晦又暧昧的說了兩個字。
南初水眸瞪大,臉紅到了脖子,雙手抵着他的肩膀,半推半就中,渾身汗濕。
主卧裡溫度升的很快,也很高。
她在沉浮中,心跳快的仿佛要跳出來,最後,大概是知道逃不掉了,昏光中目光黏上,也不知道是誰先放棄矜持,在停滞片刻後,四片唇瓣再次交纏。
深吻中,南初堕落的閉上了眼。
一道響鈴打破氣氛。
南初手機響了起來,她伸手想去床頭櫃上夠,陸之律今晚似是鐵了心的要繼續下去,扣住她的手,折回來……并不溫柔。
卻很緻命。
那手機鈴聲不知道響了多久,卻變成了一種掩飾其他聲音的工具。
之後,激烈無比。
……
第二天上午。
南初坐在工位上,心不在焉了一上午。
直到總編過來交代任務:“南初,我們财經版上次采訪了迅達的蘇總,他好像對你印象還不錯,我剛才又約了他的訪談,他指名讓你去采訪
南初瞬間回神,婉拒道:“可我手裡還有一大堆采訪稿沒編輯,而且我主要做的是娛樂版的,财經闆塊和科技版,是柳柳擅長的。
柳柳,你做!
”
聞言,坐在她旁邊的同事柳柳立刻舉了手:“總編,迅達的蘇總采訪我去吧!
待會兒我就跟迅達的聯系!
初姐,你待會兒把蘇總助理電話給我
南初正想答應。
總編皺眉,對南初說:“你去做蘇總的娛樂版不就好了?
腦子怎麼這麼笨,不會轉轉彎?
誰要聽無聊的發家史,你做娛樂版,這回剛好去問問蘇總的花邊新聞
“……”
南初站起來,正想抗議。
總編已經轉身回了辦公室,不容置喙的丢了句:“就這麼說了,我已經回複了迅達你去,别給我整幺蛾子搞黃了!
”
“……”
南初捏了捏拳頭,在總編背後邦邦兩拳。
她拖着椅子坐下來,小聲罵了句:“老秃瓢,就知道趕鴨子上架!
”
同事柳柳好奇道:“初姐,迅達蘇總很難講話嗎?
你幹嘛不想去?
”
南初打了個馬哈哈掩飾過去,“沒有,蘇總人挺好的。
不如,到時候咱倆一起去?
”
老秃瓢又沒規定隻能她一個人去。
柳柳自然答應:“好啊好啊,聽說那個蘇總在國的投行街白手起家,事業有成,人還特潔身自好,也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南初垂眸,丢了句:“這種男的一般沒有心
“初姐,你知道他八卦?
”
南初連忙搖頭,呵呵笑道:“你都說他潔身自好了,哪還有什麼花邊八卦?
隻是理智分析,這種人在一步步上位的過程裡,見過太多底層的厮殺和陰暗面,早就對人性失望了,自然也就抹殺了情情愛愛,自我重塑過,你還能指望他有幾分真心?
”
柳柳吸了口奶茶,聽的一愣一愣的,給她豎了個大拇指:“初姐,你情感大師啊!
”
“……”
屁!
她要是情感大師,就不會怕采訪蘇經年了。
一想起采訪,她就頭疼。
發呆的時候,腦子裡不知道怎麼就忽然回響起那抹帶着戲谑的低磁嗓音――
很潤。
這兩個字,跟魔鬼似的,一直在她耳邊循環播放。
耳邊一陣酥癢。
她用力搓了下耳朵,清了清帶顔色的腦子,給喬予發了條信息。
【寶兒,你什麼時候回帝都?
我快被這破工作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