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寒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趕忙将她抱進懷裡,語氣帶了幾分讨好的意思,
“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也是在确定這些損傷都在我能承受的範圍裡,才會主動接受治療。
”
“不過也不怪他醫術不行,畢竟這世間再沒有人,能比你的醫術更高明了。
”
“别生氣了,嗯?
”
南晚煙賭氣似的推開他,“别哄我,我怎麼能不生氣,你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體,又變得破破爛爛的,我又不是裁縫,如何能一直縫縫補補?
”
說着,她忍不住用力捶了顧墨寒一拳,“我明明有更溫和的法子,偏偏你失憶那會兒倔的要死,就是不聽,聰明反被聰明誤,要是吃了我的藥,至于這樣嗎!
”
顧墨寒無奈地勾唇,順勢握住她纖柔的手腕,再度把女人圈進臂彎。
他安撫似的吻着她耳垂,語氣酥酥麻麻的,“是我不好,我向你保證,往後再也不魯莽行事了。
”
“那個大夫之前也告訴我,若是先吃了你的藥,損傷會很小,且我說不定能恢複更多記憶。
”
“說真的,我也很後悔。
”
南晚煙瞪他一眼,“知道後悔就好!
”
“他給你的藥方你還留着嗎,給我看看。
”
顧墨寒乖巧地點頭應着,找來藥方遞給南晚煙。
南晚煙埋頭,目不轉睛地研究着藥方。
他走到床邊,雙臂撐在床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研究得如何?
”
南晚煙把藥方拍在他身上,不開心地轉過頭,“我現在基本能确定,你這大夫給你吃的,并不是什麼恢複記憶的藥,就是散瘀活血的。
”
顧墨寒眼神微沉,“散瘀活血?
”
“嗯。
”南晚煙收斂好心緒,眸光清冽地望着他,“他專程讓你去采的‘荷寂’,其實是天勝特有的藥物,此藥對于活血化瘀有奇效。
”
“而你之所以久久不能恢複記憶,我當初猜測,應當是你的海馬體裡尚存淤血,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果真沒錯。
”
顧墨寒似懂非懂地聽着,蓦然皺起眉頭,“海馬體?
”
南晚煙反應過來他聽不懂,便想了個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釋道,“就是你腦袋裡的一種東西,一旦出現異變或損傷,會導緻失憶和行為混亂。
”
“你也可以把海馬體理解為領兵的統領和指揮,他一旦受傷,就會讓整個軍隊喪失行動能力。
”
顧墨寒瞬間恍然,“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腦子裡的這個‘統領’,之前一直處于受傷的狀态,所以才沒辦法想起來?
”
南晚煙點頭,由衷誇贊道,“聰明。
”
“我之前試過很多辦法,都沒能喚起你的記憶,所以就猜會不會是有淤血久久不散,這才不斷地給你紮針。
”
“還有我給你的那瓶藥也是散淤的,不過其中用了很多中和藥性的東西,既不會讓藥效降低,還能保證安全。
”
“我賭對了,隻可惜,某些人不願意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