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煙看着他道:“你對墨言的印象,究竟如何?
”
顧墨寒長眉微挑,心裡閃過一絲困惑。
這時候,就算要問問題,要麼是關于他們的,要麼是關于今日遇險的,怎麼好端端,提起墨言?
而且,他們不應該做點夫妻感情升溫後,應該做的事情麼?
抱抱?
親親?
他可是期待了好一會了。
可顧墨寒見南晚煙在盯着他看,在等他的回答,他便斂了胡亂想的心神,以為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想要試探試探他的口風。
于是他佯裝冷然地笑笑,語氣充滿諷刺敵意,“既然你問起墨言,那我便如實再說一次,那個墨言就是個欺軟怕硬之輩,成不了大器,現在看來更是如此。
”
“在我面前,你何時見他出過什麼聲音,别說是保護你了,他連與我對抗都不敢,能做些什麼?
這次遇險,他也沒能做些什麼吧!
不如我有用。
”
顧墨寒的眉間蓄着醋意,仿佛墨言真跟他沒什麼關系似的,還隐約有幾分吃味生氣。
南晚煙見他如此反應,忽然抿緊了紅唇,明豔的眼眸裡陡然生出幾分火氣。
但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壓制着内心的不滿,咬牙似笑非笑地繼續問道,“我對他好與不好,那都是責任。
”
“倒是你覺不覺得,墨言有些時候,跟某人,還真的挺像的。
”
和某人,挺像?
這意有所指的問話,顧墨寒的心頭瞬間一緊,他瞳眸沉了又沉,心裡倏然生出幾分不安和慌亂。
難道,晚煙發現墨言身份的真相了?
他牢牢地注視着南晚煙,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卻又什麼都發覺不了。
不可能,她怎麼會發現,她要是發現了,雲恒剛剛來見他就會提點的,也許她隻是随口問問,或者在試探他,他不能慌。
他好不容易才和南晚煙緩和關系,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承認墨言就是他,承認之前是他戲耍了她,欺騙了她,那現在和平溫馨的局面,豈不是一切都打了水漂?
他用墨言的身份接近她,是有苦衷的,可她最讨厭欺騙了,他不能認。
顧墨寒佯裝聽不懂的樣子,反倒疑惑地看向南晚煙,一本正經地開口。
“我們身邊,有這麼窩囊的人?
”
他們身邊哪裡有這麼窩囊的人?
!
顧墨寒還真是敢說!
連自己都罵這麼狠!
南晚煙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眼眸裡盛滿了怒焰冷氣,狠狠瞪着顧墨寒就是一通罵。
“顧墨寒,這個窩囊廢不是你還能是誰!
”
“我真沒想過,天底下會有你這種臭厚顔無恥的男人,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
”
顧墨寒怔住,看着南晚煙的情緒一點點飙高,腦海裡瞬間一片空白,“晚煙,我做錯什麼了?
”
難道……
“你還不承認?
!
”南晚煙被氣得要死,也不裝了,直接将手裡握着的藥瓶拿出來在顧墨寒眼前晃了晃,“這個東西,難道你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