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算不考慮我,也要考慮四弟,他還不懂事,這麼小要是就沒了娘,您忍心嗎?
”
皇上怎麼會管這種閑事,父親最多就是成為朝堂的笑料,很快就會過去的,當務之急,得保住她娘的地位。
南祁山放下手,皺眉眯眼盯着南輕輕。
他确實是想将丞相夫人打回妾室,也想直接賜死。
但南輕輕說的沒錯,丞相夫人再沒用,也是給他生了兒子的,還是南輕輕的生母。
雖然比不上當初的莫允清一星半點,但重在好掌控好操縱……
他的眼底浮現一抹暗色,剛想松口,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着,奉公公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别有深意地看了南祁山一眼,“皇上有旨――即刻宣南丞相與丞相夫人,及承王妃入宮!
”
皇上怎麼會讓他們入宮?
!
難道還真讓皇上知道了?
南祁山和南輕輕都有些怔愣。
“臣領旨。
”南祁山跪下領旨,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南輕輕看了一眼丞相夫人,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丞相夫人眼淚汪汪,南輕輕蹙眉,“先進宮看看吧。
”
她攙扶着傷痕累累的丞相夫人,跟上南丞相的腳步,眉間卻始終挂着一抹憂心。
總覺得,大事不妙……
星河天懸,養心殿裡,燭火長明。
皇帝一手揉着太陽穴,雙目微閉,深不可測的神态讓人看不出所想。
戚貴妃慢條斯理地品茶,皇後則面色沉重地看着一動不敢動的陳保全。
幾人心思各異,誰也沒有開口,靜靜的等着。
片刻後,南祁山皺着眉頭踱步進了大殿,看到跪在地上的陳保全,眸色一冷。
莫非是他說的?
收斂好心緒,丞相也恭敬跪下對着顧景山道,“臣,參見皇上!
”
南輕輕見大殿内氣氛不好,立馬拽着丞相夫人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
“臣,臣婦參見皇上!
”
顧景山倏然睜開眼,眼神如刀剜着一臉恭敬的南祁山,“南丞相,你可知罪!
”
他的語氣帶着滔天的威嚴,震得空氣都在嗡嗡作響。
南祁山皺眉,面上惶恐的道:“臣惶恐!
皇上,不知臣犯了什麼罪?
”
顧景山冷笑一聲,陳保全立即面帶難色的看向南祁山。
“南丞相,雖然犬子玷污了丞相夫人,犯下了彌天大錯,但若不是您許諾在先,說隻要犬子玷污了翼王妃,就給犬子官職,他也不會走上這樣的歧途!
”
“丞相夫人給的白紙黑字,下官也呈給了皇上,事到如今,您還是實話實說,别再隐瞞了。
”
哐當一聲,丞相夫人身子一軟癱在地上,雙目驚恐的看着南輕輕。
怎麼會,陳保全怎麼會把這件事情捅出來?
這可說大罪啊!
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南輕輕也是一身冷汗,不斷思索着對策。
南丞相的臉色刷的陰冷下來,惡狠狠的剜向冒着冷汗的丞相夫人。
她竟然讓陳清硯去睡了南晚煙?
!
還以他的名義,用官職許諾?
!
真是個蠢貨!
這真是要将他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