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君琢這個狗世子!
!
他絕對是故意公報私仇來了!
南晚煙氣得半死,面紗下的紅唇緊緊咬着,忽然聽到耳畔傳來一聲輕咳。
她下意識地瞪過去,聲音還很氣悶,“幹什麼!
”
洛塵和寒鴉都有些呆,沒想到南晚煙脾性那麼大,竟敢對他們主子兇巴巴的。
秦閻溯戴着面具,看不清他具體的神情,但透過那雙漆黑冷郁的眼睛,還有微微抿緊的薄唇,南晚煙看得出來,他生氣了。
她沒想到自己撞槍口上了,忙退後半步低下頭去,懊惱地要死,“我沒看到是殿下,實在不好意思。
”
氣氛一度變得十分尴尬,洛塵和寒鴉甚至能嗅到空氣中傳來微妙的氣息。
秦閻溯居高臨下地凝視着南晚煙,嗓音沉郁帶着幾分嘲諷的意味。
“勾不到别的男人就拿本殿下撒氣,你膽子倒是大得很。
”
“看你這架勢,今日又想換個目标?
”
南晚煙的俏臉當即一沉,蹙眉冷聲道,“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
昨日她是拒絕了他,如果不是他想左擁右抱,癡心妄想在先,她也不會那麼生氣,都過了一晚了,他犯不着還跟她置氣吧?
秦閻溯的薄唇抿成一道森然泛白的弧線,眉心緊鎖起來。
“話不夠明白麼,本殿下覺得你髒。
”
“成日裡朝三暮四水性楊花,要找多少男人,才能滿足你的虛榮心?
”
聞言,南晚煙瞬間蒙了一下,愣愣的看着秦閻溯,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居然罵她髒?
這話好似魔音一般,一遍遍萦繞在她的耳畔,就像是有人用刀在她身體上肆無忌憚地剜肉放血,瞬間疼得厲害。
她的眸裡閃過一抹受傷,卻挺直了背脊,冷聲道:“我是個獨立的人,願意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你若是覺得我礙眼,避着不見就好,又何必跟來這人間富貴樓特地嗆我幾句。
”
“我還有事,沒工夫跟你多說,再見。
”
現在他對她厭惡極了,她也沒指望讓他帶自己進去,先走再想想下一步怎麼辦,不想呆在這被他罵。
再罵下去,她可真要生氣了,她會給他一耳光!
洛塵和寒鴉眼見南晚煙要走,小心翼翼地咽咽嗓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子果然對孟姑娘上心,這孟姑娘也真是的,撒個嬌,服個軟就過去了,何必跟主子對着幹,态度這麼狂?
而幾人不知道的是,其實秦閻溯話一出口的時候就後悔了,他并非厭惡她,也沒覺得她髒,他隻是不喜歡見她對旁人嬌滴滴的模樣。
先前她引誘他的時候,表現的十分笨拙,今日她勾搭一個老頭,遊刃有餘的都像個老手。
而且,她甯願拜托魏君琢都沒想過求他,甚至還頂撞他,在她的心裡,他究竟算什麼?
強烈的戾氣和醋意在秦閻溯的心裡不斷翻滾發酵,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拽住南晚煙纖細的皓腕。
“站住,本殿下讓你走了麼?
”
南晚煙被迫停下,回眸盯着他,雖然隔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秦閻溯眸子裡的不悅都快溢出來了。